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漓上上下下的看了孫太醫好幾眼,嘖了聲:「真不愧是宮裡出來的太醫,這腦子就是跟我們這些普通人不太一樣,真會算計。」
孫太醫笑呵呵道:「夏大小姐謬讚了,這人在世上,哪有不算計的。若不算計,怕是無法活下去,你說是不是?」
夏清漓笑不達眼底:「孫太醫,我這人很討厭算計,希望你不要踩到我的底線。」
孫太醫心頭一震:「這點夏大小姐放心,我不會踩到你的底線的。」
他拉著安逸往外走,夏清漓這是在警告他,不要為了二爺的病算計她,否則這後果不是他承受得起的。
這位傳聞中的草包嫡女,並非如傳聞中那樣。
恐怕,這月都日後有的『鬧騰』了。
夏清漓還算滿意孫太醫的識相,她淡淡的瞥了眼躺在床上的某位爺,將右手放在他胸口的位置。
看著像是在輕薄顧景翰。
實則,是夏清漓將一小股木系異能輸入了顧景翰的心臟,促使他醒過來。
當木系異能進入顧景翰心臟的那一刻,如同乾涸的大地遇上了水,讓他的臉色慢慢的恢復了正常,連緊蹙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
須臾,他緩緩的睜開眼。
入眼就看到唇角噙著諷刺笑,俯視著他的夏清漓,下意識的檢查自己的衣裳是否完好。
「怎麼?二爺怕我趁人之危上了你?」夏清漓涼涼的說道。
顧景翰確實是這樣想的,他見自己衣裳完好,身上沒有任何奇怪的痕跡,周身除了毒發的不舒服外,並無任何不舒服,暗暗鬆了口氣,還好,沒被夏清漓給強上了。
夏清漓輕嗤一聲:「放心,我對沒反應的男人沒興趣。」
顧景翰額頭的青筋突突突的直跳,俊顏微微泛黑:「夏大小姐還真是閱男豐富啊。」
確實『閱男豐富』的夏清漓點頭,想她前世在軍營里,可不就是閱男豐富嗎?她手底下的將士七成是男性,三成是女性,所以她見識過多種多樣的男性。
顧景翰的俊顏更黑了,莫名的,他有種自己像是花樓的小倌倌,正在被夏清漓臨幸的錯覺,這女人當真是噁心至極,也虧得顧熙為了利益能對她好。
「我不會答應你的條件的。」
夏清漓不在意的聳肩:「那行,反正死的也不是我。」
說到這裡,她提高了音量:「孫太醫,你們可以進來了。」
孫太醫和安逸用最快的速度走了進來。
兩人一進來,看到的便是清醒過來,略有些虛弱的顧景翰,兩人懸吊吊的心落下來一半。
「爺!」安逸上前扶起顧景翰,在他的身後墊了個軟枕:「爺,現在能救的只有夏大小姐」
「可惜你家爺已是拒絕我的救治了。」夏清漓截斷他的話,拍了拍手:「好了,現在沒我什麼事了,我該回家休息了。」
但她剛站起來,便被安逸跪在地上攔住了:「夏大小姐,請你救救爺!有什麼條件,我們好談。」
夏清漓指著顧景翰,對安逸說道:「我說過了,你家爺拒絕了我的醫治。我又不是非得嫁給他,不會死皮賴臉的求著幫他醫治的。」
「爺!」安逸朝顧景翰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求道:「爺,算奴才求求您,您先答應夏大小姐,好嗎?最重要的,是您的命啊。」
孫太醫也勸道:「二爺,若你沒了命,就真的什麼都沒了。現在,先保住你的命為妥。其餘的,等治好了你再說。」
顧景翰不是不知這點,可要他主動跳入夏清漓和顧熙的陷阱中,處處受這兩人鉗制與算計,他有點兒辦不到,實在是夏清漓這女人太噁心。
「爺!」安逸提高了音量:「爺,奴才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顧景翰示意他起來,他眸光微冷的看向夏清漓:「你可換個條件。能幫顧熙的,我會儘可能幫他,這不就是你和顧熙的算計嗎?」
夏清漓用看二傻子的眼神看他:「我看你是腦子被毒給毒傻了。就顧熙那樣的渣男,送給我都不要,我還幫他,腦子像你這樣傻了嗎?」
顧景翰根本不相信她的這番話:「你有何條件儘管提,除了嫁給我這一條。」
夏清漓抱臂,冷睨著他:「顧景翰,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該是你求著我為你治病,不是我求著為你治病。」
「還有,剛我就說了,我不是非得嫁給你。我不想再和你廢話,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話落,她越過安逸走了出去,懶得和這人多說什麼。
「爺!」安逸快哭了:「爺,奴才知您厭惡夏清漓,連靠近她也不願意。但能救您的只有她,您為了您的命,就忍一忍吧。」
孫太醫搖著頭直嘆氣,二爺的性子就是這樣,便是為了他的命,他也無法忍受娶最厭惡的人,無法忍受處處被她算計。
顧景翰有些疲憊和煩躁:「我休息一會兒。此事,等我睡醒了再說。」
他需要睡一覺。
夏清漓帶著吉祥和如意回到了夏家,清雅苑,這名字是夏清柔取的,為了表現自己。
她一踏進院落,便見站在屋門口,搖搖欲墜的婉姨娘,隨手指了個丫鬟問:「婉姨娘來多久了?」
丫鬟福了一禮,白著臉回答道:「小姐離開沒多一會兒,婉姨娘就來了,一直站在那,要倒不倒的。」
夏清漓自是清楚婉姨娘是來做什麼的,她讓這丫鬟帶吉祥和如意熟悉府里的情況:「府里的大小事都告訴吉祥如意。」
丫鬟連忙應了下來,客客氣氣的領著吉祥和如玉熟悉整個府邸。
夏清漓徑直進了屋裡,坐在首位看婉姨娘:「以往,如此站在的是我,現在變成了你。真是應了那句,風水輪流轉啊。」
婉姨娘全是憑著一口氣撐著的,她搖搖晃晃的跪在地上,雙手將賬本和鑰匙往前一遞:「大小姐,妾身願交出管家權,只求大小姐能饒了二小姐。」
夏清漓看了眼賬本和鑰匙,輕笑一聲:「這可真是有意思。婉姨娘不是將管家權看得很緊嗎?現在居然願意交給我,莫不是這天要下紅雨了?」
婉姨娘也不願意交出管家權,可為了她和清柔的命,她不得不暫時交出來:「大小姐說笑了,妾身一妾室拿著管家權本就不合適,現在交給大小姐是最好的。」
夏清漓哪能沒猜到她的一些心思,輕敲了兩下小桌。
婉姨娘咬了咬唇,屈辱的跪著一步步,一步步的走向夏清漓,還得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能表露出心裡的一絲情緒。
夏清漓就這樣看著,她不開口,屋裡的丫鬟沒一個敢說一句話的,甚至連看一眼都不敢。
虛弱的婉姨娘跪著走了好久好久,久到她快要支撐不下去時,終於是到了小桌的面前。
她費力的將賬本和鑰匙放在小桌上,這一瞬,她的心仿若空了一大塊,眼神直直的盯著賬本和鑰匙看了好一會兒,才強迫自己偏開頭不再看。
她怕自己再看下去,會忍不住奪回鑰匙和賬本。
夏清漓自是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的,她笑著吩咐兩個丫鬟:「去將夏清柔和露兒帶進來。」
很快,慘不忍睹的夏清柔和露兒被帶了進來。
「二小姐!」婉姨娘看到自己女兒那副悽慘的樣子,心疼得都要碎了。
她如珠如寶寵了十幾年的女兒,被夏清漓這個賤人如此對待,這筆賬她是會和夏清漓算清楚的。
夏清柔淒悽慘慘的哭倒在她的懷裡,那模樣宛如受盡了天大的委屈:「姨娘!」
差一點兒,差一點兒她就以為自己活不下來了!想她從小到大養尊處優,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和屈辱。
婉姨娘越發心疼了,她摟著夏清柔,滿眼淚水的看向夏清漓:「不知大小姐可否放了二小姐?」
「好啊。」夏清漓十分爽快的答應了:「婉姨娘你為了能救夏清柔,連管家權都給我了,若我不放了她,多說不過去啊,但我不會放了露兒的。」
「求小姐開恩,求小姐開恩!」露兒瘋了似的磕頭,整個人抖得如風中落葉:「不關奴婢的事,真的不關奴婢的事,是婉姨娘和二小姐威逼奴婢那樣對小姐的。」
「婉姨娘和二小姐說了,若是奴婢對小姐好一點點,便不會讓奴婢好過。而且,而且婉姨娘和二小姐還要奴婢盯著小姐的一舉一動」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婉姨娘打斷了:「露兒,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和二小姐怎麼可能這樣對大小姐?」
得想個穩妥的辦法,解決了露兒才行,否則會出大事的。
「好了。」夏清漓勾唇淺笑,眸中閃爍著寒芒:「婉姨娘,我這裡不歡迎你和夏清柔。」
當即有丫鬟上前,強行將婉姨娘和夏清柔丟了出去。
夏清漓似笑非笑的看露兒:「你說說,我該如何跟你算過往的一步步賬?」
「小姐開恩,小姐開恩!」露兒後悔了,後悔沒留餘地:「是婉姨娘和二小姐要害您,不關奴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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