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房間,我媽正前帶著老花鏡看電視,聽到門響,將老花鏡推下鼻樑,這才看清是我來了。
「兒子,你來了?快到媽這。」我媽忙給我騰出位置,讓我坐到她身旁。
我是家裡的小兒子,在家裡最受寵愛的也是我了。起我哥,我得到的父母愛的確是要多很多。
「你是來專程看媽的?」我媽說著,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我哥:「那件事你告訴他了?我不是說不要告訴大勇嗎?」
「媽,也是他能解決這件事。」我哥說完,害怕媽既繼續絮叨他,忙道:「我去買點吃的什麼的,午咱們在一塊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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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還沒說完」沒等我媽說完,哥已經出門離開了:「你哥真是的,一點也不抗事。」
「媽,我哥這件事做得對,昨天你應該讓他告訴我,還等到今天。」我說道。
「內啥大不了了,我一個老太太,不知道是誰跟我過不去,可我都半隻腳進棺材了,會怕什麼死老鼠?」我媽不屑道。
雖然有段時間沒見,我媽還是她那老樣子。
「起這個。」我媽轉而問道:「我聽你哥說,你和那個王月還在一塊是嗎?」
聽媽說到王月,我點頭:「她人在外面找線索呢,我們一直在一塊。」
我媽是知道王月不能生育的,也因此她對王月頗有意見,當時在村里兩人有些嫌隙,但是後來我哥將媽接到了省城,我也沒有更多的考慮過她們之間的關係。「
沒想到今天再見到媽,她當口又提到王月,語氣生硬。我生怕王月聽見我們的對話,又跑到門口將門重新關了一下。
「你說說你們兄弟倆,你嫂子的肚子不爭氣,王月也這樣。」媽略有不滿道。
我嫂子並不是有什麼問題,只是兩個人還沒想著要現在要孩子,二人世界還沒有過夠。
我媽十幾歲生了我哥,所以對她而言,為了享受兩人生活而不要孩子,是完全無法理解的一種生活態度。
我哥對媽表面唯命是從,實際還是很有主見的人,權衡我媽和我嫂子之間的關係也做得不錯。這點我遠不如我哥,可偏偏媽還把抱孫子孫女的希望放在了我和王月身。
「不是媽說你,你條件也不錯,身邊總是跟著那麼些個女孩子,你沒有過別的想法?」媽壓低聲音問我道。
我連忙搖頭:「沒有,我對王月可是一心一意的。」
我媽當即臉色顯得難看起來:「更管事孫子,還是孫女。你媽我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只要你給咱家弄一個小的來,能陪我和你爸幾年,我們倆也瞑目了。」
「媽,你怎麼這麼說。你和我爸還有個幾十年要活呢,不是說好了相約百歲嗎?」
「你會說話。」我媽戳了我腦袋一下:「你身邊的其他姑娘換了嗎?」
「你說阿雪她們?我們是朋友,什麼換不換的?」我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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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實話說,那幾個小姑娘,媽見過之後,覺得她們對你有意思的。你應該留點心」
我連忙搖頭道:「可是你從小交代我做事要一心一意,對人也要一心一意,我可是嚴格遵守著您的教導,對待王月的。其他什麼的,我是想都不敢想。」
「臭小子,這種時候把我說得話當回事了。」我媽又戳了我一下。
我此時聽到王月和阿雪走近的聲音,為了不讓王月聽到我和我媽的對話,我趕緊轉移話題道:「她們兩個好像檢查結束了,我開門看看。」
不等我走道門口,門已經被扭開,王月和阿雪走了進來。
「伯母好。」王月和阿雪異口同聲道。
「好好好,你們兩個快來坐。」
「那個王月你先陪伯母,我跟大勇說一下情況。」阿雪說著對我鉤鉤手,讓我跟她到門外。
我看了媽一眼,我媽對我點點頭,轉而與王月攀談起來。
我跟阿雪走道門外,心卻還留在屋內。不知道我媽和王月在一起會說什麼,心裡這叫一個發癢,真想聽兩人的對話。
阿雪拿出手機翻了幾張照片道:「我已經看過服務員那麼收起來的紙錢了,至於死耗子他們處理了幾隻,還留下了一隻,被我追了回來。」
說著,不知道阿雪從哪掏出一個保鮮袋,在保鮮袋的裡面一直灰老鼠橫臥。這隻老鼠有個二十公分長短,算是大老鼠了。看它這肥肥胖胖的樣子,典型的糧倉碩鼠,如果是在酒店裡抓的,肯定是在廚房裡。不過我想五星酒店的廚房,不至於會有老鼠。
鼠身被刀子割了無數細細的小口,這些傷口以十分整齊的順序排列著,簡直像我學時在書桌拿刀子刻的那些無聊痕跡一樣。
「這些傷口有什麼意義嗎?」如果是毫無意義的傷口,那是純粹的虐待動物,可我不認為扔在我媽房間門口的老鼠身有些傷口,只是單純的處於虐待。
「你以為單純的虐待?現在喜歡虐待動物的人是多了,不過絕對沒有人會用這種刻發虐待一隻老鼠。」阿雪隨即說道:「好在我是地門人,曾經跟著師傅見過類似的情況,不然還真會被騙了。」
「別賣關子,快說。」
「這些口一共有98道,三長一短,以順時針方向劃滿老鼠全身,每一刀都必須劃破表皮,但又不能傷到鼠肉,所以肚皮的傷口,也沒有把它開膛破肚。」阿雪凝眉說道:「看手法,這人十分熟悉整個流程,手法純熟,絕對不是一般人。」
「所以說,這是為了做什麼?難不成也是對我媽下降頭的一種方法?」
降頭是利用死人的怨氣附身目標,如果是被虐待致死的老鼠,說不定怨氣也和人差不多,利用它來對我媽下降頭,也不是不可想像。
阿雪卻搖搖頭道:「這98道傷口叫難滿之數。我們地門有一些道術可以強改天命,像是八十難數,最後一難可以以道術直接跳過,是用來避死劫的。而98這個數,如果以道門之術強行跳劫,會改為99,更是難得圓滿。所以用這招的人,對我的身份應該十分了解。」
阿雪說的晦澀難懂,如果不是我從她那裡偶爾聽到過一些地門門內的道術遠離,我此時肯定已經懵了。
所謂未滿之數,取自玄經道書的:劫不滿,則人難圓滿,數不全,則命亦不全。
大致意思是每一次劫難都可以以數字來衡量。當一個人面臨劫難時,只要他度過了劫難數,那麼他真的安全了。如果沒有,即便是暫時沒事,很快也會再次遇難。
地門道術與天門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線,各類道術都建立在命數的基礎,可以說地門是道教的數學系,也因此阿雪的符咒才畫的誰都要精確。
按照阿雪的說法,這隻死老鼠身,被刻下了98道命數,這個數字高不成低不,想要強行改掉命數,只會讓98道命數變成99道,反倒更不吉利。
「有這隻鼠屍壓在伯母的門口,必定會吸引來大批的亡魂惡鬼。」阿雪說道:「記得天門好像有個說法,叫這是壓屍引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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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下降頭嗎?」我無法理解這個人的用意:「引來亡魂惡鬼有什麼意義?」
「你怎麼這麼糊塗?」阿雪突然戳了我一下道:「伯母的年事已高,這些亡魂惡鬼如果纏繞在伯母身邊,必定會耗損她的陽壽。我都說得這麼清楚了,你還不明白?」
經過阿雪這麼一提醒,我猜想到一種可能。降頭之法雖然厲害,但是如果在發作時有懂行的人插手,降頭便無法完全起效。
如說我爸,在初次發瘋時我及時趕到,眼下他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還不至於受到降頭更多的影響。
也是說降頭對我們家人來說,並沒有太好的效果。所以這個陰謀者才會想到了另一種方法,便是這個壓屍引魂。
那動手腳的,還是活屍的父親嗎?此人真是陰魂不散,不過我真愁沒有線索抓他,他到底是自己送門來。
我當即對阿雪再道:「你還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阿雪搖搖頭道:「服務員們簡稱死鼠和紙錢是憑空出現的,監視視頻又沒辦法看。我暫時也沒有更多的線索。不過我已經在伯母的房門門口偷偷布下的驅鬼陣,一半惡鬼也進不了房門半步。」
「真是謝謝你了。」
「別跟我這麼客氣,咱們進去吧。」
我點頭推開房門,卻見王月略是低頭,面色並不好看。
再看我媽,似乎是對王月說了什麼,可從她的表情,我也看不出個什麼來。
「回來了,來趕緊做,一會你哥帶飯回來了。大家一起再這吃完,你們再走。」我媽十分熱情的招待阿雪過去。
我坐到王月身旁悄悄問道:「我媽是不是和你說什麼嗎?」
王月並沒有說話,轉而堅強的一笑道:「伯母,我來幫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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