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松是有些心疼的,他伸手想扶婉姨娘,卻偷瞄夏清漓。
夏清漓就那樣冷冷的站在岸邊,唇角噙著一抹諷刺的笑,也不說一句話。
她的這副樣子,讓夏雪松不敢去扶婉姨娘,生怕自己會受到牽連,又被夏清漓折磨。他得想個辦法收拾了這孽障才行,不能再過這樣的日子。
婉姨娘撲騰了半天,見事情沒按她預計的走,反倒惹了笑話,便站在荷花池裡:「妾身」
「婉姨娘不是要尋死嗎?怎么半天沒死成?」夏清漓譏嘲道。
這番話,猶如幾個耳光,狠狠的打在婉姨娘的臉上,又疼又難堪:「請大小姐原諒,都是妾身的錯。」
「什麼都是你的錯,那不見你改?」夏清漓涼颼颼道:「還有,真尋死的人會折騰這麼久?會鬧這麼大?你把人都當傻子在玩呢。」
這話,聽得夏雪松很不舒服,也讓他對婉姨娘有了更多的不滿。尋死覓活的手段,婉姨娘可沒少玩,現在看來她不是真要尋死,是在用這一招拿他當傻子對待。
「妾身」婉姨娘剛要解釋,就被夏清漓打斷了。
「行了,你那套可憐柔弱又無助的戲碼,慢慢演給夏雪松看,我看的噁心。」
夏清漓直接轉身走了。
婉姨娘眼眶含淚,委屈又可憐的望著夏雪松:「老爺沒事吧?都是妾身的錯。若不是妾身惹了大小姐不快,也不會讓老爺遭這樣的罪。」
夏雪松最是見不得她這副樣子,當即把她摟在懷裡,哄道:「不怪你,是那孽障太惡毒了。你且放心,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的,定會收拾了夏清漓的。」
現在婉姨娘可不像以往那樣相信他的話,面上一片真心:「有老爺這句話,妾身就安心了。老爺對妾身真好。」
她得儘快為自己和清柔做好打算,否則一旦老爺不再寵愛她,她的日子就難過了。
翌日,上午。
夏清漓在屋裡配藥時,如意來了。
「小姐,顧大少爺請您到花園裡喝茶吃點心,說是有事想和您聊一聊。」如意福禮道。
夏清漓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頓,她嗤笑一聲:「上次顧熙在夏清柔的屋裡,待了多久?」
這點如意記得很清楚:「大半個時辰呢。」她的言語間有著嫌惡:「顧大少爺是和二小姐單獨待在屋裡的,且顧大少爺出來時滿面春風。」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顧大少爺還是那副樣子,要說這兩人沒點什麼,鬼都不相信。」
這幾天她和吉祥在府里轉悠和打探各方面的消息,可是聽說了顧大少爺與二小姐之間不清不楚的事了,該說二小姐真不愧是婉姨娘親生的。
夏清漓把配好的藥粉放進衣袖裡,拍了拍身上的屑沫,抬腳往外走:「我去看熱鬧,你留在院裡。」
她剛出了院落,便瞧見了顧景翰,恍然想起今天是給他治病的日子:「我要去看熱鬧,你要湊一湊嗎?」
「你要去陪顧熙?」顧景翰是知道顧熙來夏家找夏清漓的事的,眉頭一蹙。
夏清漓剛湊到他面前,餘光便見露兒捂著嘴,驚愕的從院門口跑出去了,輕呵一聲。
「二爺這是吃醋了?」她用食指挑起顧景翰的下顎,如女痞子般望著他:「你不用吃醋,以後我只寵幸你一人,前提是你得快點兒好起來。」
顧景翰的俊顏黑了下來,他強忍住掰斷夏清漓食指的念頭,嗓音冷冽:「放開!」
經過夏清漓的治療,他的情況確實在好轉,體內的毒素也在減少,還得到了一定的控制。因此,在沒治好之前,他不宜再和這女人鬧矛盾。
「瞧瞧你鬧脾氣的樣子,真是可愛啊。」夏清漓摸了一把他的臉,還評論:「比上次的手感要好,可見二爺是有在好好保養自己的。」
「男人嘛,就得好好保養自己,這樣才能得到我更久的寵愛。」
顧景翰的雙拳捏得咔咔咔的直響,眸光如刀的盯著她,那模樣仿若要將她碎屍萬段:「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便是得寸進尺,你又能奈我何?」夏清漓單手掐著他的下顎,眼神輕佻:「你可不要忘了,這世上能治好你的人,只有我。」
「若你得罪了我你的病情,你是最清楚的。沒我的治療,你最多還能活兩個月。且在這兩個月里,你會受盡毒素的折磨,時常陷入昏迷中。」
顧景翰的俊顏黑得能滴出水來,他拍開夏清漓的手:「這不是你拿我當玩意兒肆意玩弄的理由。」
「我何時拿你當玩意兒了?」夏清漓單手搭在他的肩上,眉眼彎彎的笑著:「我可是拿你當我未來夫君對待的。莫不是,二爺想早點兒行使你丈夫的權力?」
她往顧景翰的某個地方瞟了眼:「我倒是不介意,就是你可能不行。」
不行兩個字,宛如一根銀針,狠狠的扎著顧景翰緊繃的那根弦:「我行不行,就不勞夏大小姐費心了。你有這個空,不如多關心關心你的未婚夫,他和夏清柔可是走得很近。」
「挺好的。」夏清漓笑意微冷,顧熙和夏清柔不走近點兒,她怎麼把這兩人湊成一對呢。
顧景翰聞言,更為厭煩她,這女人還真是沒腦子又噁心,為了能和顧熙在一起,居然願意他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還能為了顧熙處處算計利用他。
無藥可救!
「何時治病?」他冷硬道。
夏清漓不在意這人的怒火,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臉:「乖啦,不要著急,先讓我去湊湊熱鬧。等我看完熱鬧,再來給你治病。」
顧景翰用帕子仔細擦她觸碰過的地方,他冷呵一聲:「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去見你的情郎啊。」
正在想事情的夏清漓隨意哦了聲,朝他揮了揮手:「我要去湊熱鬧了,你愛來不來。」
今天這場戲很好看的。
顧景翰想了下,決定去看看,或許能得知夏清漓和顧熙要如何算計他。
他到時,正好看到夏清漓走進花園的涼亭里,而顧熙一臉溫柔的注視著她,一看便知這兩人是在這裡談情說愛,當真是噁心。
從他的角度,是看不到夏清漓的神情的,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且這個角度看過去,仿若夏清漓和顧熙很親昵的相處。
夏清漓也很噁心顧熙這副樣子,她坐在石凳上,不咸不淡道:「有事趕緊說,你沒空和你玩這些。」
要不是為了看戲,她才不會來見這噁心的男人。
顧熙的眸底滿是陰沉和不悅,這該死的賤人,膽敢一而再的這樣對他。等他娶了這賤人,定要她好看。
「我知你是怪我」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夏清漓不耐煩的打斷了。
「聽你這話的意思,我不該怪你?你和夏清柔聯手害我,莫不是以為我不會找你們算賬?」
被她那雙肅殺的眸子看著,顧熙兩股戰戰,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熙,我不是不算賬,而是要慢慢和你們算賬。」夏清漓仿若勝券在握的貓王,一點點的戲弄著獵物:「你們可要好好的活著吶。」
顧熙扶著石桌才站穩,他的臉色慘白,哆哆嗦嗦道:「清漓,你誤會了。」
他的話鋒突兀的一轉:「喝茶,喝茶,咱們邊吃邊聊。」
他顫著手,把一杯茶遞給了夏清漓。
夏清漓沒有接,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他,也不說一句話。
這眼神,讓顧熙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有種所有的心思和算計全被看穿的錯覺:「清漓,你是不渴嗎?那吃點快心。」
他放下茶杯,拿著一塊遞到夏清漓的嘴邊。
夏清漓放在袖中的手輕微的動了幾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真是沒想到,她剛配製的藥粉,這麼快就用上了。
她不知的是,顧景翰已是離開了,他不想再看接下來更噁心的一幕。果然,夏清漓整天只想著顧熙,為了他能做任何事。
等治好病,他會讓這女人明白後果的。
夏清漓注意到顧熙暗暗鬆氣的樣子,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兩分。
「清漓,之前是我對不起你。」顧熙深情的注視著她:「你放心,從今以後我會一心一意對你好的,絕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兒委屈。」
突然,夏清漓眼前一黑,倒在了石桌上。
「清漓!」顧熙擔心的走過去,輕拍了兩下她:「清漓?清漓?你還好嗎?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警惕的往周圍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在,抱起夏清漓往一個方向走:「夏清漓,這是你自找的,誰讓你要回來的,回來還敢跟我解除婚約,還敢鬧這些事讓我丟臉。」
他走僻靜的路,避開了下人這些,來到了一個不算偏僻的院落,走了進去。
到了裡屋,他把夏清漓放在床上。
就在他準備撕了夏清漓的衣裳時,傳來了說話聲。
「咱們到裡面歇一歇?這會兒沒誰會注意咱們的,咱們也用不著這麼勤快。」
「你說的對,該偷懶就偷懶,咱們就到裡面歇一歇。這裡僻靜,咱們也不怕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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