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漓聽出楚王的話沒說完,卻沒順著往下問,「就麻煩楚王了。要是有消息,請楚王告訴我一聲。」
楚王的眸光掠過盯著他的沐景翰,對夏清漓說道,「福安郡主,攝政王看我的眼神好可怕,他是不是以為我對你有什麼想法?」
夏清漓不疾不徐的來了句,「楚王對我沒想法嗎?我可不相信所謂的巧遇。」
楚王怔愣一下,隨即笑了起來,還越笑越開心。
夏清漓,「」這人該不會有病吧?
「清漓,莫要跟他多說話,小心被傳染了不知名的病。」沐景翰毫不客氣的說道。
夏清漓哦了聲,準備吩咐船家往另一邊走時,聽到了楚王的聲音。
「且慢且慢。」
楚王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愉悅道,「我還是第一次遇到福安郡主這樣,有話直說的。以往我遇到的那些人,便是再不滿也不會有絲毫的表露,還會虛與逶迤。」
「很噁心。」
夏清漓這性子,有點兒像皇兄小時候。小時候的皇兄,就是這種有話直說,懟了不知多少人。
夏清漓敷衍的哦了聲,「楚王,我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你請自便。」
「福安郡主莫急嘛。」楚王直接來到了夏清漓幾人所在的畫舫,還大刺刺的坐在甲板上,「我對福安郡主一見如故,想多和你聊聊。」
夏清漓聞言,幽幽的來了句,「你該不會是,覬覦我的美貌,想對我做什麼吧?」
楚王呆滯住了。
沐景翰扶額。
藍靈靈和蔡鶯狂笑出聲,藍家幾位少爺無奈。
「哈哈哈~~清漓,真不愧是你啊,說得出這樣的話來。」藍靈靈極為佩服道。
夏清漓切了聲,「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感興趣,會是什麼原因?」
藍靈靈和蔡鶯順著她這思路一想,頓時看楚王的眼神都不同了。
楚王的嘴角直抽抽,「天地良心,我對福安郡主沒有任何男女之間的想法,是純粹的對她感興趣。」
這位有可能是她的侄女,他又不是變態,怎麼可能會對自己侄女有想法。
蔡鶯和藍靈靈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楚王算是明白何為百口莫辯了,就如現在的他,無論他如何說,這幾個人都不相信他。
「我發誓,我對福安郡主真沒一點兒男女之間的想法。」
蔡鶯叉腰,「你說你對福安郡主沒想法,那你為何總要巧遇福安郡主?還故意找她說話。」
她指著藍家幾位少爺,繼續道,「這幾位對福安郡主有想法,所以會想方設法的討好她,故意找她說話。」
藍家幾位少爺齊唰唰的點頭,「是的是的。因為我們對福安郡主有非分之想,所以才會想方設法的討好她,故意和她說話,來增加自己的存在感。」
沐景翰的拳頭硬了,他好想捶死藍家的幾個少爺,但不能。
楚王跟沐景翰是同樣的想法,同款的不能。藍家的幾個少爺是真的討厭討厭非常討厭,就這樣幾個人,還妄想著嫁給福安郡主,做他們的青天白日夢!
「楚王,」藍靈靈上場了,她輕嘆口氣,「我知道福安郡主要美貌有美貌,要才情有才情,又深得聖上的偏寵,是個男人都會喜歡她。」
「可是吧,福安郡主的眼光是很挑剔的,不是什麼男人都能入她的眼。楚王,我勸你一句,你還是早點兒放棄的好。」
楚王如鯁在喉,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這一個個的是故意的。
「我早已娶妻,連兒女都有了,又怎麼可能會對福安郡主有想法。」
蔡鶯一副你太詭辯了,「咱們福安郡主年輕美貌,便是在無數女子中容貌也是極好的。你們男人最喜歡的,就是福安郡主這種要身份有身份,要容貌有容貌,還年輕的姑娘。」
「楚王你不用多解釋,你的解釋就是掩飾。」
楚王,「」你們多少積點口德吧。
「好了好了,你們再是實話實說,也不能再刺激楚王了,好歹他是大寒朝和親使團的團長。」夏清漓眉眼彎彎的笑道。
蔡鶯故作驚愕的捂嘴,「那楚王就更不可能追求到福安郡主了。福安郡主不會嫁到別國的,楚王你真的趁早死了這條心。」
楚王只覺得心窩子好疼,古言說得真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我是有事想請福安郡主幫忙。」
藍靈靈驚愕,「怎麼又變成有事請福安郡主幫忙了?楚王,你該不會是想借著有事這個藉口,來和福安郡主套近乎吧?」
「這可不行!咱們福安郡主不是這麼好哄騙的,我勸你不要用這樣的藉口。」
楚王快要氣死了,他捂著發疼的胸口躺在甲板上,生無可戀的望著天空。果然,他就不該一個人來的,應該帶上禮部的那幾個人。
至少,在舌戰這方面,他不會輸。
「行了行了,多少給楚王留點面子。」夏清漓嗔道,「咱們是東道主,要有東道主的樣子。」
藍靈靈和蔡鶯長長的哦了聲。
然後,兩人吩咐丫鬟將楚王抬到了他那艘畫舫上。
藍靈靈笑盈盈的揮手,「楚王,我們是東道主,理應送你回去,你不用客氣。」
楚王一口老血差點兒吐出來,這是送他回去嗎?這幾個人簡直太過分了。
「楚王,有機會再聊。」夏清漓揮揮手,便請船家划船了。
楚王坐了起來,笑意淺淺的看著她,「會有機會的。」
夏清漓心知他還沒放棄,卻沒多說什麼。楚王沒放棄,對她而言是好事,她正愁沒機會從她這裡套話呢。
畫舫遠離楚王所在的那艘畫舫後。
藍靈靈皺著鼻子直哼哼:「清漓,楚王什麼意思?我怎麼感覺他真不安好心。」
蔡鶯也是這種感覺,「我的直覺告訴我,楚王對你無害,可他又總找機會和你巧遇。該不會,他真對你有非分之想吧?」
夏清漓哭笑不得,「沒有的事。這事暫時不好說,我還沒查到足夠的證據,等我查清楚了再跟你們說。」
蔡鶯和藍靈靈聞言,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攝政王還在這裡啊?」夏清漓瞅了眼沐景翰。
沐景翰,「我不該在這裡,該在哪兒?」
清漓對他的嫌棄,就差擺在臉上連連。
夏清漓指著他那艘畫舫,「你該在那。麻煩你,不要霸占我們的畫舫。」
沐景翰紋絲不動,「這艘畫舫挺好的,人多熱鬧,我就待在這裡了。」
夏清漓最為了解這人有多不要臉,聞言便不再搭理他了,轉頭和藍靈靈幾人聊著天。
沐景翰在心裡不停的嘆氣,這都叫什麼事啊。
原本,他和清漓已是在準備成親的事。現在來了這麼一件事,他還不知何時才能哄好她,成親的事更是想都不能想。
要命。
夏清漓幾人沒在畫舫上待多久。
幾人游湖結束後,便準備到附近的酒樓坐一坐,再到處逛逛。
誰知,剛到酒樓門口,便遇到了被押送回來的謝家人。
「攝政王殿下!」謝老爺子跪在沐景翰的面前,抓著他的褲腳不放,「攝政王殿下,請你看在咱們是親戚的份上,幫我家最後一次。」
想他在採石場的這些日子,簡直是人生里最灰暗的時候。
若不是拼著一口活下來的氣,他怕是早就死在採石場了。
沐景翰冷漠的看他,「謝老爺子死了這條心,我不會幫謝家的。謝家還能存在,已是我看在母妃的面上。」
「為什麼?」謝老爺子質問道。
沐景翰譏嘲道,「為什麼?也虧得你有臉問出這樣的話來。」
「當年,在我母妃去了後,你擔心沒靠山,謝家會有麻煩,利用我母妃的名號,逼著我父皇准許謝家外調。我父皇同意了,要你時常跟我聯繫,可你是怎麼做的?
多年來不管我的死活,生怕會因我給謝家惹上麻煩。在我即將回歸皇室時,你又拖家帶口回來,企圖用那點兒親情來算計利用我,你還真當你是個東西!」
謝老爺子至今不認為自己有做錯,在他看來,他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讓謝家延續下去。
當年,麗妃去世後,家族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又面臨其他的問題,他不得不選擇外調。
之前,他會選擇回來,是因攝政王有這個能力幫扶謝家了。
「攝政王,如若我不這樣做,謝家就會落敗的。」
沐景翰還未開口,藍靈靈幾人已是在那冷嘲熱諷了。
「我見過那麼多不要臉的,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不要臉的。薄涼冷血精於算計就罷了,還死活不承認,非要說自己做的是對的,真是夠噁心的。」
「他怎麼有臉求攝政王?從不幫過攝政王,也沒寫過一封信,單憑那點所謂的親情,就想利用算計攝政王,他當他是個什麼東西。」
「今個兒我算是見識到了,何為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瞧瞧謝老爺子這副樣子,可不就是不要臉嗎?誰不知親情也是需要維護的,沒維護過的親情就想著利用算計,當真是可笑至極。」
謝老爺子的臉色陣紅陣白陣黑陣青,如調色盤般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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