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年前,「她」曾有過一個幸福的家庭,當時一家人其樂融融,雖然「她」的父親貴為飄雪的帝皇,但卻也像尋常人家那般,會帶「她」出去踏青、會給「她」不時備上份足夠驚喜的小禮物。
然而,這一切,都在「她」五歲那年通通改變。
同胞兄長意外落崖,生死不明,而後母親忽然便指證勾搭上某個男人,竟是擺出了所謂的『證據』,緊接著,是父親忽然起來的冷臉。
宮中風向瞬間轉變,「她」在一夜之間,從人人尊仰的皇子,一下子變為了連奴才都能欺壓的存在。
冷嘲熱諷、甚至拳腳相向,往日宮中的那些小心翼翼伺候著「她」的妃子女婢宦官,全都翻了臉。
&無助迷茫,不懂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一次次跑去尋找曾經那個將「她」高高舉過肩頭,將「她」捧在手心的父親,但不知多少次被人攔在宮殿門前,任「她」無助痛哭,但「她」想見之人卻從未出來過一次。
而三個月之後,「她」終於見到了那個「她」曾經敬佩無比的父親,但當時的情景卻是那人擁著新納的妃子,從「她」不遠處走過。
這其中,不管父親是見到了,還是沒有見到,都沒有看過「她」一眼。
之後,一道將「她」派去赤焰當質子的聖旨降臨,就算是「她」離開的那天,也未曾見過那人……
收斂了思緒,隋君洛抬眸看向已經完全暗下來的天空,忽然有些煩躁。
隋嘯天近來的不斷助她,是愧疚?因為內疚所有才打算將太子之位給她?可是,他到底明白明白,她根本就不想通過這種方式奪得太子之位!
他愧對的那些人,已經沒有一個在世上。
而她,只不過是占了他女兒身子的一抹孤魂……
回到府中,隋君洛剛踏出主臥,看著站在窗邊的那抹墨綠身影,本來就不太妙的心情,瞬間多雲轉小雨。
&連城,你來做什麼?」隋君洛淡淡問道,那淡然的語氣,仿佛不遠處之人,她根本就不認識。
末連城的身子微微一僵,而後緩緩轉身,面上覆著的黃金面具似沒有了往日的芒,整個人的氣息有些虛弱縹緲。
&多天沒見著小乖,想小乖了,所以就來看看……」末連城輕聲道,那眸光,幾近貪婪的粘在隋君洛身上。
隋君洛眉頭微不可見的一皺,「你打擾到本殿了,請離開。」
說完,隋君洛也不關房門,幾步走近,想去拿小圓桌上的茶杯。
然,在進過末連城身旁時,隋君洛腳步一頓,只覺有淡淡的血腥味飄入鼻尖,而那味道的來源地,就是她身旁的末連城。
側眸一看,隋君洛眉梢微挑,只見末連城往日如玫瑰般艷麗的薄唇,此刻蒼白如紙,而他身上的墨綠長袍,有些濕漉,那染濕的地方,暗紅一片。
這是……
注意到隋君洛的目光,末連城苦澀一笑,「小乖,過往是我不對。如今,我將這些都償還給你……」話畢,末連城將腰帶扯開。
墨綠長袍滑落,而那長袍之下,那俱身軀鞭痕交錯,鮮血淋漓,竟是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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