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人有點兒摸不透她的心思,「不知,夏大小姐要如何才能消氣?」
「我並未生氣,何來消氣一說?」夏清漓神情淡漠,「對我來說,你們就是一群耍猴戲的,你們見過誰跟耍猴戲的生氣嗎?」
年輕女人有點兒維持不住笑容了,想她成名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羞辱她。
「紅姑。」顧景翰坐在輪椅上走了過來,這輪椅是暗衛送過來的。
「她?」夏清漓指著紅姑,問顧景翰。
顧景翰嗯了聲,「紅姑擅長用一把紅傘。沒人知道她原本叫什麼,在她出名後便一直叫紅姑了。算算,她應該有四五十歲了。」
紅姑最討厭誰提她的年紀,她陰鷙道,「顧二爺」
被顧景翰那寒潭似的黑眸一掃,她秒變笑臉,「顧二爺還真是了解我。」
「欺軟怕硬的玩意兒。」夏清漓嫌棄的撇了撇嘴。
紅姑敢怒不敢言,這賤人,敢如此對她,「夏大小姐不如放了他?」
「不如我殺了你?」夏清漓冷嘲道,「一把歲數了,在那裝嫩,沒得噁心人。這也就不奇怪,你怎麼如此不要臉說出這樣的話來。」
紅谷握緊紅傘,「夏大小姐要如何才肯放過他?」
「你該問,我會不會放過你。」夏清漓一瞬出現在她的面前,眼神銳利,「我有很多事要問你,咱們慢慢聊。」
紅姑一驚,抬手便是一掌劈向她。
夏清漓輕易躲開不說,還如鬼魅般出現在紅谷的身後,一腳將她踢飛出去,「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只好用些非常手段了。」
只交手一次,紅姑就明白她不是夏清漓的對手,再是不甘心和嫉妒,也不敢久留。
她從袖中拿出一個小黑球,用力的砸到地上。
「轟」的一聲,伴隨著一股濃烈的白煙瀰漫開來。
「無聊!」夏清漓打了個響指。
瞬息間,一股大風就將白煙攪得無影無蹤。
露出了要逃跑的紅姑,領頭的蒙面人和姑息。
「你們想去哪兒?」夏清漓攔住三人的去路,笑意微冷。
紅姑忌憚的盯著她,剛那股風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有這樣一股風出現?不可能是夏清漓操控的吧?
「夏大小姐真要鬧成這樣?」
夏清漓呵了聲,「我算是見識到何為倒打一耙了。明明是你們要算計我和顧二爺,現在卻說是我要鬧,真不愧是你們。」
紅姑不斷往後退,尋找著逃跑的路線,「夏大小姐,咱們有話好好談。」
那些人怎麼還不來救她?
「你不用等那些人了,他們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夏清漓用很平淡的語氣說道。
在紅姑出現後,她便風系異能解決了藏在暗處的人,避免出什麼岔子。
紅姑猛的瞪大一雙難以置信的眼,用看惡鬼的眼神看夏清漓,「你,你是怎麼辦到的?你該不會,真的是惡鬼吧?」
「顧熙說,當時他和夏清柔是攪碎了你的舌頭,捅死你的,可你卻活過來了。」
若不是惡鬼,無法解釋這些奇怪的事。
夏清漓笑得十分開心,「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我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復仇惡鬼。誰曾傷過我,害過我,我會一一報復回來的。」
「比如,顧熙。他為什麼會落到如今這地步,這得多虧了我啊。」
顧熙恨得雙眸猩紅,卻不敢找她的麻煩,這女人真的是惡鬼。
紅姑咽了咽口水,她從袖中掏出好幾樣東西砸到地上,「滾開,滾開,你快給我滾開,不要靠近我!」
忽然,一陣刺鼻的味道瀰漫開來。
夏清漓一陣暈乎乎的,她甩了甩頭,便見領頭的蒙面人扛著顧熙,和紅谷用最快的速度逃跑了。
她要追,卻是身體一軟。
好在,木系異能已是在第一時間幫她清除體內的這些東西,讓她在最短時間內恢復過來。
然而,紅姑三人已是逃走了。
夏清漓眯了下眼,來到了顧景翰的身旁,拿出一顆藥丸給他服下:「好些沒?似乎是某種特殊的毒藥,只要吸入就會發暈和無力。」
服下藥丸後,顧景翰的情況在快速好轉,他找夏清漓要了幾顆藥丸給暗衛。
「倒是沒想到有這一招,被他們逃了。」
夏清漓檢查了一番紅姑丟的那些東西,「逃就逃了。這次,咱們知道了對方的一些」
「爺,您怎麼吐血了!」暗衛突如其來的話,讓夏清漓回頭看向顧景翰。
顧景翰用帕子捂著嘴,可黑血染紅了帕子,還從邊緣滲了出來。
「顧景翰!」夏清漓衝到他的面前,伸手給他把脈時,輸入了一絲木系異能:「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你怎麼會吐黑血?」
顧景翰咳嗽了幾聲,用平靜無波的樣子說道,「可能是那些毒藥。我這情況,任何毒藥都有可能刺激到我。」
「沒事,就是吐吐血罷了,吐吐血還健康些。」
夏清漓聽得有一絲心疼他,這得經歷多少次,才說得出這樣的話啊,「我給你把脈的情況,確實是這樣。那些毒藥,引發了你體內的毒素,加重了你的情況。」
「接下來,你得好生修養,知道嗎?」
這次是意外,還是有意為之?
「可能是意外中的有意。」顧景翰說道,「紅姑會帶著這些毒藥,就是有意。她沒在這裡用毒藥,這是意外。」
夏清漓見他沒有吐血了,稍稍安心下來,「你少說點話。這次的情況,擺明是衝著弄死你我來的,也不知是誰做的。」
「算了,暫時不想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等你好一些了,咱們再說這些。」
顧景翰確實有點兒虛弱,他嗯了聲,「這次又多謝你。」
夏清漓推著他回去,「要是想真謝謝我,你就快點兒好起來,不要砸了我的招牌。」
顧景翰的薄唇微彎,「好。」
送了他回院落休息,夏清漓就坐在外屋想事情。她總覺得,這次的事很奇怪,具體哪裡奇怪說不上來。
太簡單了!
雖說有弓弩手,又有紅姑,可整體來說還是太簡單了。
突然,她側頭看向裡屋,會不會,對方是衝著顧景翰來的?用這種方法來掩蓋真正的目的,從而好暗中對顧景翰下手?
想到這點,她來到裡屋,用木系異能給顧景翰做全面檢查。
正檢查著時,一個下人來了。
「夏大小姐,婉姨娘主僕倆要求見您。」
夏清漓還真忘了婉姨娘主僕倆,「我等會兒過去。」
下人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夏清漓給顧景翰做完檢查,並未發現任何異常。為了以防萬一,她留了一小團木系異能在他的身體裡,隨後來到了關著婉姨娘主僕的下人房。
當她看到那狼狽又髒兮兮的婉姨娘和張媽媽時,差點兒沒認出這兩人來:「這才幾天,兩位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婉姨娘和張媽媽對夏清漓是又恨又怕,在這短短的幾天裡,兩人體驗到了何為生不如死。
「大小姐,妾身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妾身一條活路。」
「老奴錯了,老奴錯了。」
夏清漓嘖嘖嘖的直搖頭,「你們該感謝我。若不是我強行帶你們來這裡,你們怕是早就被燒死了。」
「你們不知道吧?夏家被一把大火燒沒了。除了夏雪松和幾個奴僕逃出來外,其他人都沒逃出來。」
婉姨娘和張媽媽聞言呆呆的坐在那,夏家被大火燒沒了?!還死了那麼多人?
兩人硬生生的打了寒顫,頭一次生出被夏清漓強行帶來這裡,是一件多好的事。
至少,她們活下來了!
夏清漓瞧見兩人的情緒變化,繼續道,「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麼找到那些殺手的。以你們的社交圈子,是不可能接觸得到這些的。」
大家族後宅的女人哪能接觸得了這些,頂多是玩些腌臢的手段,或者是收買下人等等。
婉姨娘和張媽媽哪裡會承認,兩人十分清楚承認的後果,連連說著不是她們做的。夏清漓倒是提醒她們了,她們就怎麼這麼容易找到了殺手?怕是有人利用了她們。
夏清漓也不惱,她招來下人,「麻煩你們把婉姨娘和張媽媽送回夏家,請夏雪松好生照顧。」
她咬重好生照顧四個字,現在她忙著照顧顧景翰,沒這麼多工夫跟這對主僕耗,就讓夏雪松和朱氏慢慢收拾這對主僕好了。
「不不不」婉姨娘和張媽媽想不回去是不可能的,兩人被幾個下人強行拖走了。
無論婉姨娘和張媽媽多不願意,兩人也被丟回了夏家。
夏雪松是沒空收拾這對主僕,但朱氏有啊。
問詢來到夏家的朱氏,吩咐她帶來的下人強壓著婉姨娘和張媽媽:「婉姨娘,你不是很得意能踩著我嗎?今天,我就讓你明白得罪我的後果。」
婉姨娘見朱氏打扮得貴氣高雅,猜測她是攀上高枝兒了,「不是的,不是的,是夏清漓威逼我這樣做的,請你放我一馬。」
朱氏接過一下人遞來的匕首,兇殘的盯著她,「放過你?我被夏雪松折磨時,你是如何對我的?現在,你想我放過你?你覺得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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