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歐陽逸風好像一個風燭殘年、行將就木的耄耋老人,他歪歪斜斜、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步履緩慢的來到鏤空雕花窗欞前。
他布滿紅血絲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眺望著府中的繁花綠草,蒼松翠柏,斗拱飛檐,殿宇亭閣,假山碧湖,曲洞幽池……
良久,
嘴角苦澀一笑,喃喃自語,嗓音暗啞而蒼涼,
「呵呵,三大修真門派之首――飛仙派試煉的第一名,第一名啊,何等的榮耀!何等的風光!」
「雪海啊,我的女兒,原本這一切……這一切,都應該屬於為父,屬於歐陽世家……」
「可是,可是……」
歐陽逸風低下頭,定定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自嘲一笑,悲嘆一聲,
「唉,都被我這個當父親的親手給毀了,毀了,毀了……」
「雪海啊,如果這就是你對為父冷漠無情的報復,如果這就是你對為父有眼無珠的折磨,如果這就是你對為父利慾心熏的懲罰,那麼,你成功了,你做到了……」
「可惜呀,失去了便是失去了,即便為父想挽回,恐怕也太晚了。」
「婉兒,咱們的女兒現在長大了,有出息了。」
「在天上的你……如果看到了,應該也會很高興,很欣慰吧。」
「對不起,你給為夫生了一個這麼出類拔萃的女兒,為夫卻沒有好好的珍惜……」
「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自己,更對不起……雪海!!」
歐陽逸風說的不錯,南宮雪海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殺人不見血,報仇於無形的效果。
她太了解歐陽逸風在乎的是什麼,守護的是什麼,追求的是什麼。
打蛇打七寸――攻其要害,正是這個道理。
當歐陽逸風在書房中悔愧交加、鬱悶感傷時,上官月華正在歐陽雨薇的閨房裡思考對策,籌劃陰謀。
「可惡,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
眉目猙獰、氣急敗壞的歐陽雨薇,把她房裡凡是能扔的,能砸的,統統弄了個稀巴爛。
她歇斯底里的聲音中,帶有波浪滔天、咬牙切齒的恨意,
「南宮……雪海,你個卑鄙的賤人!你個無恥的小人!你還真是會演戲呀,哼,沒想到,本小姐竟然被你欺騙了這麼多年……」
「娘親,我一定要殺了她,不,直接殺了她太便宜她了,我要剝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我要把她千刀萬剮……以消我心頭之恨!!」
「夠了,薇兒,冷靜一點兒。」
「冷靜?!娘親,你叫我如何能冷靜??南宮雪海那個廢物都……」
「薇兒,你要面對現實,世人眼裡的南宮雪海已經不再是廢物了。」
豈止不是廢物,還是天才中的天才。
上官月華默默的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之所以沒說出來,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女兒受不了打擊,會更加的激動,會更加的發狂。
「哼……」
歐陽雨薇柳眉一豎,雙臂抱胸,冷冷地哼了一聲。
見此情景,上官月華無奈的嘆了口氣,皺眉說道,
「唉,娘親知道你不服氣,可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咱們不得不承認,以前的確是小看她了。」
「娘親……」
歐陽雨薇撅著嘴,氣的直跺腳。
「薇兒,稍安勿躁,先聽娘親把話說完。」
上官月華拉著歐陽雨薇的手,不由分說的把她按坐在唯一沒有遭殃的床上,語重心長的講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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