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殺人是無奈,到後來殺人成興趣,最後變習慣。從一開始殺些無名無姓的流浪漢,到後來大膽子殺害警察。像賀文雲這樣的兇徒,最後肯定會落個身死魂滅的下場。
賀文雲二次被捕時,通過秘密審判,直接判處死刑。也就一個月的時間不到,賀文雲最後被注射毒藥,心臟驟停。
婉君在賀文雲受刑前,曾給我說過一次,我因故沒有去行刑室。雖說我沒有親眼看到,但是毒藥注射的原理我還是知道一些的。
目前國內外執行注射死刑,都是採用兩種藥劑混合的方式。這兩種藥劑中的一種注入人體,只會起到輕微麻醉的作用,只有兩種毒藥同時注射入體內,隨後再流入心臟會合,這時候才會產生致命的效果,受刑人死亡的過程實際上是非常快的,不到百分之一秒,人的大腦就會停止思考,神經中樞也會完全麻痹,緊接著心臟驟停,器官衰竭,最終死亡。
曾警官的面色也看不出什麼變化,畢竟是大病初癒,連做個表情都覺得累神。
「賀文雲真的有受刑嗎?」我問曾警官說。
原以為我會追問他剛才的話尾,沒想到我卻單刀直入,問出最重要的問題。
曾警官點點頭說:「他受刑的那天,婉君也在現場,監獄裡的法醫也隨後出具死亡確認書。這一點是沒什麼值得懷疑的。而且你說自己看到的賀文雲,也不是人對吧?」
話倒是沒錯,我看到的賀文雲絕非是人,肯定是怨魂孽鬼。可從古至今幾千年,凡是受刑而死的,沒有一個能夠劃鬼,難不成賀文雲是個例外?
我不相信,這其中一定還有內情。
「那我能去他受刑的監獄去看看嗎?」我問曾警官說。
出乎意料,曾警官卻搖頭道:「不行,最起碼現在不行。」
「嗯?」
「有些原因,那監獄現在是被接管的狀態,至於接管它的」
「消組嗎?」我說道。
曾警官對視我的眼睛,然後微微點頭。
「這事也和消組有關係?」
如果不是曾警官告訴我,我還不知道消組竟然無孔不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消組的勢力已經在省城範圍內全面鋪展。
我知道消組的事情不能追問,所以改問說:「他們管控監獄,是不是跟你說的出事有關啊?」
「這事我倒可以跟你說上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跟賀文雲有關係。」曾警官接話道:「就是對賀文雲執行死刑之後有三天,當時的執行人在家中暴斃。原以為只是一起單獨的偶然事件,但是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那間監獄裡凡是和賀文雲有過接觸的,像是監管、廚師、獄警等等,一個接著一個暴斃,到半個月前賀文雲牢房隔壁的犯人暴斃,算來已經有七個人了。」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為什麼你一直沒告訴我?」
我很是納悶,曾警官是知道我和賀文雲之間的仇怨的,按照曾警官的作風,不應該不提前通知我,以加防範。
曾警官的表情終於有幾分變化:「我有不能告訴你的原因,不能告訴你的原因,現在也不能告訴你。」
你這是說繞口令呢。我在心中暗自吐槽。
曾警官不告訴我,應該有他不能告訴我的理由,雖說我後來的確被賀文雲襲擊了,可是賀文雲並沒有要我的命,反倒是送我進入地下工程,這其中的緣故,到現在為止還是一個迷。
曾警官這又道:「我這暫時也沒什麼事情,而且我現在坐辦公室也是醫生給特批的,估計下午我還得回監護病房。到時你要有事情,還是聯繫婉君吧。她做事,我放心。」
後面又跟曾警官閒聊幾句,沒有更深入的談消組的事情,言語上沒說,各自心中也明白,談與不談之間,消組都已經是我們無法逃避的一個話題。
離開曾警官的辦公室,我回住宿樓的時候,正好看到月兒開車回來。隔著過到陽台往下看,月兒下車之後,還打開後車門,小秀背著小書包跟著下車。
這還遠不到放學的點,怎么小秀就回來了?
我疑惑著走到一樓,迎上月兒和小秀。小秀看到我,幾步跳到我的懷裡:「爸爸!」
她還真是叫不膩,甭管是天天見面,還是幾天沒見,這孩子總是喜歡往我懷裡鑽。掂掂體重,她現在擁有巫王的肉身,身體的分量跟以前比起來卻只是多出二兩左右。
我忘記是那本書里有人測過,人的魂魄重量的是五兩八錢,小秀只是巫王三魂中的一魂所化,雖說是魂魄卻也有二兩的重量。不過以前小秀受道力和佛力相抗的力量挾持,本身就跟活人差不多,體重倒是跟同歲的孩子沒多少區別。
也就是我經常抱小秀,她身體重量的這細微區別,我才能感覺的到。
等住回別墅,小秀身上的詭異變化,還得找阿雪看看。
「小秀先下來,我有話跟媽媽說。」我將小秀放回地上:「你回去找小白姨玩去吧。」
前段時間,小秀還總叫小白姐姐,因為小白化的人形樣貌年輕,做小秀的姐姐還比較合適。後來月兒覺的這樣太差輩分,她叫我爸爸,叫小白姐姐,輩分差到姥姥家了。
「嗯。」
小秀倒也是聽話,提一把書包,叫著「小白姨」,跑著回去。
我接過月兒的手包:「有事?」
心意相通,說話有時候也就簡單。
月兒略撅嘴唇:「學校準備十周年校慶,原本是打算周末給校內外做一次消毒的,結果今天消毒的人來早兩天,結果就提早放學了。」
早上記成下午還好說,這得是多迷糊的人才能把時間記早兩天。
「你也有話要對我說吧。」月兒一手挽住我的肩膀。
周圍還有來往的工作人員看著,月兒卻是毫不在意。
「啊,是有件事。」我隨後將來兩天後腰搬回別墅的事情告訴月兒。
月兒很是高興,拉著我回到房間,然後把消息從小白開始到二玄和三玄,一一通知一遍。
住在這裡是真夠不方便的,不光是月兒,其他幾人也早就想搬回別墅。
到晚些時候,學校打來電話說是明天照常上課,我告訴小秀後,小秀拉拽著我的手讓我送她上學。
仔細一想,明天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而且看小秀眼中著實期待,我就點頭同意了。
雖然年年說是要減負,可小學生的書包依舊不見減輕,學習的時間也不見減少。
早上六點多,我被鬧鐘吵醒,如果不是月兒提醒,我都把這茬給忘了。
趕忙起床洗漱,然後吃過小白提前做好的早點,我開車送小秀急匆匆去上學。
從特殊部門駛出之後,去小秀的學校也不算太遠,只是上學高峰期,學校那段路上的汽車很多,一公里的路能走上二十分鐘。
好不容易將小秀送進學校,我又趕上上班的行車高峰期,車堵在半路上,半個小時的時間裡,一米都沒有前進。
即便是已到深秋,太陽直射的車內還是會越來越悶熱,我聽前面路段吵吵鬧鬧的,可能是有什麼堵路的事故,索性把車往旁邊一拐,停在停車位上,推門下車。
心想著在附近找家店涼快著,等錯過高峰期之後再回去。
我這份工作要說有什麼優點,那就是不用打卡簽到,行動自由。
心裡打定主意,四下張望著準備挑選個店,就在這時,胸口讓人撞著一下。
「對,對不起。」
我塊頭說不上大,但是腳步紮實,一般人就算是全力撞在我的身上,也難把我撞的晃動分毫。更不要說是路上行色匆匆的人,不小心的舉動。
倒是撞我的人,悶悶的摔坐在地上。
「你不要緊吧?」我見是個女學生模樣的人摔坐在地上,趕忙想將她扶起來,可是就這樣往前一湊,越看越覺得眼熟。
等她壓著裙子抬頭起來,一看到我便目瞪口呆,起身便要逃跑,被我一把拉住。
「小柔!」
意外撞在我身上的人,就是宜小柔沒錯。
現在早已過了第一節課的時間,宜小柔此時應該是在學校里才對,難不成是逃課了?
她被我緊緊拉住手,一時掙脫不開,轉過身來道:「你快放手。」
她的面色比曾警官還要難看,這種難看並不是身體上的虛弱,更像是因心病。
自打恐怖遊戲事件,宜小柔找我的那次之後,我已經後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宜小柔了。
倒不是我不想見她,而是那件之後我就被送進生死兩界幻境之中,後來又碰上別墅被封,我因故關入地下工程等以一系列事件,壓根沒有騰出機會去見宜小柔。
而且那次事件雖然最後保住宜小柔,可是她的好朋友卻還是接連慘死,其中還有一個人是擋著我的面被殺的,一想到這裡,我就覺得自己對不起宜小柔,更加不好意思見她。
可現在既讓我碰見她了,就不能讓她這樣走掉。
我抓她的手多用幾分力:「跟我到旁邊的咖啡廳里坐一會,有什麼話你都可以跟我說。」
拉著小柔的手,要進咖啡館的時候,宜小柔突然猛甩我的手,大叫道:「救命!!!」
「別,別喊。」我下意識的伸手捂住小柔的嘴巴。
大庭廣眾,看我拉一個女孩手,怎麼都會誤會成是非禮或者綁票。
我額頭上的汗,立刻落到臉頰上,心裡盤算著怎麼跟周圍的人解釋。
卻是宜小柔猛咬我的手指,疼的我鬆開了手。
「救命,他要!!」
「救命啊!!救命啊!!」另一個狂喊的女人從我和宜小柔身邊瘋狂跑過,聲音比宜小柔高出一個八度,腳下一陣煙塵,留我的和宜小柔楞站在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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