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宸。」就在這時,沐麟突然再一次出聲,聲音之中帶著些許的嚴肅,「或許,我暫時不能履行跟你之間的承諾了。」
原本還在打理著沐麟髮絲的雙手忽然一頓,「為什麼?」景宸的聲音很平淡,不似詢問,仿佛是在敘述一般。
「我想先去趟明市。」沐麟道,倒是沒有隱瞞,「那裡或許會有我想要知道的東西。」至少,必定能夠探聽到一些其他消息。
「明市。」景宸低喃,仿佛在思索些什麼,「和你師父有關?」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
「不止我師父。」沐麟微微一笑,然而那笑意卻絲毫不達眼底,有的只是猝冷的冰寒,「或許,也與我自己有關。」甚至,她師父的身世,亦或說,是她的身世,這一切的一切,或許都有著許多的聯繫。
在這個世界上,沐麟根本就想不到,如若是無冤無仇的人,為何會三翻四次的想要置她於死地,害死了她師父,就連她也不願意放過,若不是她身手好,又有毒傍身,想必早就已經遇險,又或許,屍骨無存。
到底是因為她師父的原因,還是說,是因為她?
這一切的一切,對於沐麟來講,都是一個個難解的迷。
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去找尋自己的身世,然而這一次,沐麟想,或許並不能由著她自己了。
「我陪你去。」繼續打理著沐麟的髮絲,景宸只是淡淡的敘述著,然而這句話,卻是真的驚到了沐麟。
「你陪我去?為什麼?」沐麟表示不解,她啥時候需要人陪著了。
「我怕你走了之後就不回來了。」媳婦跑了,那最吃虧的可不就是他。
沐麟黑線,「你想多了。」雖然她許多時候做事喜歡隨著心情率性而為,但是再怎麼地,也還是知道什麼是信用的,「你放心,無論這次去明市能不能查到我想要的線索,三個月後,我都會回來。」三個月,想必已經足夠了。
稍稍的頓了一下,沐麟之後又繼續道:「如果你們有什麼任務需要用的到我,隨時可以將我召喚回去。」這是她的承諾。
聽到沐麟的話,景宸莫名的想要嘆氣。
真的,他應該怎麼說呢?為什麼每次他話里的意思,無論是明里還是暗中,都能被她給解釋到其他方面去,到底啥時候才能真正正色他的情感呢?
算了,他還是不糾結這種事情了。
……
是夜,月光傾灑,淡淡的映射在少女那張絕美的小臉上,少女的床邊,此時正坐著一個男人,正無比專注的看著她。
心中嘆氣,他總感覺,一個地方,並不能留住她;除非,他能留住她的心,可是…一想到這丫頭的遲鈍,景宸的心底便只剩無奈。
猛地睜開雙眸,卻在看清對方的臉之時,沐麟的秀眉毫不猶豫的皺起,「景宸?你大半夜不睡覺跑我房間裡來做什麼。」這丫的最近真沒毛病?
沒有說話,景宸突然翻身上床,欣開被子窩進被窩,大手猛地一撈,沐麟便被他一把給拽進了自己的懷裡。
沐麟毫不猶豫的便要出手,可惜下一刻,手腳全部被制住,瞬間無法動彈,整個人都被扣在了景宸的懷中。
「不要動。」景宸突然出聲,「只要讓我抱抱便好。」
一天的訓練結束,他原本在自己的宿舍休息,但是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本以為再過幾天,自己便能和沐麟靠的更近,順便增近一下他們之間的感情,卻不想又出了這一茬,然後這大晚上的便摸到了這裡。
或許,只有抱著沐麟,他才能安心一點吧。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會如此的不自信。
聽到景宸的話,沐麟突然不動了;或者應該說,她根本也就沒辦法動彈,懶得再掙扎。
抱著沐麟,下巴輕輕的抵在沐麟的頭頂,沉沉的聲音自沐麟耳邊傳來,「什麼時候走?」
「你先放開我我再說。」沐麟道,她現在渾身難受。
景宸:「不要討價還價。」
沐麟冷哼一聲,「這次去幫老爺子施最後一次針之後便走,這一次新兵營的分配集合,我想我應該不用參與了,到時候你幫我去和凌起說一聲吧。」這也是沐麟之所以答應去找余喬他們的原因。
「我知道了。」景宸的聲音有些發悶,對於他來講,這事實在是太快了。
說實話,他確實想過要和沐麟一起去明市,保護她,總感覺他媳婦這明市之旅,不是那麼的太平,讓他不安;如果可以,他想時時刻刻的呆在她的身邊,保護她,雖然她或許根本就不需要她的保護,畢竟她不止是沐麟,還是毒醫;傳說中醫毒雙絕,身手強大,脾氣古怪,殺人不眨眼的毒醫;可是在他的眼中,她只是沐麟,是他心上之人。
更何況…景宸知道,這樣的想法根本就不可能的,不可能成立。
他是一名軍人,而且還是一名身在前線的特種軍人,最近他休息的時間有點長,估計,下一個任務基本也已經在路上了。
想到這裡,心中極度的不爽當中。
卻只能緩緩的嘆了一口氣。
「睡吧。」攬著沐麟,景宸在她的頭頂落下一吻,伸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被,一下一下,帶著溫柔和溺愛,輕輕的,輕輕的,莫名的,沐麟下意識的打了個哈欠,眼皮子開始下垂。
不知為何,每次只要是在這個男人的懷裡,她總感覺自己的心中特別的平靜,困意,來的也特別的迅速。
真不知道這到底算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她對他,好像多了一絲依賴。
「晚安。」待沐麟睡著之後,景宸淡淡的說了一句之後,閉上眼睛,嘴角微揚,也緩緩的睡了過去。
睡的,比以往都沉。
果然,只要將她攬在懷裡,他的心,便能變得安定。
此時的沐麟並不知道,景宸之所以這麼做的最主要的一個原因,便是想讓沐麟習慣他,等到有一天,當習慣變成自然,那麼沐麟,便再也離不開他了。
不亦樂乎!
……
第二日清晨,當陽光傾灑自屋內的大床上,那兩個人兒依舊宛若是連體嬰一般,此時還未甦醒。
那纖長的眼睫毛微動,沐麟緩緩的睜開雙眸,下一刻,卻冷冽眯起;在毫不猶豫間突然出手,只是一瞬間,那毫無防備的某爺就這樣的被筆直的踹下了床。
看他下次還敢隨便爬她的床,錮她的身。
「麟兒,你這叫謀殺親夫啊。」實際上早就已經醒來,只不過是想看看沐麟如果先醒的話會怎麼做,看來,和他想的一樣。
他的麟兒,現在看來是有些男女授受不親的概念了;嘶…腰都快摔斷了。
實際上!錯!
在沐麟的眼中,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跟屍體有關,那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在她的眼裡,啥都不是。
至於景宸,其實就連沐麟自己也弄不懂自己為什麼能夠一次又一次的讓他近身,卻依舊不想對他動手,雖然說自己對他的身體很感興趣,但是也因為這個,被吃了無數的豆腐。
對於某個無賴的厚臉皮,沐麟表示,她仿佛已經無可奈何了。
「親夫你個鬼。」沐麟冷颼颼的看著景宸,「姓景名宸的,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越雷池一步,我就毒死你。」別以為仗著自己是她的合作對象就以為她不敢動手。
「麟兒你一定捨不得。」景爺咧嘴笑得欠扁。
某爺表示,他從來都沒有仗過那無聊的合作身份;他比較想要仰仗的,是那另一半的身份。
也就是說,作為她的夫。
沐麟冷哼,懶得理他,「大門在那裡,慢走,不送。」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他。
然而,聽到沐麟的話,景宸卻絲毫沒有要從地上起身的打算,只是可憐巴巴的衝著沐麟伸出手,「麟兒。」宛若那被拋棄的小汪汪,而沐麟就是那將他拋棄的狠心主人。
聽到這百轉千回的兩個字,沐麟很實在的抖了抖,毫不猶豫的向著外面走去。
他不走,那她走不也一樣。
這樣的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沐麟表示,景宸這傢伙壓根就是一會一個樣,就像是那千面男狼一樣,還是饑渴萬分的那種。
此時的沐麟並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幾天,基本每天都是在某爺的懷裡醒過來的,對於這點,沐麟從一開始的警告,然後到無語,最終,到達無奈;直到最後,也就這麼的聽之任之了。
反正,報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就這樣,景爺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一個層次,至少,他的媳婦已經開始習慣他的存在和靠近了。
……
而此時的另一邊,鷹隼的訓練場。
早操已經結束,此時已經到了飯後上午的訓練時間,但是他們那個雖然中間有時會開溜,但是從來都不會遲到的隊長(頭兒),今天,竟然…遲到了!
齊齊的看向天空。
話說,今天應該不會來個天下紅雨吧,還是說,隊長碰到了啥能讓他毫不猶豫將他們踹在一邊的東西亦或是…人。
毫不猶豫的,眾人的腦海中裸的浮現了一個名字。
沐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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