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雪一聽瞪大了眼睛,「什麼,我的空間呢,我空間裡的東西呢,都不能帶走?」
「是的,宿主,這些都是小世界提供給你的,你既然要回到現實世界了,這些東西肯定不能帶走了。」
顏雪只想大罵三聲,主系統不當人,她可是存了好多丹藥,都是給師父攢的,
別看師父現在功夫那麼好,可是畢竟年齡大了,還有她那些寶貝,他們清源山以後安身立命可全靠她了。
顏雪討好的說道,「小光,咱們能不能商量商量?」
小光搖了搖頭,「這個還真沒法商量。」
但是想了想又說道,「不過前兩天主系統發出了懸賞通告,如果你願意幫主系統個忙,我可以給你申請保留空間。」
顏雪眼睛一亮,「真的?太好了,幫什麼忙,我什麼都會幹。」
「有一個小世界,快崩塌了,你需要幫他修復。」
顏雪皺眉,「小世界怎麼修復?」
「男主的黑化值到達100的時候,小世界就要崩塌,你的任務失敗,將會被彈出來,
如果你能把男主的黑化值穩定在100以下,就算成功。」
顏雪撇撇嘴,系統滿嘴就是坑,「你能說清楚嗎,多長時間,三年五年還是十年?」
小光不屑地哼了一聲,顏雪心裡就是一個咯噔,「總不會是一輩子吧。」
「宿主,想想你空間裡的大寶貝,如果那麼容易的話,大家都去接懸賞布告了,這種好事怎麼能輪到你?」
顏雪冷笑,「小光,你成功挑起了我的鬥志,我接了,就不信完不成。」
小光得逞的笑了笑,終於有人接了,這個可是個燙手山芋,很多系統都沒有推銷出去,
他興奮的說道,「好的宿主,現在為你傳送劇情。」
男主墨傷,自幼便生長於貧寒之家,後來他的父親溘然長逝,母親在悲傷之餘,無奈之下選擇了改嫁。
貧困的生活仿佛在那一刻稍稍有了些起色,然而,誰能想到,僅僅三年,他那可憐的母親也追隨父親而去,
只留下年幼的墨傷獨自面對這世間的苦難。
自此,墨傷小小的年紀便陷入了噩夢般的生活之中。
才不過七歲的孩童,竟常常被那繼父打得遍體鱗傷,皮肉綻開。
那種痛苦,對於幼小的墨傷來說,無疑是刻骨銘心的。
又過了一年,他的繼父不知從何處又娶回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的心腸比那繼父更為狠毒,
家中所有的瑣碎家務,幾乎全部都落在了墨傷的肩上。
小小的他,每天都在辛勤勞作,卻從未得到過一絲關愛和溫暖。
隨著時光的緩緩流逝,墨傷漸漸長大了,那原本唇紅齒白的可愛模樣,在鄉下的人群中顯得格外惹眼。
不久之後,他終於被那個惡毒的女人以十兩銀子的價格給賣了出去。
墨傷來到了一個全新的環境,這裡雖然依舊讓他忙碌不停,需要不停地幹活,但至少他能夠填飽肚子了。
那種久違的飽腹感,讓他內心湧起一股莫名的喜悅,
他覺得自己仿佛終於掙脫了那對噁心男女的束縛,對未來的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誰曾想,就在他年僅十歲的這一年,硬生生地關進了一個極盡奢華的房間,
與他之前所身處的那陰暗潮濕、不見天日的環境相比,簡直形成了天壤之別。
這時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闖了進來,對著他開始動手動腳,
那一刻,他才驚恐地意識到自己即將面臨什麼樣的噩運。
他奮力地抵抗,手中的一個花瓶砸在了男人的頭上,
如同一隻小獸般沖了出去,逃離了那間讓他感到無比恐怖的房間。
可他哪裡想到,剛跑出那房間沒多遠,就被一群如狼似虎的人給抓了回來。
緊接著,等待他的便是那無休無止的折磨,
每一天,他都像是被扔進了地獄一般,被那些惡人打得血肉模糊,身上沒有一塊好地方。
僅僅靠著那一點稀薄的米粥,才勉強保住了他的性命。
他被關在那間暗無天日的房間裡,渴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能夠突然打開,
哪怕只是透進來一絲絲微弱的陽光,也能給他帶來一絲希望。
就這樣,他不知經歷了多少次逃跑,又不知經歷了多少次被抓回,每一次被抓回來後,迎接他的只會是比上一次更加兇狠的毒打。
半年的時間,他斷了三根指頭,整個左胳膊無力地耷拉在身前,
右眼更是在一次逃跑中被人徹底戳瞎了,只剩下一片黑暗和痛苦在他的世界裡蔓延......
可是他還想跑,他不想留在這,他知道他留在這將來只有一個死字,他想活著。
老鴇對墨傷徹底失去了興趣,一碗藥灌了下去,墨傷只覺一股苦澀蔓延開來,
沒多久他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如同被烈火焚燒一般,越來越熱,那種燥熱從內而外侵蝕著他的每一寸肌膚。
他心中清楚,自己這是被灌了那噁心的藥,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樓里那些曾被灌過藥人的悲慘下場,恐懼與憤怒交織在一起。
他顫抖著雙手,緊緊握住那枚磨了整整一個月的石子,他用盡全身力氣,將石子狠狠地扎向自己的大腿,
疼痛讓他差點昏厥過去,但他咬緊牙關,他終於逃了出來,逃出了那個充滿罪惡的地方,
眼前是一片漆黑的世界,黑茫茫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只有那身後傳來的叫囂聲如惡魔般逼迫著他,讓他只能一個勁地悶頭往前跑。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肩膀一疼,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刺了一下,
他腳下一踉蹌,但強烈的求生欲望讓他沒有停下腳步,依舊繼續往前跑著。
接著,又是小腿處傳來劇痛,他整個身子猛地跌落在地上,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但他還是拼命地向前爬著,指甲深深嵌入泥土之中,留下一道道血痕。
一群人圍了上來,他們對著他指指點點,嘴裡吐出各種污言穢語,肆意地羞辱著他,
其中一個人走到他的旁邊,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對著他的傷口狠狠踩了幾腳,
墨傷痛得倒吸一口涼氣,冷汗淋漓,
趁著對方不備,他猛地奪過那人的短刀,毫不猶豫地刺向了他的胸膛,鮮血再次噴涌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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