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七年!」左振宗大怒?「這種爛****一樣的資質,也好意思自吹半年二階?」
牛桂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認錯:「前輩,我不是有意要這樣啊,在明京之前,我也曾經去過很多地方,可是他們一聽說我七年時間,只是一個二階符師,立刻態度就冷淡了很多,我|我這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啊,嗚嗚嗚,求求您看在我死去師父的面子上,原諒我吧!」
左振宗一陣噁心,怒罵道:「滾!給我滾!」
見他不追究,牛桂峰二話不說,骨碌一下爬起來奪門而逃。
左振宗一聲長嘆,險些鑄成大錯。他看了孫昂一眼,徒弟正帶著一臉邀功模樣,等著他誇獎呢。
左振宗下意識就是要一腳踹過去,和以前一樣臭罵幾句,別讓這小子這麼得意。可是想到自己之前的心中決定,一陣內疚:「這一次,多虧了你啦。」
孫昂大感不適應,滿臉彆扭,倒是把左振宗給逗笑了。
……
雲元奇三人正在外面滿懷期待的等著,忽然看見老徐老鷹抓小雞一樣拎著牛桂峰,一把扔了出去來,大聲怒罵道:「滾,有多遠滾多遠,你這種人髒了天門武院的地面。以後再敢來這裡招搖撞騙,我打斷你的狗腿!」
牛桂峰落荒而逃:「是是,我再也不敢來了。」
雲元奇三人大吃一驚,這是怎麼回事?他們顧不上隱藏了,連忙從暗處跑了出來,一起迎了上去:「牛兄,這是怎麼回事?」
牛桂峰臉皮仍舊無比堅厚,隨口扯謊道:「有點誤會,我回去取一件證物,給師傅看了之後,他立刻就會明白。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我拿了證物就回來。」
說著他就要奪路而走。可是孫昂的聲音在後面響起:「雲元奇你太讓我失望了,這麼一個廢物蠢貨,居然把你們三個騙的團團轉。」
雲元奇的臉色立刻變了,用力轉過身來,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孫昂!」
孫昂背著雙手,一臉輕鬆的站在後面:「半年二階?這世上真有這樣超絕的天資?我想應該是有的,我從來不覺得我的資質是天下第一。
或者換句話來說,所有的紀錄存在的意義,就是讓後人去打破他的。我一年二階,也總會被別人超越的。不過,不是這個傢伙。」
他指著牛桂峰:「這傢伙七年時間才修煉到二階符師,他居然空口白牙一句話,就讓你們相信,他真的半年二階?」
雲元和跟雲元太一起變了臉色,他們意識到了一個很低級卻非常致命的錯誤:他們輕信了牛桂峰的一面之詞。
這個錯誤看上去非常可笑,但是他們偏偏就這麼犯下了。
出身大世家的他們,自以為智計百出,實際上是缺乏現實鍛煉。從小到大沒有人敢欺騙他們,於是見到牛桂峰的時候,他們下意識的也以為牛桂峰不會騙他們。
而且牛桂峰看上去老實憨厚,誰能想到他是一個謊話張口就來的傢伙?
其實孫昂還是很謙虛的,他並非一年二階,而是在二階這個境界上停留到一年時間。他早已經突破到了二階,只是未能在一年內突破三階。
雲元奇看向牛桂峰,已經兩眼冒火。
孫昂譏笑道:「雲元奇,你這一次的報復,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還有你們兩個,居然學別人玩什麼陰謀,拜託,你們有那個腦子嗎?你們也是命燈境中期,為什麼不直接來找我戰鬥?這才是我所期待啊的。」
他整個人氣勢陡然拔升,躍躍欲試的望著兩人:「快來吧,為你們的兄弟報仇,親自出手吧!我已經很久沒有戰鬥了,看我手中這把饑渴的大劍……」
魁火劍如果有靈,一定會羞憤欲死。
但是他這麼赤裸裸的挑釁和威脅,雲元和跟雲元太卻躊躇不前。喬廣復也是命燈境中期,結果呢,敗在了孫昂手下,整個喬家在明京城內的基業被連根拔起!
讓他們正面和孫昂對抗?楸們不敢。
「呵呵,昂少,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我們幫你好好修理牛桂峰這個小人!」雲元和一把抓起牛桂峰,狠狠一巴掌抽的他滿口大牙落盡:「你死定了!」
「饒命啊!」牛桂峰反抗不得,只能連連哀求,雲元和三人因為他丟盡了臉面,怎麼可能輕饒了他。三人一邊走一邊不斷地拳打腳踢,很快牛桂峰身上就已經傷痕累累,走出百丈以外,他的兩條腿已經全被打斷,肋骨也斷了一半。
孫昂一撇嘴,很失望:「雲家真是廢物。」
回到左振宗這裡,師尊老人家神情有些蕭索,看到他進來神情十分複雜,孫昂明顯看出他的眼神左右搖擺不定,不過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
他指著面前的椅子:「坐下來。」
孫昂有點不適應他這麼鄭重其事,於是乖乖坐下,有些擔心的試探問道:「師父,到底怎麼了?」
左振宗道:「你知道當初為什麼我要設下一個門檻,不到三階符師,我不承認你這個徒弟嗎?不光是對你,不管我收誰為徒,都會有這麼一個約定。」
孫昂搖頭,確實有些不理解。
「因為雖然很多人看上去資質很不錯,但是因為各種機緣,最後未必能夠有很高的成就。只有修煉到了三階,才能證明你是一個很有前途的符師。
如果不能證明這一點,將你們收入門下,承認你們是我的徒弟,很可能會害死你們。」
孫昂一愣:「什麼?」
左振宗長嘆息,緩緩開口把情況跟他都說了。最後,他道:「我這幾十年來,也時常在想,這樣不知道多少代之前的恩怨,卻讓後輩綿纏不絕的付出生命的代價,是不是太可笑了?
我是不是應該做主,結束這樣一段仇恨。但是!我做不到,每一次想到師尊臨死之前那種不甘和絕望的眼神,我就無法釋懷這一段仇恨!」
「我和師弟都是孤兒,原本卑微如同塵土,生死無人關心?是師尊發現了我們,他老人家對我們恩重如山,所以總有一天我要將你推上報仇的那條路,而這條路,很可能是一條思死路,你……可以恨我。事實上當初收徒的時候,我就應該跟你說清楚的。」
左振宗眼中痛苦一閃而過,卻被他硬生生藏了起來。
他當初的確貪心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位資質絕佳的弟子,當然捨不得放手。
孫昂聽完之後點點頭:「這個您確實有不對之處。但是師祖他老人家當初收徒,不也一樣有這個心思?你們應該也都明白,為什麼你們從來不恨他老人,反而時時刻刻都想為他老人家報仇?」
左振宗很習慣的重複了一句話:「他老人家對我們恩重如山……」
孫昂笑著看他:「對呀,我也是這麼想的。您和二師父,對我恩重如山!」
左振宗呆了呆,眼中閃過一絲溫暖的欣慰,忽然恢復了往日的姿態,大手一揮:「快給我滾,好好去弄幾件作品出來,區區一個八風印你小子的尾巴就翹上天去了!」
孫昂嘻嘻一笑:「好,我這就去。」
左振宗丟出一本小冊子:「這裡面是一些經典的三階符印,你拿回去參考。多弄出幾枚符印來,才能支撐起一場作品發布會啊。」
孫昂點點頭:「師父您現在知道我這個徒弟的珍貴了吧,您要好好珍惜,對我好一點。」
「滾!」左振宗一隻臭鞋子砸過來。
孫昂哈哈大笑逃了出去。門口的老徐也忍不住莞爾輕笑,心中著實羨慕人家師徒親密,情無間隔。
牛桂峰的事情很快在弟子們私下裡傳開,魚沛蘭第一時間到了消息,忍俊不禁:「這個傢伙,表面上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原來暗度陳倉,請了四殿下幫他把牛桂峰的老底查了個一清二楚。不過想到四殿下一見他就皺眉頭的樣子,恐怕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啊。」
同一時間,四殿下在王府之中朝自己最疼愛的私生女不住抱怨:「本王出面幫那小子在調查,這已經是天大的人情了,誰能這麼指使本王?大乘符印傳送消息消耗的玉錢還不讓本王收他的!」
邱依蕊淑女端坐,一雙白玉俏手放在膝蓋上,長裙鋪撒,就如同一朵正在盛開的白蓮花。她笑眯眯的看著四皇子:「您財大勢大,何必跟他一個小子計較這點小錢呢,平白落了您的氣度。」
「哼!」四皇子不滿:「你才多大,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將來要是真的……」他忽然反應過來,氣憤的拍著桌子道:「不可能是真的!你讓那小子死了這條心,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邱依蕊仍舊是甜甜微笑並不反駁。
孫昂剛開始來求四皇子幫忙的時候,他也是這麼暴怒拍著桌子大吼「不可能」的,最後還不是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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