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教訓本宮?」
「長公主哪裡話,民女身份低微,自是不敢。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不敢?哼,本宮看你倒是敢得很。」說完,司徒清鈺氣憤地甩袖轉身離開,臉色要多難看便有多難看。
先前有多囂張,此刻秦書瑤、蘇文珊幾人就有多挫敗。
司徒清鈺一走,寂扶幽也難掩激動之情,「初姑娘,你竟然真的知道這殘卷的完整內容,我就知道,你絕非尋常的女子。」
初棠微微一笑,「寂公子抬舉我了,我只是湊巧看過而已。」
「即便如此,能將所有的內容記下來,初姑娘也已經很令人稱奇了。」
「多謝寂公子。」
一旁的藺聞雪聽著兩人之間的一來一往,眼中的神色始終未曾變過分毫,那是從始至終的深深的詫異。
她從未想到,自那人之後,京城竟還有才情能比過她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從未嶄露過頭角的人。
寂扶幽朗聲說道,「想必諸位也都親眼見證了初小姐的才識,今日的詩會,她當是魁首。」
這話倒也無人再反駁,只不過秦書瑤冷哼一聲,不願繼續再在這裡待下去,便同蘇文珊、藺聞雪一道先行離開了。
寂扶幽取來了一個錦盒遞給了初棠,「初姑娘,這便是今日詩會的魁首賀禮,你且收好。」
「好,多謝寂公子。」
此刻,初棠別提有多高興了,視線一轉,她便剛好看到了被丫鬟攙扶著走了過來的陸希菱,連忙迎了上去。
「希菱,你
怎麼過來了?」
陸希菱的目光落在了初棠手中抱著的錦盒上,然後才回答道,「我在那邊也乏悶,聽說你真的拿到了魁首,就過來了,恭喜你啊。」
「這都多虧了你,若不是你,今日這魁首與我也無緣,這魁首當是我們一起才是。」
陸希菱搖了搖頭,「這怎麼能行呢?是你的就是你的,你也別謙讓了,都是你自己真的有那個實力才能得到魁首的。」
聞言,初棠不好意思一笑,「今日讓你受傷了,往後你若是身體有任何不適,儘管來找我。」
「是嗎?那你要收我的藥錢嗎?」
「當然不收,分文不取。」
兩人相視一下,齊齊笑了出來。
——
初棠寫出殘卷的完整內容,毫無疑問在整個京城都掀起了軒然大波,初棠這個名字,也徹底名揚整個京城。
而先前的殘卷已然不再是殘卷,已經變成了完整的詩篇流傳到了大街小巷。
街頭巷尾,多的是議論初棠的回春堂的事,或者便是初棠寫出殘卷的事,總之,三五句便不離初棠,這個名字,徹徹底底讓很多京城的百姓都記住了。
「吱呀——」
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輕手輕腳地走進屋中,手上捏著一張信紙,她恭恭敬敬地將信紙遞給了窗邊的女子。
「小姐,這是今日京城盛傳的傳聞,小姐且看。」
窗邊的女子穿著一襲青綠色的煙羅裙,眉如墨畫,眼含秋水,靜如畫中的翩翩仙子,令人詫異的
是她的額間有一枚天生的木樨印記,為她平添了幾分神秘。
女子伸手打開信紙,只見上面記載了最近名聲越來越大的初棠的事跡,她在寂扶幽舉辦的詩會上一鳴驚人,更是憑著記憶寫出了失傳已久的殘卷。
那殘卷
女子再定睛一看,『曾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眼神驀然一變,幽深的情緒在眼中翻騰,五味雜陳的感覺在心頭浮現,此刻的心情無以言表。
竟是《琵琶行》。
「這京城,到底有幾分意思」
——
尋常百姓都能知曉的事情,司徒瑾琰斷無可能不知,詩會剛一結束的片刻,他便已然知道了所有發生的事情。
在聽說初棠寫出殘卷之後,司徒瑾琰也難掩詫異,他也知曉那殘卷,就連皇宮都沒有完整的內容,初棠竟然知道這些。
一時之間,司徒瑾琰越發覺得初棠這個女子的身上有太多秘密,值得去一一挖掘探究。
「皇上,這是上次你讓暗衛去查的事情。」
天權走了進來,面不改色地放下了消息就走了出去,司徒瑾琰拿起桌上的密信,逐字逐句看完之後便收了起來。
自從上次一別,他已有六七日未曾見到過初棠了,看來,是時候再去看看她了。
夜晚一至,司徒瑾琰便換上了熟悉的黑色衣袍,戴上面具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皇宮直奔廣凌商行而去。
彼時,初棠正打開錦盒,研究著錦盒之中的東西。
這錦盒之中
放著一張平平無奇的紙,比平平無奇的紙更過分的,是它僅僅只是一張白紙,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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