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易辰與東方采禾一道,在山脈里伐木削石,在山谷里清淨之處,造了一片院子。{首發}
這片院子,自然就是易辰為他母親易念語所建造,雖然簡單了些,但絕對足以經受風雨。
天色微微亮時,易辰決意離開了。
也沒讓族人來送,他只是跟自己母親打過招呼,便抱著陷入熟睡的小傢伙與東方采禾一道,乘坐小船法寶,騰空而去。
他們當然不是藉助於這個飛行法寶回澤西天武院,而是要就近找一個城池,乘坐傳送陣離開。
趕路之際,東方采禾將兩塊玉簡遞給了易辰,道:「易辰師兄,這兩部功法,我已經記下,你也看看吧。」
易辰也沒客氣,接過玉簡後,卻尷尬的道:「這個要怎麼才能看到裡面的內容?」
他畢竟修煉日短,對靈魂之力的運用一點都不懂。
東方采禾笑著道:「師兄應該尚未修煉出神識來,我可以助師兄一臂之力,師兄且將玉簡置於眉心。」
易辰依言而行,將一塊玉簡放在了眉心位置。
東方采禾則是伸出一根如玉手指,點在了那塊玉簡之上,繼而手指泛起了靈光。
靈光閃耀時,易辰已經閉上了眼睛,隨即就感覺到了頭腦一陣脹痛與眩暈。
一股股如洪流一般的訊息,傾注向了自己的意識記憶里。
兩塊玉簡里的功法,也就只用了數十個呼吸時間,便就盡數融入易辰的記憶之中。
反正小船還要飛行一段時間,易辰先跟東方采禾打了個招呼,便就再次閉上眼睛,寧心靜氣的閱讀多出來的記憶。
分身之術——
這是一門極為高明且罕見的功法,不過它同時也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極難修煉。
所謂分身,並非將自己的一分為二,而是要先煉製一副新的身體來。
新的身體煉製完成後,再分割一部分自己的靈魂之力,使之與新的身體融為一體,便就能夠形成分身。
分身並非傀儡,它是可以修煉的,而且是有情感和意識的。
最關鍵的是,分身與本尊在記憶與情感方面是一般無二,等於是換了一個身體的另外一個自己。
本尊若是不幸滅亡,有分身在,一樣還能好好活著,繼續修煉。
有些特別危險的事情,本尊不願意去冒險,可以派分身去。
那自稱琨瓔的陰魂女子,當初並未將分身煉製完美,所以她必須以全部的靈魂去操控分身赴險。
若是她當初將分身煉製完全,她就不會落得如今的悽慘下場。
分身雖好,煉製卻是極難的。
就算那陰魂女子生前乃是武域期強者,都難以煉製出適合自己的完美分身來。
當然,分身與法寶一樣也是分品級的。
低品質的分身,煉製起來並不算困難。
煉製分身的關鍵之處,就在於賦予分身生命,然後是靈魂與生命的結合。
因為要使分身與本尊的靈魂相契合,煉製分身不僅需要一些特殊材料,還需要本尊往分身里傾注大量的生命精華,而且這個過程還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才能完成。
大致看過分身之術,易辰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噬血**之上——
噬血**,一部精妙的煉體之法,據說原本是出自於魔族,後來經過了人族強者的修改,才形成了如今的這部功法。
說是煉體功法,若是精確而言,則是以修煉血脈來達到煉體的效果的法門。
噬血**的重點,就是吸噬強者的鮮血來增強自身的血脈。
血脈強悍了,身軀自然也會強悍。
比如以強悍身體著稱於世的妖族,它們中的頂尖強者,幾乎個個都是血統高貴者,有著與生俱來的強悍血脈。
甚至於那些真龍天鳳的微薄血脈,都能讓其他種族的生靈擁有極強的修煉根基與天資。
修煉噬血**其實並不算難,只要不斷的得到強者的鮮血,用特殊方法加以祭煉,使之融入自身血脈就行了。
這同樣也是說起來簡單,實際修煉起來就會困難重重的功法。
還好的是,易辰的煉體以《火煉金身》為主,《金鱗九篇》與這噬血**為輔,三者各有特點又能夠相輔相成,若是將它們全部修煉到比較高的境界,易辰的身體絕對會擁有常人難以想像的強韌度以及神通。
……
「易辰師兄,我們到地方了。」
也就剛剛大致看過噬血**,東方采禾的聲音就在易辰耳邊響起。
易辰睜開眼睛,看到了前方有一座規模不大的城池,不是藍楓城,但看著跟藍楓城相仿。
東方采禾讓小船法寶落下,而後與易辰步行走向城門。
二人很快就進了城,也不用問路,在半空的時候,他們就看到過這座城池的教宗神殿。
幾乎所有的武神教宗神殿,都在每個城池的中央區域,不僅占地面積大,而且建築也是最壯觀的。
東方采禾已經換上了金帶世家的裝束,進了教宗神殿後,就立即有紫袍神職高手過來招待。
她取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給紫袍神職高手查驗,而後很容易就得到了使用傳送法陣的許可。
當然,在傳送之前,她還是給了一塊靈石。
這是規矩,她不會破壞這個規矩,也沒必要破這個例。
沒多久,六位紫袍神職高手一起施法下,催動了位於這座神殿三樓的傳送法陣。
一道白光閃過,轟鳴聲響起,易辰與東方采禾的身形也隨即消失。
許是小傢伙睡得太深沉,這次傳送,沒有再出現意外。
傳送結束後,易辰二人出現在了澤西天武院的一座傳送法陣之中。
高山之巔,雲霧繚繞,只不過雲霧盡皆被一圈光罩擋在了外面。
終於回來了!
這一次離開近十天,也不知道澤西天武院、鐵一道場有沒有什麼變化,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受到懲罰。
他是首席弟子,可他也沒有隨意曠課的特權。
即便首席導師不會深究,那些看不得他好的人,怕是會拿此事做些文章。
……
伴隨著東方采禾一道走過傳送陣廣場的出口,而後沿著石階往下走去。
這邊的天氣不算好,細雨靡靡,涼風陣陣。
雖是早晨,不見旭日東升。
天空陰雲綿綿,又不顯厚重,陽光不僅能夠讓陰雲蒙上白光,也將晨曦撒滿大地。
陰雨天,但周遭的氣息卻是很清新。
一邊拾階而下,東方采禾一邊緩緩吟道:「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易辰自然記得這詩句,也知道這不是東方采禾即興所作。
見易辰毫無表示,東方采禾又道:「易辰師兄,你也來一首吧。」
易辰搖頭笑道:「我只寫背詩,不會創作的。」
東方采禾自然不信,又道:「你就隨便來一首吧,不過不准背誦孤本里的哦。」
易辰更覺為難,可又不好掃興,只得一邊走,一邊四處觀望,看看能不能想出一首應景的詩詞來。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微風已經變成疾風,帶著雨滴撲面而來。
雨勢漸大,陰雲翻湧。
山頂與山腰位置,更是雲霧滾滾,令人無法看到山下的景象。
前世今生,易辰都是看過很多詩詞文章的,即便寫文水平不高,也能拼湊幾句出來。
「清風細雨雲光白,潤物無聲洗塵埃。」
「風雨無常晴去來,雲煙過眼也傷懷!」
「嘿嘿,水平有限,東方師妹莫要見笑。」
易辰勉強作了一首七言絕句,因為這是他的原創,所以他顯得很不自信。
「風雨無常晴去來,雲煙過眼也傷懷!」
「這裡的晴,應該還有『情』的意味吧。」
「師兄這首詩,前面一句比較樸實,後面這句卻意味深長呀。」
「這風雨確實無常,剛剛還是微風細雨,轉眼就成了疾風驟雨,雲潮湧動。」
「人生一世,陰晴不定,感情也是如此,有去有來……師兄這句『風雨無常晴去來』,一語雙關,甚為精妙。」
東方采禾理所當然的評點了幾句,而且不吝讚譽之詞。
「胡謅兩句罷了,稱不上精妙。」
易辰嘴上如此說,心裡還是暗暗有些得意的。
下山的路上,東方采禾還在品味易辰方才所作的詩句,品著品著,她就品出了別樣的意味來。
眼下就他們二人在此,她理所當然的認為,易辰的這首詩就是寫給她的。
「那個「晴」,也就是暗指那個「情」,會不會是易辰師兄對我有感而發的呢?」
「我與他確實如晴天一般,來來去去,相見過,也別離過,而這次相聚的時間也不會太久,他是不是因此有感而發?」
「雲煙過眼的雲煙,會不會指的是他心中已經生出的情意?因為自覺抓不住這份感情,而覺得心頭的情意如過眼雲煙,讓他感到傷懷?」
東方采禾也是詩文造詣頗深,所以想的也比較多,而且她與其他女孩子一樣,天生就有著細膩的心思。(http://.)。
漸漸的,東方采禾讓自己回過神來,她見易辰臉色很平常,又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她也沒再去多想,可那幾句詩文卻總是浮現在心頭。
她應該是很在乎其中的意味,很想將之琢磨透徹。
又走了一段,又將那兩句詩文默念數遍,東方采禾忽然心中一動,就在這風雨中停下了腳步。
「清風細雨雲光白……」
她默念一聲,眼中閃出了明悟之色,接著一聲嬌喝,她竟是騰身躍起,在一邊的平整之處,練起了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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