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呆愣了半天,好不容易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這麼說來,上官宛和南宮譽並沒有發生那種事?」
「那是自然。」
南宮灩從皇后手中取回凝風草,繼續澆水,動作優雅姿態從容。
「這麼說來,她還有希望做我兒媳婦?」
皇后語出驚人。
南宮灩修竹般挺拔的身子晃了晃。
他揉了揉眉心道:
「母后,上官宛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
「因為我兒子喜歡啊。」
皇后回答得理直氣壯,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笑得都快看不見了。
南宮灩哭笑不得。
他耐著性子解釋道:
「上官宛的兒子都能打醬油了,兒臣就算瞎了眼,也不可能看上她。」
「這你也信?」
皇后一板一眼地分析道:
「那孩子看上去三歲,三年前,上官宛還成天圍著南宮譽轉呢,北攸王更是連人影子都不曾在東蒼出現過,這兩人怎麼可能有孩子?」
「原來母后也知道上官宛成天圍著南宮譽轉啊。」
南宮灩的言外之意很明顯,上官宛從來就不是什麼良家婦女,你把這樣的女人介紹給自己的親兒子,真的好嗎?
「那是以前,誰沒有年輕不懂事的時候?關鍵是看現在。」
敢情上官宛才是她的親閨女?
南宮灩不敢置信地望向自己的母后,很想問一問到底誰才是她親生的。
「現在?」
南宮灩嗤笑:
「花痴一個,兒臣很好奇,她究竟哪一點吸引了母后?」
皇后抿了口參茶,大拇指輕輕摩擦著白玉杯沿,一臉正色地道:
「光憑她救了我兒子的命,就夠我欣賞一輩子了。」
此言一出,南宮灩清冽的眸子微微一閃,抿唇道:
「報恩有很多種方式,不一定要以身相許。」
如果那日救他的人是個男子,難不成他也要以身相許?
「你還是沒聽懂母后的話。」
皇后所欣賞的,是上官宛的果斷勇敢,愛憎分明。
死亡面前,她平靜淡定,談笑風生。
不像其他女子,成天把愛掛在嘴上,真到了生死關頭卻眼睜睜看著對方去死。
若是其他女子,救了太子一命早就宣揚得人盡皆知了,更會以此為藉口接近太子。
可上官宛卻好像忘了這件事,平靜若素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身為天才的她,在一片嘲笑聲中,低調行事,從不主動挑起事端。
用心做好自己的事,視他人如無物,沉穩內斂的背後,是對自己絕對的信任。
這才是真正的狂。
那些浮於表面的囂張跋扈,在一個真正的狂者面前,弱爆了有木有?
但皇兒心中只有修煉和尋寶,根本就看不到上官宛的好。
偶爾說幾句還行,說多了,就會產生逆反心理,點到為止就好。
好歹,每次提到上官宛,皇兒還能與她聊上幾句,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收起銘石,皇后試探性地問了句:
「這件事你預備怎麼辦?」
南宮灩俊臉微微一寒,冷笑道:
「不是有夜辰嗎?還有蕭天馭,護花使者那麼多,輪不到兒臣出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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