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掙扎了半天的君籬萬分意外的發現自己居然還是在水面上浮著的。
他伸手錶情迷惘的劃了划水,冰冷的泉水從他的肌膚上流過,帶來一陣甘甜暢快的感覺。君籬享受一般的眯了眯眼睛,傾身滑到了岸邊,將自己的後背靠上了旁邊不遠處的一塊兒大石上。
幽靈虎也湊了過來,將自己巨大的虎頭埋進了水裡。
它實在是嫌棄自己今天腦袋上被蹭上的許多東西。
君籬拍著水花游過去,先開始動作還不是很熟練,明明就一個人卻像是只小船兒一樣,在水面上打著轉兒。
半天都沒有變換個地方。
開始時候幽靈虎還因為他弄出來的水花而抬起頭,後來索性連眼神都不屑於給他一個了,自顧自的將自己的一隻前爪也伸進了水中。
十分萌的自己給自己洗臉。
君籬折騰了半天總算找到了正確的划水姿勢,幽靈虎正疑惑著怎麼水花突然小了,一條手臂就勾住了它的脖子。
將一臉懵逼的老虎直接拽到了水裡。
噗通一聲,水面上濺起一朵巨大的水花,某隻無辜落水的老虎巨大的虎嘴嘴角向下耷拉著,一直爪子高高抬起,啪嘰一下拍到君籬的腦袋上,將某人生生的按進了水裡。
君籬面上帶著得逞的笑意,在水下腿一蹬便靈巧的滑到了一邊,踢騰了兩下腿便浮出了水面。
一人一虎水中打鬧了片刻之後,先是已經爬不上岸的幽靈虎被君籬直接給扔了上去。
滾在草地上的某隻老虎一臉的驚嚇。
這人怎麼這麼大的怪力。
君籬自己又仔細的清理了一遭自己的頭髮,才濕淋淋的上岸裹上衣服。
他並不介意衣服濕乎乎的貼在胸膛上,髮絲貼著臉頰,他整個人都在往下滴著水。
但是本該跟他一樣滴著水的幽靈虎此刻卻一身的清爽。
於是君籬的罪惡之手再度伸向了幽靈虎。
無奈的老虎只得用靈力也將君籬身上的水分給蒸乾了。
算是一個還算和諧的夜晚。
新認識的朋友請吃了一頓足以果腹的晚餐,還一起在水中戲耍了一遭,跟著幽靈虎回到了洞穴的君籬打了一個哈欠,枕在幽靈虎的肚皮上,漸漸進入了夢鄉。
憔悴了一整晚的幽靈虎虎目微微眯起。
它眼神里有著掙扎。
自己到底要不要睡下去。
畢竟。
天邊金霞微醺。
已有幾分即將天明的架勢了。
但是睏倦還有整整一夜緊繃的神經還是讓幽靈虎睡了過去。
靜謐的洞穴里,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肚皮隨著呼吸而一起一伏,儼然是一副全部熟睡了的樣子。
並沒有過多久,君籬的眼睛,猛地睜開了。
不是之前的單純和純淨,現在的眼神裡帶著冷峭和嚴酷,他坐起身,審視一般的環顧周圍。
這是一個對於鄭翊來說很陌生的地方。
尤其是跟他一起在睡覺的這隻東西。
一頭有著些微靈力的老虎。
伸手除了討厭人類之外,同樣也不喜歡同類之中的弱者,很顯然,這頭老虎應該被劃分在的第二類。
當然。
那是在以前的鄭翊的眼裡。
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這次知道的越多,便感覺自己越發孤獨的緣故吧,他希望身邊能有人一直陪伴著他,不論是處於怎樣的想法,怎樣的目的。
也許是他太貪心了。
鄭翊眸子仍是冷的,但是他伸出手,輕輕的覆在老虎巨大的面龐上。
他腦海里想的卻是,這頭老虎怎麼比之前那匹狼小了三四倍的樣子。
明明也是一個大塊頭了,不知道要修煉多少時候才能有那匹狼那般的修為。
睡著的老虎自然沒有心思關心鄭翊在想些什麼,它唯一做夢最想完成的事情,大概就是一口吞掉君籬。
…昨夜…
藏寶閣的第一層。
唯一存放的東西,就是一塊兒石碑。
那石碑上刻著的東西似乎是一套煉魂的功法,唯一的問題是,他只看得懂上面有數的幾幅圖案,而完全無法看懂上面的文字。
他唯一認識的字,大概就是石碑上頂部的一個壹字。
很明顯。
這是一套未完待續的功法。
在下面找到了另外出口的鄭翊想到了極有可能上面幾層也分別藏著這部煉魂功法的其餘幾卷。
那麼,學會這套功法,是不是從這個困陣之中擺脫的唯一條件呢?
鄭翊既覺得自己發現很大,又覺得自己毫無所得。
即使看到了這麼一塊兒石碑又能怎麼樣,他又不能修煉!
居然有連他都不認識的字。
呵。
真是長見識了。
鄭翊將石碑上的每一個字符都記了下來,便離開了藏寶閣,從城主府逛了一圈之後,便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自己去研究得到的東西以期有所得了。
然而研究了整整一夜也沒得到什麼結果。
天亮之前鄭翊便回到了身體裡,只是他已經完全不記得夜晚時候發生的事情了。
只是有些費解,按理來說他應該在感知到身體狀況恢復之後就自己將身體搶回來的,結果怎麼他一但收斂自己的靈魂氣息,沉睡下去之後就完全無法感知外界了。
甚至根本無法再搶奪身體的控制權。
他都以為自己得再等到君籬受創或者發生什麼重大變故之後才能有接管身體的可能了。
結果早上時候莫名其妙,居然身體的控制者又變回了自己。
鄭翊眼神裡帶著些費解。
很顯然,這頭睡的正香的老虎並不能給他解惑。
鄭翊從洞穴里慢步走出,山風習習,帶起一陣縹緲的清香,風划過竹林帶起一陣嘩啦啦的聲響,極靜之中又似乎藏匿著無數行者。
鄭翊眯了眯眼睛,兩指並在一起,向著不遠處的一根足足手腕長的竹子砍去。
空氣中綻放了一道墨色的光華。
那竹子從半截處出現了一道整齊的刀口,斜著向旁邊滑去。
鄭翊伸手一攝便將竹子攥到了手裡。
「百年墨竹,倒是夠格做根竹杖了。」鄭翊在手中掂量了兩下竹竿,那竹葉晃動,發出一陣似是嫌棄的細響。
「沒想到這山中,倒還能遇到些有用的東西。」鄭翊信手摘下了一片竹葉,放在唇邊,吹出了一道悠長綿延的音符。
可惜卻再沒有應和他的聲音響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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