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有十來蹬樓梯時候,王大眾突然叫住了李茜,道:「李欠削,你剛才走的時候,這道樓梯大約有多少蹬?」
李茜想了一下,才回答道:「四十多,不到五十蹬吧,大眾,你看出什麼來了?」
王大眾也不話,又走了幾蹬樓梯後,突然叫住了大家。
他手上拿著郝仁義從棄船上面帶過來的手電,對著腳下的樓梯和兩面木板牆照來照去的,最後,在他腳下兩蹬樓梯上發現了問題:「不是我,這樓梯和牆都是活動的。」
王大眾話的時候,李茜也發現了蹊蹺。他抽出了一把匕首,用刀尖在左邊木板牆的縫隙中撬了幾下。隨著幾聲「嘎吱嘎吱」的響動,竟然隨著縫隙的邊緣生生捅出來一個拳頭大的窟窿。
窟窿外面是黑漆漆的一片,不過還能看見不遠處的天棚漏了一個大洞,一抹月光順著大洞傾瀉下來,給裡面黑漆漆的景象多少增加了一亮光。窟窿裡面正是我和王大眾剛才和黑衣人對峙的船艙。
郝仁義走下來,看見一眼窟窿裡面的景象,道:「這裡還真有一層船艙?」
他和鐵老道李茜三人輪流看了窟窿裡面的景象之後,我補充道:「剛才我和大眾就是在裡面見到那個黑衣人的!」
李茜又看了一眼窟窿外面,道:「我嘛,剛才這樓梯就不應該那麼多蹬!」
郝仁義蹲在樓梯上,又仔細的觀察了木板牆和樓梯連成一體的縫隙之後。拍打著樓梯道:「這層樓梯和牆板都是活動的,剛才我們下去的時候,樓梯和牆板轉了方向。這一層的通道被擋住了,我們才直奔下面去的。不是我,誰能想到兩千多年前的秦朝大船上,還有這樣的機關?」
鐵老道一直都沒有話,他對船艙裡面更感興趣。等郝仁義完之後,鐵老道才對著李茜道:「李茜吶,把這板子掀開,我們進去看看!」
李茜答應了一聲,要找傢伙動手時,王大眾主動把他那把短劍遞給了李茜,道:「李茜,也沒有趁手的東西,用這把劍吧,那什麼……完事了還我!」
李茜也不客氣,伸手接過短劍,直接將它插進了木板牆裡。他沒怎麼使勁,短劍就直插末柄。李茜被短劍鋒利的程度嚇了一跳:「大眾,你這把短劍哪得的?鋒利的邪乎!」
王大眾打了個哈哈,有意無意的看了我一眼,道:「家裡祖傳的,你用的順手就行。」
「恩,是好東西!」
李茜贊了一聲,握住劍柄順勢向上一挑。劍刃好像沒有遇到任何阻力,就在木板牆上劃了一個一人多高的圓圈。
李茜收刀後,伸腿對著圓圈的中心猛踹一腳。「咚!」的一聲,圓圈裡面的木板轟然倒地,裡面的樣子徹底露了出來。
鐵老道用手電在裡面來回的照了一通,借著這光亮,剛才我在裡面看不到的景象,現在多少看到了一些。這層船艙裡面顯得很空曠,只在角落的地方凌亂地擺放著幾張桌椅,除此之外再看不到裡面有什麼擺設。
確定裡面沒有異常的狀況後,鐵老道第一個邁腿走進去。我們幾個人跟在後面,只留了郝仁義在原地守著。
鐵老道將注意力放在牆上,好像是在找什麼。但是四面牆都用手電找遍了,也沒有看到他想要找的東西。最後只得放棄。
鐵老道悶聲道:「連個油燈,蠟燭都沒有。也不知道這幾塊電池能撐多久。這黑漆麻烏的,要是再沒光亮。咱們基本上就是五個瞎子了!」
他的話讓我有些詫異,我對著他的背影道:「老鐵,你們也看不見?你們的天眼也被遮住了?」
鐵老道停住腳步,回頭看了我一眼,道:「三兒,誰告訴你,這是天眼被遮住了?」
看著我莫名其妙的表情,他又道:「這艘鬼船被下了禁制,類似我們這樣的人只要上了船。天眼這樣的能力就會逐漸削弱很多,只要破了那個禁制,天眼的能力就會立馬顯現出來。」
你早知道為什麼不提前警告我一下?我心裡有些憤憤,沒等我再開口,李茜在我耳邊壓低了聲音道:「我們在下面遇到了那個禁制,見到了禁制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可惜手裡沒有工具,眼瞅著就是破不了!」
王大眾湊了過來,對著李茜道:「大眾,除了這個什麼禁制,你們在下面還發現什麼東西了?比如黃金玉器什麼的?」
李茜回答道:「沒有,當時擔心你們的安危,我們在下面也沒有細看。粗看了一圈,看你們不在下來,我們就上來了!」
李茜的話音剛落,就看見鐵老道在地板上發現了什麼東西。手電光照在上面,是一隻蒼白乾枯的人手孤零零的躺在地板上,正是在甲板上被王大眾斬斷,又被他扔下來的那隻。
不過現在看上去,這隻枯手已經扭曲變形的不像樣子,中指和無名指的肉皮已經撕裂,拇指和大拇指以一種詭異的方向被折斷了。手掌上面還依稀有幾個牙印。要不是還記得切口的形狀是王大眾乾的,誰都想不到這隻斷手會被摧殘成這個樣子。
王大眾看的噁心,把頭扭向了一邊,轉移了視線。我和李茜還能堅持著,陪著鐵老道看了幾眼這支斷手。
鐵老道走過去,從腰後掏出一根類似毛衣針一樣的大粗細的鋼針,將斷手挑了起來,用手電照著仔細看了幾眼後,道:「把這爪子掰成這樣,這得多大仇?嗯?……上面這是什麼?」
鐵老道指的是斷手的傷口處沾著一顆黑色的石子。這個石子有黃豆大,被手電照著漆黑髮亮,看著石不像石,玉不像玉的,鐵老道把它拿在手上,看著也是一陣的皺眉,半晌之後,他才猶猶豫豫地道:「這是……牙?」
「老鐵,你看花眼了吧?」
我的目光從黑色石子轉移到了鐵老道的臉上,道:「這能是牙?顏色不對就不了,形狀也不對,不扁不尖的,牙能是圓的?」
到這,我手指著石子稍尖的部位,又道:「連個牙根都沒有,能是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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