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顧熙看了看周圍的丫鬟婆子,和進進出出的如意三人,斟酌了一番。
「現在,只有我能幫你了。」她不是真心想幫顧熙,而是不想讓他和夏清漓好過。
憑什麼她一個人會落到這步田地,她不甘心,她不甘心,所以她要拉顧熙和夏清漓當墊背的。
顧熙不太相信她,卻也明白在如今的情況下,能幫他的人除了夏雪松便只有婉姨娘母女。
「用不著你假好心。」丟下這句話,他就走了。
夏清柔垂下眼陰冷的笑著,眸中滿是惡毒,不急,不急。不管是顧熙還是夏清漓,她都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而夏清漓來到了朱氏的院落。
她打量了一番院落,這個院落是低調奢華中透著貴氣,所用之物皆是最好的,處處彰顯出主人的高貴來。
迎接她的,是朱氏的奶娘曾嬤嬤。
「老奴見過大小姐。」曾嬤嬤的儀態挑不出一絲錯:「大小姐抱歉,夫人正在拜佛,不見任何人,請大小姐改日再來。」
大小姐在府里的所作所為夫人是一清二楚的,但夫人並未說什麼。
夏清漓眸光微涼的睨著她:「曾嬤嬤,過往十多年你是如何幫朱氏針對我的,我記得清清楚楚的。放心,我會找你算賬的。」
這位曾嬤嬤對朱氏十分忠心,朱氏讓她殺人,她不會有一丁點兒的猶豫,還會開開心心的去辦這件事。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曾嬤嬤的心裡打了一個突,現在的大小姐很可怕:「大小姐要打要殺老奴,也就是一句話的事,何必氣著自己了。」
夏清漓不欲和她多說,伸手推開她:「朱氏在哪兒?」
「大小姐,那是您的母親,您不能直呼她的名字。」曾嬤嬤隱有不悅。
夏清漓面露諷刺:「母親?她配嗎?生而不養,這些年任由夏雪松和婉姨娘母女算計害我,她也配我叫她一聲母親?也不怕老天降雷劈死她。」
話落,她越過曾嬤嬤進了屋裡。
曾嬤嬤想攔沒攔得住,急忙跟了上去:「大小姐」
「喲,朱氏你的興致挺好的啊。」夏清漓抱臂冷睨著,坐在首位轉動著佛珠喝茶的女人。
女人保養得極好,看起來如同二十歲的女子,整個人散發著高雅和迷人的氣質。可她的眉眼間有著一層陰鬱,生生的破壞了幾分她的美。
「沒規矩!」朱氏呵斥道:「曾嬤嬤,給我掌嘴!好好的教教她規矩!」
曾嬤嬤上前便要掌嘴夏清漓。
被夏清漓一耳光打翻在地,她的眸光落在朱氏手裡的佛珠上:「你這是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佛珠不離手,還在偏房設了一個佛堂,足見你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生怕老天和那些冤魂不放過你。」
朱氏看她的眼神里有著憎惡和怒火:「給我抓住她,往死里打!我倒要看看,日後啊!」
夏清漓忽的單手掐著她的脖子,強行把她提了起來:「你還當我是之前那個夏清漓,會任由你打罵羞辱我嗎?」
她掐著朱氏的手收緊了幾分,「朱氏,過往的一筆筆賬,我會慢慢和你算的。說不定,要不了多久你就不會有這麼悠閒舒坦的日子了。」
望著她那雙冰冷刺骨的眸子,朱氏輕顫了兩下,這才驚覺夏清漓是真的不一樣了,還變得這麼恐怖。
「孽障,我是你母親!你竟敢如此對我!」她怒聲道。
夏清漓一把將她砸到椅子裡,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剛我對曾嬤嬤說了,生而不養,任由夏雪松幾人欺辱算計我,你不配當我母親。」
「夫人!」曾嬤嬤撲過來要保護朱氏。
被夏清漓一腳踢開:「曾嬤嬤不要急,等會兒我會向你收取點利息的,現在我先向朱氏收取點利息。」
朱氏尊榮了幾十年,向來是被人捧著哄著的,便是夏雪松也不敢給她一個臉色看,現在卻被夏清漓如此打罵羞辱,恨得全身發疼。
「你這個孽障」她餘下的話,在夏清漓那微眯起的眸子中自動消音了。
「大小姐,求您放過夫人,求您放過夫人,有什麼衝著老奴來。」曾嬤嬤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
夏清漓沒搭理她,而是把朱氏丟到地上,她坐在椅子裡:「朱氏,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交出你手裡所有的產業,二是我讓你沒一天好日子過。」
她要朱氏產業的目的,是不想讓這女人再有幫夏雪松的機會。
朱氏還未拒絕,便聽到了夏雪松急怒的斥責。
「孽障!誰讓你來打擾你母親的安寧的!」
朱氏秒變委屈可憐的模樣,撲在夏雪松的懷裡,低啜著:「老爺,不關清漓的事,是我這個母親當的不稱職。」
「這些年,我只顧著為你們父女和家裡祈福,忽視了清漓,讓她在府里的日子如此艱難。」
夏清漓挑了下眉,她仿若看到了升級版的婉姨娘。
「夫人,此事怎能怪你,你也是為了我們父女和家裡好,」夏雪松心疼壞了,無比溫柔的寬慰道:「你別難過,我會教導好清漓的,不會再讓她來打擾你的清淨。」
想他從第一眼看到夫人,便喜歡上了她。好不容易,終於娶到了夫人,他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雖說這些年他和夫人極少見面,可夫人對他極好,處處為他著想,連住在佛堂也是為了他。
看戲的夏清漓快被噁心壞了,但她發現夏雪松是被朱氏牢牢掌控在手裡的。這就是說,若不是有朱氏的默許,夏雪松是不會那樣對她的。
這就有意思。
朱氏作為母親,從生下來就不管她不說,還縱容夏雪松和婉姨娘母女肆意害她。
這其中疑點重重吶。
「老爺,不是清漓的錯,是我沒當好母親。」朱氏的眸底悄然划過一絲厭惡,面上是歉意和自責。
夏雪松更為心疼了,他怒火高漲的瞪著夏清漓:「孽障,還不跪下向你母親認錯?」
夏清漓抬了下眼皮,不咸不淡的說道:「你確定,要我跪下向朱氏認錯?」
夏雪松聞言,輕柔的扶著朱氏站在一旁,而後氣沖沖的走向夏清漓,還抬手要打她耳光。
「孽障,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夏清漓瞥了眼沒勸的朱氏,一把抓住夏雪松的手,抬腳揣在他的肚子上,再把他砸到了朱氏的身上。
「嘭」的一聲響,伴隨著一道慘叫。
「夫人!」夏雪松顧不上疼痛,慌忙扶起朱氏,仔細檢查著她:「夫人有沒有哪裡疼的?快去請府醫,快去!」
丫鬟要去請府醫,被夏清漓給攔住了:「都給我待著!誰敢亂動,可別怪我動手了。」
丫鬟們是親眼看到夏清漓有多兇殘的,瑟縮著站在那,不敢走動。
「夏清漓,你」夏雪松怒斥的話,在看到夏清漓輕飄飄的拍碎一把椅子後,不敢再說一個字。
連朱氏也躲到了他的身後,她看夏清漓的眼神微變,這孽障怎會變得如此可怕?還有這麼高的武功。
不可能啊。
她從小派人盯著夏清漓的一舉一動的,不讓她學任何東西,那她的武功是從哪兒學的?
夏清漓頗為不耐煩:「我這人脾氣不太好。要是我再聽到你們嘰嘰歪歪的,那你們的下場可能就和這把椅子一樣了。」
朱氏暗暗瞥了眼夏雪松,沒用的廢物!要不是當初實在沒辦法,她也不會嫁給這樣一個廢物。
「清漓,這些年是母親對不起你,你不要怪你父親。」她一副「全是她的錯」的模樣。
夏清漓很噁心這種把戲:「你這套把戲,現在對我沒用,你少來噁心我。」
她注意到夏雪松那心疼又不敢怒的模樣,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來,「夏雪松,你就不想要一個嫡子嗎?你可是沒兒子的,會絕後吶。」
這話,說到夏雪松的心坎上了,他做夢都想要一個兒子,最好是嫡子。
他看了眼眼眶紅紅的朱氏,不忍強迫她:「夏清漓,你一個姑娘家說的什麼話。你還不趕緊滾,不要在這裡打擾你母親。」
夏清漓是看出他的意動的,意味深長的笑了下:「朱氏,今日就先到這裡,改日我再來找你慢慢玩,這段時間你可要好好養著喲。」
她揮了揮手,笑容滿面的走了。
留下了氣得發抖的朱氏,她的眸底滿是陰狠:「老爺,清漓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她自責的哭著,「定是我沒照顧好她的原因。我可憐的清漓,遭了這麼大的罪。」
夏雪松輕柔的哄著:「夫人,不怪你的,是那孽障沒有孝道,膽敢這樣對你。」
「你且放心,我定會好生教訓那孽障的。」
朱氏勸道:「老爺不要!不是清漓的錯,是我這個當母親的沒照顧好她。」
夏雪松扶著她坐在椅子裡,蹲在她的面前:「夫人快莫要這樣說,是我沒教好夏清漓,讓你遭罪了。」
該死的夏清漓,敢讓夫人這麼傷心難過,他定不會輕饒了她的。
朱氏的目的達成,她輕嘆了口氣:「清漓這性子是得改一改,不然她嫁人了該如何是好。」
「夫人瞧著,顧熙此人如何?我有意將清漓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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