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惜映是坤寧宮的婢女,還是皇后你的近身奴婢,關於她的所作所為,皇后你居然告訴朕一無所知,皇后不覺得根本說不過去嗎?好!既然皇后你一無所知,那就讓朕告訴你,皇后你聽清楚、聽仔細了。從惜映房間搜出來的絹帛,上面的血跡如今還無從考證是出自何人之手,但是坤寧宮外牆的血跡和冷宮宮婢秋榆的血跡絕對脫不了關係,最令人髮指的就是那包有毒的花粉,你好狠的心,皇子只有一歲大,還是一個嬰兒,你居然把主意打到皇子的身上,簡直不可饒恕!」
旁邊的容妃聽到皇上的話,一臉的憂傷難過,她在替皇子擔心,雖然她不願意相信曾經救她一命的皇后會傷害她的兒子,但是事實卻告訴她皇后極有可能就是毒害皇子羽哲的幕後黑手。面對如今這樣的場面,看著面臨審判的皇后,她除了靜靜地保持沉默、無話可說以外,不知道該如何了。
面對皇上一股腦的指控,皇后只有滿腔的疑問,但她第一反應不是想為自己喊冤,而是在思考,思考為何皇上以及所有的人都會如此肯定地懷疑自己,她想這中間肯定有什麼東西在左右著他們的判斷。
「皇上的指控,臣妾還是一知半解,臣妾不懂究竟發生了何事,讓皇上如此動怒,可否請皇上詳細說來?」
「你好大的膽子,事情都到這個份兒上了,居然還敢裝糊塗。」皇上一生氣就重重地拍了一下旁邊的桌子,滿屋子的人更是戰戰兢兢地,但皇后好像並沒多大的懼怕,她只是滿腦子的都是疑問。
旁邊的太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還是選擇相信皇后的,她堅信皇后不可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皇帝暫且息怒,可能皇后真的一無所知。」太后瞧了瞧跪在地上的人,「你們都起來吧。」
跪著的人們都慢慢地站起身來,各歸各位。
太后又轉過頭來,還是那樣平靜地對皇后說出一切的緣由。
「皇后,皇帝生氣也是情有可原,你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哀家也暫且相信你。那現在哀家告訴你到底所為何事。血跡一說現在還查無實證,至於花粉之事的確需要皇后你來解釋。皇后你可知道,就在惜映投井的當天,延禧宮容妃之子羽哲就是因為花粉的緣故中毒,至今情況不容樂觀也不見轉好。而令皇子中毒的花粉與從惜映房間搜出的花粉是一模一樣的,我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是惜映製造了皇子中毒一事。哀家也認為是惜映對皇子投毒,繼而害怕東窗事發而自殺,惜映只是一個卑微的宮女,毒害皇子對她來說並沒有好處,她這麼做一定是受人指使,而皇上的意思是,惜映是你的宮婢,所以你不可能對此一無所知。現在,皇后你應該知道發生什麼了吧?」
「花粉?皇子中毒?」
「沒錯。花是皇后娘娘的喜好,眾所周知,您在坤寧宮種了一大片的花海,還有,如果臣妾沒有記錯的話,皇后娘娘曾經在御花園就是利用花香來招惹蝴蝶的。現在從惜映的房間裡搜出花粉,惜映可是坤寧宮的人,皇后娘娘不可能對惜映私藏花粉毫不知情,只怕是有心包庇又或者是……」旁邊的淑妃說起之前的事情,以引起在場人的記憶,趁勢加把火以坐實皇后與皇子中毒一事密切相關,她是有意為之的,要的就是皇后的難以脫罪。
皇后知道淑妃的意圖,十分清楚淑妃後面將要說的話,但她還是十分鎮定地打斷了,並轉向太后和皇上試圖努力表明自己的清白。
「沒錯,臣妾的確酷愛鮮花、花粉,但是臣妾對惜映藏有花粉和毒害皇子的事情的確一無所知,惜映是坤寧宮的宮女沒錯,坤寧宮宮女眾多,她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奴婢而已,她的行徑臣妾如何做到一清二楚。臣妾終於明白了皇上之意,皇上是認為臣妾指使惜映利用花粉向皇子下毒,然後害怕惜映揭發,因此逼死惜映。對於這些指控,現在已死無對證,臣妾百口莫辯,臣妾只能說與我無關。」
皇后的話道破了所有的一切,讓別人不敢說的或有遲疑的話都說出來了,在場的人都面面相覷地。
「哼,好一個『與我無關』,皇后娘娘真是聰明絕頂,死無對證還不是娘娘您的傑作嗎?」淑妃還是不死心,她想趁這個機會一鼓作氣把皇后徹底從後位上拉下來。
不過她過於心急,她的話讓太后十分反感,太后雖然表面上沒有說什麼,但淑妃的用意那樣明顯,太后又豈可不知。
淑妃以為她的話會讓皇后竭力反駁,但結果卻讓她失望了,皇后面對淑妃的挑釁絲毫不為所動,她沒有任何的反駁之辭,而還是那樣的平靜,讓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皇上,臣妾願意接受調查,希望您可以還臣妾一個清白,如果您一意孤行,執意認為臣妾是這一切事情的幕後黑手,那臣妾無話可說。不過,皇上有可能因為臣妾的關係,而因此蒙上了黑白不分的污名,請皇上三思!」
「你……」皇上有點氣糊塗了,一時語塞。
「皇上,可否說一下皇子的症狀?
皇上都還沒反應過來,皇后就提出這樣的要求,把皇上都有點搞懵了,在場的人也很想知道皇后到底意欲何為。
「皇后,你到底想幹什麼?」
「回太后的話,臣妾只是想知道皇子中毒的具體情況,如果可以的話,臣妾希望可以面對面地替皇子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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