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她,原本就是玉青宇的妻子。」
夜辰淡淡地提醒道。
南宮堯氣得目眥欲裂。
他通紅著一雙眼,咬牙切齒地吼道:
「她是玉青宇的妻子,那你是什麼?野種嗎?如果不是我,你根本就不可能出生!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大呼小叫的?」
面對南宮堯的訓斥,夜辰沉默不語,沒有反駁。
聞訊趕來的上官宛,剛巧聽到了這一句,她上前握緊夜辰的手,柔聲道:
「每個人的出生都只是一個偶然,既然已經出生了,哪怕是錯誤的,也該好好珍惜自己。更何況,錯的人是父皇,不是你。」
「嗯。」
夜辰低沉著聲音點點頭,反手握緊上官宛的手就要離開,卻聽南宮堯在他們身後低聲道:
「宛兒,女子出嫁從夫,你怎麼看?」
「你母后她與人私奔了,犯了七出之過。。。。。。」
上官宛緩緩地轉過身,目光清澈澄淨,一字一句地道:
「父皇,既然母后犯下七出之過,父皇大可以休了她,並且,昭告天下。」
休了她?
南宮堯的虎軀猛地一陣。
他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要休了夜薇。
「是啊父皇。」
上官宛絕美的臉上乾淨得不染一絲塵埃。
她含笑道:
「自古女子出嫁從夫,既然母后都與人私奔了,休了她,那是理所當然的事。」
見南宮堯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目光沉痛,整個人轉眼之間似乎老了十歲,鬢間似乎隨時都會冒出白髮,上官宛嘆了口氣,牽著夜辰的大掌轉身離去。
父皇他,終於明白了問題所在,也終於死心了,也終於絕望了。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既然母后都不怕被休離了,三從四德對她怎麼可能還有約束力?
不遵從又如何?
休了她嗎?
她求之不得!
至於浸豬籠,那也要看看他有沒有那個能力!
而且,就算有那個能力,他也捨不得!
男人之所以能夠對女人予取予求說一不二,所憑仗的,無非兩條。
對於虛榮心強的女人,你給她權勢和錢財,她為了那些東西,自然捨不得離開。
對於為愛而活的女子,你就每天甜言蜜語哄著她,她受用了,自然也就捨不得離開了。
可夜薇既不貪慕金錢和權勢,也不愛他,他拿什麼去掌控她?
曾經,他多次嘲笑玉青宇,覺得一個大男人傻乎乎痴等著一個女人是何其愚蠢。
如今他才發現,這世間萬物,有舍才有得,端看一個人真正在意的是什麼了。
他早知,世間任何一個女子都比不過她。
可為了那些比不過她的女子,他失去了她。
他以為兩者可以兼得的。
可她不是一般女子。
她毫不留情地離開了他。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間,上官宛已經五十歲了,兒女成群,子孫繞膝。
可她的肌膚依舊吹彈即破,欺霜賽雪,仿佛月光一般皎潔,泛著晶瑩的光澤。
她的一雙美眸宛若春水一般柔媚,波光粼粼,瀲灩生輝。
她的容顏她的氣質,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
如逃之夭夭,灼灼其華。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1s 3.774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