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請了顧熙坐下,笑眯眯的說道:「我的條件很簡單,把夏清漓交給我處理。其實,咱倆的目標是一致的,都是想對付夏清漓。」
顧熙並不是傻子,不會傻傻的相信這人的三言兩語:「哦?你要對付夏清漓?為什麼?」
男人說了一句:「因為夏夫人!有些事,顧大少爺不知情,你也不用知道。」
顧熙有所猜測,他的眼珠子直轉:「你真能幫我對付夏清漓?自從那日之後,夏清漓就大變樣不說,還變得十分兇殘了。」
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吃這麼多次虧,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這點顧大少爺儘管放心,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了夏清漓。不過,前提是顧大少爺要按我的計劃來,否則我是不保證的。」
「只要你能收拾得了夏清漓,我就聽你的。」
男人輕拍幾下巴掌:「爽快!我就知道,顧大少爺是個爽快人。顧大少爺放心,最多一個月,我定會幫你收拾了夏清漓的。」
顧熙聞言,說了一件事:「你能幫我對付了我二叔嗎?」
「這」男人面露猶豫:「也不是不能對付,就是我平白無故的幫你對付顧二爺,這是不是不太好?」
顧熙心裡鄙夷這人的做派,面上笑著道:「你儘管放心,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高官厚祿,美人兒地位,我都能給你。」
男人似乎是受到了誘惑,他哈哈大笑起來:「既是如此,我就再幫顧大少爺一把好了。接下來,顧大少爺只需要等待好消息就行了。」
兩人各懷鬼胎的暢談了一番,隨後顧熙便回了自己的院落。
他一離開,男人就展示了笑容消失術,他對夏清柔說道:「你盯緊顧熙,不要讓他做任何不該做的事。要是顧熙做了不該做的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若非顧熙有點兒用,他又怎會紆尊降貴來見他。
夏清柔乖順的答應了下來:「公子,你說過,事成之後會幫我嫁入更好的人家的。」
男人心裡唾棄看不起夏清柔,面上不顯分毫:「我答應的事,自然會辦到,前提是你乖乖聽話。如若你做了不該做的事,你是知道後果的。」
夏清柔連連保證不會,滿目陰森。想她會落到今日這地步,全是夏清漓那賤人害的。如今有這麼好的機會能收拾了她,她又怎麼會亂來。
夏清漓在回到夏家時,從吉祥那得知了一件事。
「你說,有人到刑部告朱氏殺害了朱家滿門?」
吉祥用力的點頭,幸災樂禍道:「聽說是朱家的下人還是什麼,對方說他知道朱氏是如何害死朱家滿門的,要朱氏血債血償。」
「要奴婢說,朱氏可真夠歹毒的,朱家可是她的娘家,生養了她,她居然能做出害死自己娘家滿門的事來。」
夏清漓聞言,帶著吉祥來到了刑部。
主僕倆到時,正好看到羅智和一個大眾臉的男人走出來。
夏清漓對這大眾臉的男人有點兒印象,這是夏家的一個小管事,之前她曾見過一次。因著對方的眼神等,她有多留意,沒想到這人跟朱家有關。
羅智看到她:「夏大小姐來問朱家的案子?正好,朱家的案子有了進展。」他指了下身旁的男人,「多虧了他。現在只需要再審問審問朱氏一番,基本就能定案了。」
夏清漓微微笑:「羅大人,我能去看看審問朱氏嗎?」
羅智表示可以,領著夏清漓和那男人來到了刑部大牢,關著朱氏的地方。
當夏清漓瞧見朱氏那渾身是傷的狼狽模樣,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幾分:「朱氏,有認證指認你害死了朱家滿門喲。」
她示意朱氏看小管事。
朱氏順著她所指的看去,認出了小管事:「你,你是夏家的小管事,是不是夏雪松讓你栽贓我的。」
「不是。」小管事忽的撕下了臉上的面具:「我親愛的姑姑,你還認得出我嗎?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
他的大變樣,讓夏清漓挑了下眉,讓羅智神情微沉,讓朱氏臉色大變。
「你怎麼可能?!」朱氏的語調拔高,又驚覺說了不該說的,秒變痛哭的模樣:「你是鵬濤?鵬濤,你還活著啊?那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不來找我?你都長這麼大了啊。」
為什麼朱鵬濤會活著?這是怎麼回事?當年曾嬤嬤明確的說了,解決了朱家所有人的,沒留下一個活口的。
朱鵬濤用憎恨和充滿殺意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她:「你當然不希望我活著!朱氏,我忍辱偷生這麼多年,就是為了今天指認你!我要你為朱家上百口人償命!」
「鵬濤,你在胡說什麼?」朱氏心頭髮慌,不停的想著要如何解決好這件事:「不是我害死朱家的,是朱家畏罪」
「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朱鵬濤憤怒的打斷她的話:「當年,只因祖父他們不肯傾盡整個家族之力幫你嫁給你的心上人,你便對家裡人有諸多埋怨,還揚言說整個家族都是你的,祖父他們理所應當幫你。」
他恨毒了這個女人!
就是她,為了一己之私,為了不被家裡人揭露她陰暗歹毒的心思,也為了所謂防止家裡人幫誰,設計毒殺了自己的家人。
「鵬濤,你被人騙了,我從未這樣想過。」朱氏哭得可憐委屈極了,仿若她是那個受盡委屈的人:「當年你還是個幾歲的孩子,很多事你都不知情,又隔了這麼多年,你會誤會我也是正常的。」
「沒有誤會!」朱鵬濤強忍著才沒衝上去掐死她:「當年,我親眼看到曾嬤嬤在飯菜里下毒。她是你的奶娘,一向最聽你的話,若非你的命令,她豈敢這樣做。」
那時他貪玩,為了不做功課偷溜到了廚房,想著弄點吃的。誰知,看到曾嬤嬤偷偷摸摸的在飯菜里下什麼東西。
當時他並未多想,直到爹娘紛紛中毒出事,他才意識到不對勁。
爹娘臨死前告訴他,這事只可能是朱氏做的,飯菜是曾嬤嬤親自送來的,他們對朱氏是沒有任何防備的。緣由,是他們不肯傾盡家族之力幫朱氏。
朱氏聽到這話,暗暗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朱鵬濤沒有確鑿的證據指向她。只要曾嬤嬤不抖出她,那她就是安全的。
她擦了擦淚水,苦澀道:「鵬濤,我知你對我有諸多誤會,可朱家的事真不是我做的,不然羅大人早處決我了。」
「好了。」夏清漓開口了,她不疾不徐道:「朱鵬濤你又何必著急。與其直接咔嚓了朱氏,還不如讓她好好活著。」
她咬重好好兩個字,「你看看現在的她像什麼樣子?還有,夏雪松可是極其不待見她的,她又眾叛親離,多痛苦啊。」
朱鵬濤也明白無法一次性按死朱氏,他本不想出來的,可他不願意錯過這麼好的機會:「你說得對,直接咔嚓了朱氏,太便宜她了,我要她一輩子活在痛苦中,用這輩子來償還她做的那些歹毒事!」
當年,若不是忠僕在爹娘的請求下,帶他逃了出去,他也會死的。
「大人!」這時,一個獄卒快步走了過來,他行禮道:「大人,曾嬤嬤自盡了。她在自盡前承認,是她下毒毒殺了朱家,原因是朱家不肯幫朱氏。」
夏清漓注意到朱氏鬆口氣的模樣,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朱氏以為,朱家的事暫時跟她無關了,她就能高枕無憂了?
等朱氏出了刑部大牢,她就會明白這個世界對她的惡意了。
「看來朱家的案子可以結案了。」
羅智稍稍一想,就明白夏清漓的用意了:「朱家的案子是可以結案了。來啊,把朱氏丟出去。」
兩個獄卒進了牢房,毫無憐惜的拖著朱氏往外走,那模樣如同在拖一條死狗。
朱鵬濤跟了上去,他要親眼看著朱氏是如何受盡折磨,痛苦慘死的。
夏清漓向羅智詢問了會如何處理曾嬤嬤的屍體,隨後向他道了謝,慢悠悠的跟在朱氏的後面。
她親眼看到朱氏被兩個獄卒用力的丟到了刑部大牢外,沒忍住笑出聲:「哎呀,這可真是難得一見的精彩場面啊。誰能想像得到,被寵了幾十年的朱氏,會變成如今這副狼狽的模樣呢。」
朱鵬濤陰陽怪氣道:「可不是。想朱氏還是姑娘時,可是拿自己當公主對待的,要求樣樣必須是除了皇家外最好的,否則她會不會用的。」
夏清漓誇張的捂嘴:「我的天吶!區區一個臣子之女,她居然有臉拿自己當公主對待,這可是大罪啊。」
受盡折磨的朱氏倍感難堪和羞辱,她顧不上跟夏清漓和朱鵬濤算賬,只想著儘快回到夏家,好清洗一番,如此她才能處理接下來的事。
她想要站起來,卻數次跌了回去,周圍沒一個人上前攙扶她。
「也怪我家從小太寵著她了。」朱鵬濤又恨又後悔:「她是朱家那一代唯一的姑娘,所以從小受盡寵愛,養成了要什麼就必須有什麼,誰都得聽她的性子。」
「但凡有人不順著她的意,即便這人是她的爹娘和兄長,也會遭到她的打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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