聽說蘭陵王去了軍隊,王曉箐很是失落,以至於勁舞團後續怎麼安排也沒和李小建講清楚。
望著王曉箐離去的背影李小建嘆了口氣,她和蘭陵王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不搭邊。不過,如果說不搭邊的話,他和鳳姐豈不更是?
想想都煩,李小建默默嘆了口氣跑到了教室上課。
很湊巧,這節正是班主任魏小寶的課。不知為何,魏小寶的樣子看上去有些頹廢,說話的時候也是有氣無力,眼神很是淡然,有時候飄忽不定。以至於整節課下來,同學們基本上沒聽懂他那天馬行空的演講。
下課後魏小寶把李小建拉了過去,說想單獨聊聊。李小建心虛,難道自己曠課的事老張沒給兜住?
本以為魏小寶會拉他去辦公室,然後像喝了紅牛的獅子,咆哮中帶著肆虐,將他劈頭蓋臉的訓斥一遍。結果魏小寶卻把他帶到了一個極為不顯眼的角落——校園牆角。
見四周無人,李小建畏畏縮縮的問道:「寶哥,有啥事不能教室里說?」
魏小寶撓了下有些擀氈的頭髮,嘴角露出一絲極為尷尬的淺笑,鼻子抽抽幾下,剛想說什麼,李小建往後跳了半米,舉手道:「寶哥,你可別亂來,我有後台的。」
「張主任你是知道的,我不來上課,可是經過他的允許,寶哥,我不是拿他壓你,我也有難處。」
李小建說完就想跑,還是被魏小寶拉住了。
「小建,我找你不是這事,張主任已經替你請假了。」魏小寶拉著李小建說道。
李小建甩開魏小寶,愣愣的問道:「不為這事?那寶哥找我幹嘛?」
魏小寶嘴角抽抽道:「是有點事求你。」
「求我?」李小建疑惑道,接著拍拍胸口道:「放心吧,寶哥,張主任的事交給我,雖說我說了不算,可張主任還是給我面子的。」
魏小寶拽李小建衣袖道:「不是那事,我是想求你幫我聯繫下貂貂。」
「貂貂?」李小建愣住了,隨即說道:「你不是有護理系系花嗎?」
魏小寶撇嘴道:「她能有貂貂漂亮啊。不瞞你說,自從見到貂貂後我整顆心就亂了,得了相思病,都沒心思當老師了。前兩天我去看心裡醫生,最後醫生給我出主意,讓我去見見貂貂,死了心就好了。」
「哦?」李小建撓撓頭道:「是讓貂貂幫你死心?」
魏小寶擺手道:「要是能對我動心更好。」
李小建蹦起來吼道:「想得美!貂貂過兩天就回去了,你要真想死心,買點健身器材留個合影吧。」
「要走了?」魏小寶慌張的問道。
李小建點頭道:「當然,留著等你禍害啊。」
魏小寶臉上刷了一層失落,雙眼忽然變得無光,身體像是被凍住一般,嘴唇哆嗦幾下,也沒說出什麼,邁步向教學樓走去。
「切,就你那樣還想追貂蟬,呂布都不干。」李小建望著魏小寶的背影罵了一句,然後轉身向學校門口走去。
李小建真不明白,世人怎麼都被外貌迷惑,難道長得好真能當飯吃。反正女人長得不好是沒飯吃的。這點李小建倒是認可,如果真讓他娶鳳姐,那對他靈魂確實是一種侮辱。
不過現實也一定那樣,劉墉不也丑,那還是大學士呢,鄧爺爺不也是,那還能一手指揮全國呢,嫫母醜吧?人家還能當皇妃呢。
正在李小建思考美和丑對人生的影響時,路邊忽然傳來一個極為刺耳的聲音。這聲音讓你聽了都很難邁動腳步,似乎從耳膜直接貫穿到了心底。
「喂,小子,今天有卦。」
李小建愣了一下,止住腳步問道:「你在和我說?」
學校道路邊的花壇上,此時正蹲著一個年輕小伙,這人身穿藍色牛仔褲,白色背心,腳上踏著一雙爛邊的安踏運動鞋。
這人個不高,蹲在那顯得又矮又瘦。吸引李小建的不只是這人極度空感的聲音,而他這張臉,讓李小建有種回到停屍房的感覺。
這人眼睛很小,此時正在微笑,恰好眯成一條縫。鼻子很大,幾乎和上嘴唇貼上了。而且這人皮膚很糙,臉上並排著大大小小的斑點,雖不及鳳姐的痘痘嚇人,可看上去有種見到蛤蟆背一般的感受。
李小建忍住不吐,再次問道:「同學,你和我說話呢?」
協和學院幾乎都認識李小建,而李小建認識的並不多。
這人嘴巴咧了咧,笑道:「當然,你有卦,讓我幫你算一卦如何?」
「算卦?你是道士?」李小建好奇地問道,不知怎麼,雖說這人很醜,他卻覺得這人很親,似乎在哪見過。
這人咧嘴道:「以前不太精通,不過我已經進修了,現在算的很準。」
「不算!」李小建直接回道,他最不相信這些了,算命的兩頭堵,他還沒見過哪個算卦的能發財呢。要是能發財,自己給自己算豈不是更好?
「小子,你身上陰氣那麼重,不算算?」那人皺眉道。
「陰氣重?」李小建停下腳步,問道:「你是算命的,還是驅鬼的?」
那人乾笑道:「全職神算。」
李小建指了指自己鼻子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人道:「我能算你命,但不能算你名。」
「那你就不是這個學校的了?」李小建說道。
那人笑道:「自然不是,我剛剛從很遠的地方過來,我是看你有緣才想給你算上一卦,一般人我還不給算呢。」
李小建上前一步,道:「別胡扯,小心我告訴校長,說你擾亂學校秩序。」
那人淡淡一笑,擺手道:「不算?你就走吧,反正你身邊住著的都是鬼,早晚把你吃了。」
李小建真就打算走了,可聽這人如此一說,又停下了腳步,轉頭道:「你老說我身邊有鬼?怎麼講?」
那人道:「你身上陰氣太重,身邊那些人都是從地府過來的吧?」
一聽這話,李小建直接跑過去,抓住那人脖領道:「你是誰?」
那人推開李小建道:「算一卦嗎?不算我可就走了。」
說著,這人真就站起來,一邊走一邊哼起了小曲:「有人自從地府來呀,都是歷史名人呀,他們全來投靠誰呀,不是鳳姐又是誰呀……」
「站住!」一聽鳳姐的名字,李小建立刻大聲吼道,然後跑過去抓住那人衣領,道:「你究竟是誰?怎麼知道鳳姐。」
那人推開李小建道:「我就是一個算卦的先生,剛才那歌是我自己編的。」
李小建拉住他衣袖道:「那你給我算一卦吧。」
一聽算卦,那人停下腳步,把李小建的手抓了過去,然後仔細的盯了一分鐘,接著又扒著李小建的眼皮盯了一會,再接著又去按李小建的太陽穴……
李小建推開那人,吼道:「你丫是算命的還是看病的。」
「你說對了,兩樣我都會,你這人確實有病。」那人說道。
李小建撇嘴道:「你才有病呢,不算拉倒。」
見李小建要走,那人喊道:「喂,你別走,你們最近要有大難,王母會找你們麻煩!」
「王母?」李小建再次轉過頭,這次抓緊那人衣領道:「快說,你說誰?是地府過來的還是天上下來的?」
那人仍是淡定的推開李小建,笑道:「我就是個算命先生。」
「那你怎麼知道王母會找我們麻煩?」李小建瞪眼道。
那人笑道:「當然,我算出來的。」
「我不信,你一定知道什麼?」李小建逼問道。
那人眨眨眼道:「不信算了,王母的頭髮已經修煉成真身,你們的麻煩大啦!」
那人說完,轉身向校門口走去。
李小建揮手喊道:「你怎麼知道的?快告訴我,我們會有什麼麻煩?修煉成真身很厲害嗎?」
那人也不回頭,說道:「我餓了,你先把我這卦錢算了,再告訴你結果。」
「多少錢?」李小建疾走幾步問道。
那人道:「一頓飯錢。」
李小建喊道:「沒問題,你別賣關子了,究竟是誰?」
那人道:「我是從地府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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