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冽的眼睛掃向她們每一個人,「滾回去!這裡沒有你們說話的份兒!全部禁足一個月,任何人不得再出自己的寢宮。」
汐顏帶著沙啞地聲音說:「本宮若是想要致死這個孩子,何必從一開始就對賢妃如此照顧?」
「任何人不得再妄自揣測,這個孩子沒了,皇后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要難過。」
「啊!!不要,不要!」裡屋忽然傳來夙汾的吼叫聲。
汐顏連忙跑進屋,但是進屋以後才發現夙汾本本就沒有醒過來,「汾兒……」她輕聲叫。
「不要殺,讓開讓開!」夙汾搖著頭,很痛苦的樣子,「不要!!!」
褚冽上前,極具冷酷的聲音說,「賢妃,醒醒,是朕!快按住她!」
青瓷連忙上前,按住夙汾亂抓的手。
「啊!」她猛然尖叫一聲,睜開了眼睛,臉色蒼白,眼睛裡不滿紅血絲和恨意,掃向眾人,忽然停到了汐顏的臉上,「是你!你還我的孩子,還我的孩子!」
「汾兒!」汐顏再次上前。
夙汾一下子掙開青瓷的手,猛烈坐起身,扑打到汐顏身上,「是你,是你一掌打向我的肚子,我看到的就是你!就是你!」
「冷靜一點,賢妃!」褚冽按住她,沒想到虛弱的他,還有如此大的力氣。
「啊啊啊啊!」夙汾痛苦的吼叫,眼睛始終看向褚冽身後的汐顏,「我恨你!我恨你,我詛咒你,我詛咒你的孩子,不!得!好!死!」
汐顏向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春歸連忙扶住了她,「姑娘,咱們走!」
褚冽原本是抓著夙汾的兩隻手,一見汐顏差點摔倒,狠狠地甩開她的手,「綁住她!不要像個瘋子似的!」
所有人都看到了褚冽的薄情,對別的女人的薄情,他一臉冷酷來到汐顏跟前,彎腰橫抱起了她,「繁子松,好好調理賢妃的身子,等她好了以後,立即搬出景顏宮!」
眾嬪妃的眼睛都紅紅的,他怎能如此?
那死去的難道就不是他的孩子嗎?
汐顏的眼睛如死灰一般,從褚冽的肩頭看到一臉得意之笑的風吟,「褚冽,是風吟做的,是風吟。」
「別說話了,你現在虛弱的很,先回去我陪你休息一下。」
「褚冽……」
「我知道。我都知道。」因為夙汾的詛咒,惡毒的詛咒,不僅傷了汐顏,也同樣傷了褚冽。但是他沒有說出來,他不想汐顏的耳邊在回憶起那個詛咒。
走進正殿,進了裡屋,他輕輕把汐顏放到床上,給她蓋上被子,手中輕柔地撫上她的臉頰,「傻女人,你都不知道,你輕了多少,我現在抱著你,像是抱著一個孩子。」
「褚冽,夙汾一定痛死了!」
「事已至此。再哭再鬧也於事無補!」
「可是,她自己還是個孩子,她一定是承受不了的,我又不能陪著她,該怎麼辦才好?」
「有繁子松在,你不用過去了。好了,閉上眼睛,先睡一會兒養養精神,你現在這樣子,讓我很心疼。」
汐顏搖頭,「你再去看看她吧,她現在一定很需要你。」
「不去了。」褚冽坐到她床邊,「我在這裡陪你。」
「我又沒什麼事,你快去啊!」
可是褚冽還是沒有去,而是握著汐顏的手,「我哪裡顧得上那麼多人,我只顧你一個人就夠了,快閉上眼睛吧。」
「褚冽……」
「快點。你眼睛裡都是紅血絲,必須得睡會兒!」
窗外的天轟隆隆的,剛剛一會兒前還晴好的天,現在忽然下起了雨,打起了雷,真是一刻都不太平!
此刻,偏殿裡的眾嬪妃簡直被褚冽剛剛的舉動再次震驚得合不攏嘴,一個剛剛失去了他們還在的嬪妃,在這裡急需要他的安慰,可是他不但放任不管,還對她訓斥起來。
這就算了,他竟然這個時候抱起所有人口中的兇手,那個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容皇后走了!
眾人面面相覷,心照不宣,但是誰又能有什麼辦法,甚至不敢輕聲說出口,只得任那些震驚,不甘,憤怒,嫉妒和恨在心中五味陳雜地翻滾著。
風吟的眼睛掃向她們每一個人的臉頰,嘴角微微含笑,「本宮的心情與你們一樣,但是咱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咱們的命運甚至還不如賢妃呢?起碼賢妃可以有個孩子,在失去孩子的時候,皇上來看一眼?咱們呢?皇上恐怕永遠也不會去看咱們,咱們只有老死,孤獨寂寞死的份兒呢!」
柳黛色聽後冷哼一聲,「皇上來這裡到底是來看賢妃還是來看皇后的,這個恐怕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皇上太不公平了!」
「那你有什麼辦法嗎?柳妃?」風吟悠悠看著她說,「哦,對了,本宮聽說前兩天晚上,你哥哥來宮裡看你,晚上回去的時候,還沒有出宮就遭遇了什麼不測,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
柳黛色想起這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簡直想要汐顏捏死的衝動,她沒有回答風吟的問題,而是從牙縫裡擠出了一行字,「不知道她給皇上灌了什麼迷魂湯?」
這還是她公然在眾人跟前,說皇后給皇上灌了什麼迷魂湯?
風吟聽後笑了,靠近她的耳朵,「你要是有迷魂湯,也可以給皇上灌下去啊!」她的話,讓柳黛色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其實柳黛色和風吟的身上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在對待愛褚冽上面,絕對都是百分之百的愛,只是風吟現在因愛生了恨,柳黛色沒有。
所以,風吟的愛可以用扭曲形容,而柳黛色則更多的是盲目地追逐,可是無論怎麼樣,她們卻一直都是在輸。
柳黛色眼睛裡滿是憤怒,走出偏殿往汐顏的正殿門口看去,正好看到了廊下站著的筆直的曲唯,想起哥哥是被他打的,更是氣的發抖,但是她卻是毫無辦法,只能想著那屋裡,自己最愛的人,和自己最討厭,最恨的人正在濃情蜜語。
風吟走到她跟前,「氣什麼?這麼多個日子都過來了,還沒有習慣嗎?」
「娘娘習慣了嗎?」風吟反問。
「我?我應該是比你還早個兩年,但是,呵呵,習慣不了,只能破壞了!」
柳黛色顯然不知風吟是何意思?轉過頭看向她,只見她笑得是那樣美,美得耀眼,甚至覺得她這樣的美可以比擬皇后娘娘的絕世美顏了。
「怎麼了?」風吟轉頭笑看著她。
「沒什麼。」她甚至又開始嫉妒風吟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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