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行世抵達前線後,有了他作為充電寶,燕國麾下三大王牌再一次動了起來。
諸國聯盟也因為洞天的失敗而全面潰敗,一個個逃的逃,死的死,根本就沒有人敢和燕軍硬碰硬。
而呂行世除了在當充電寶之外,一邊修養一邊進行著自己取而代之的計劃。
第一步自然就是《金書玉冊》了,具備了感染性的《金書玉冊》在呂行世的手中很快就更新出來了。
初步效果…極其微弱。
好在這玩意不能被免疫,這還得多虧了赤天贈送的血脈。
人的身上,也有血脈,不過不是呂行世身上的這種火焰血脈,而是正經的人類血脈。
隨著赤天打造出來的血脈之道與武道相互融合,呂行世也找到了為什麼異種不能練武的真相。
每種血脈都有自身的獨特支出,而人類屬於『餘孽』,所以血脈能力就是能練武。
所以人類不可能再出現其他的血脈了,除非進行血脈移植,否則人的血脈能力將會被限制。
相當於赤天已經著手在進行騰籠換鳥,而且比呂行世想像之中的還要狠。
至於呂行世能夠獲得火焰血脈,從這裡也算是側面證明了他不是什麼人類,不然他已經有血脈了,如何能夠獲得第二份血脈。
至於異種,它們的血脈屬於補全進化,因為本身就沒有受到青天的武道福澤,所以從理論上來說,異種和野獸身上是空白血脈,否則它們就能夠通過練武獲得內力、真氣了,可朱厭和旺財練了這麼久,到現在都沒有。
之前呂行世以為人類也能夠獲得血脈力量,確實也獲得了,可卻畫風一變,然而效果卻也與呂行世的想法完全不同。
這所謂的血脈,只是個限制,而不是增益。
赤天率先完成了人類血脈,相當於用了一個白板模板把坑給占了,後面更好的就享受不到。
只能說在狠辣果決方面,赤天哪怕沒有靈智,也能勝過黑天。
而呂行世的《金書玉冊》自然就是多虧了對方的這個只有武道能力的人類血脈了,他直接移花接木,通過對血脈上的改造進行傳播,只要你是人,那麼這份呂行世的饋贈就沒有辦法拒絕。
之所以效果會這麼弱,自然是因為呂行世對於血脈之道研究不深了。
他所獲得的火焰血脈確實是第一份血脈,其中所蘊含的內容也少,目前赤天還沒有完善的後續進階,他能夠獲得的自然有限。
效果弱點沒關係,但是他擁有的感染源多啊。
每一個修煉了最新傳染版《金書玉冊》的人,都可以被視作為功法傳染源。
能夠通過血脈之間的連通性開始傳播,只要感染到了一點點,《金書玉冊》就會開始以血脈為根基不斷蔓延,到了這一步,你的身體就會無意識的開始修煉,哪怕你察覺到了也無法阻止。
這將會成為本能之一。
實驗倒是成功了,就是期間所需要的時間太長,不過沒關係,呂行世能等。
至於遊戲小人化嘛,這個無法進行,原因自然是呂行世之前為了保命,將百分之十的世界權限作為誘餌餵給了赤天,現在失去了這份權限後,呂行世就沒有相應的渠道了。
不全給赤天?
但凡少一絲一毫,赤天就沒有足夠的力量來對抗青天,呂行世這個武俠遊戲小人就得折在這裡了。
該放手的時候,就得放手,呂行世他確實是貪,卻知道捨得,有舍才能有得。
特別是他養成的這個武俠遊戲小人,培養到現在確實是非常的不容易,真要從頭再來,沉沒成本太大了。
「進來吧。」呂行世率先開口,他能夠察覺到裴茗的到來,顯然是有事找他。
裴茗掀起營帳的門帘進來,而後行禮說道:「見過陛下。」
「什麼事情?」呂行世見對方也只是簡單行禮,並沒有多少複雜,心下也就沒有繼續糾結對方耽擱的時間。
「洞天餘孽四散逃亡,做下了諸多駭人聽聞的血案,如今若是繼續秉承鐵血手段,恐怕有所不利啊。」裴茗無奈的說道。
「如果你是勸我招攬的話,那就免談,洞天必須死。」呂行世話很堅決,哪怕只是餘孽,也是青天陣營的助力。
「不不不,陛下誤會臣的意思了。」裴茗趕忙否認:「臣的意思是可以假意大赦罪名,只需前來登記接受朝廷的安排,朝廷就不追究其過失。」
「待到所有洞天餘孽都匯聚一堂,再將其一網打盡,遠比現如今費時費力的追捕要強。」
裴茗的計劃也確實是屬於一勞永逸,並且人力成本也會下降很多,追殺洞天餘孽自然不可能沒有傷亡了。
然而呂行世卻搖搖頭:「計劃確實不錯,財政支出和人員傷亡大幅度下降沒錯,但是消耗的卻是燕國的公信力。」
呂行世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
公信力很重要,就像是發行的貨幣,本身的材質不管是什麼,實際上流通的就是國家公信力而不是貨幣本身的材質。
就像是黃金、白銀,本身的價值本質上就是源自於外在賦予,而不是這些礦物天然就擁有著價值。
「陛下勿慮,此罪臣可以扛下來。」裴茗既然提出來了,那無論是實施還是背鍋,肯定不會是呂行世,只會是他自己。
反正他也不在意自己的名聲。
「不應該是這樣子的。」呂行世覺得這對裴茗並不公平,所以再一次拒絕了。
罪名這種東西,確實是影響不到裴茗,有呂行世在,最多也就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特別是他這還是為呂行世辦事。
後續羅霖也會幫忙消除影響,要知道整個燕國的紙業,都是皇產,每日的報紙、書刊等等印刷和編撰也掌握在朝廷手中,因此輿論自然也在朝廷的手裡了。
這是當初呂行世造紙時留下來的產業。
特別是配上活字印刷,每天都有各種的報紙傳遍各地,與此同時,各種報社也是層出不窮,涉及到方方面面。
「陛下,以此行計,最多累及我一人。」
「若是拖延,不知有幾何之人亡於追捕。」裴茗的意思很簡單,他扛著不會死,可要是以這種費時費力的方式追捕,過程里傷亡必然很大。
那些個洞天的弟子長老,可以說他們桀驁不馴,也可以罵他們囂張跋扈,但卻無法掩蓋他們擅長殺戮的本質。
弱肉強食里走出來的溫室花朵再怎麼著也是一朵食人花,反殺追捕者的成功率並不低。
人家是真的能反殺,而不是我覺得能反殺。
呂行世沉默了下來,半晌這才開口:「你有多少把握?」
「不泄密,有七成把握。」裴茗當即開口。
「那就交給你吧,事後公信力的事情就不用你來當替罪羊,我來解決。」呂行世說道。
他並非是什麼鐵石心腸之人,誠如裴茗所說,他背鍋當替罪羊,確實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但是呂行世他卻不能接受。
自己一步一步的開掛走運擁有了如今這份實力和地位,結果連這點事都不敢承擔,那他這一身橫壓天下的武力豈不是白瞎了。
有什麼問題來找他,呂行世保證會用自己絕強的武道說服對方,讓對方心平氣和的跟自己聊天。
裴茗聽到這話,也是一愣,自己似乎不再是當初呂行世從鼓裡救出的自己,但是呂行世好像是當年的那個他。
「此事有損陛下神威,豈能…」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呂行世給打斷了。
「我,燕帝,天下無敵。」呂行世平靜的說道,他這話也確實沒毛病,青天又不是天底下,人家屬於天上,所以他天下無敵很正常。
「我從來就不是靠著仁義之名來穩固天下的,靠的從來都是拳頭和兵強馬壯。」
呂行世的話,讓裴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
這話不假,特別是在呂行世破碎洞天,斬殺洞天老祖的時候,名聲徹底達到了頂點。
當初雙方的爭鬥,可謂是天下皆知。
再嘴硬的人,都只敢在私底下對呂行世嘰嘰歪歪,不敢放在明面上,因為這會讓他像一個小丑。
「便…依陛下。」裴茗最終還是沒有和呂行世爭。
「天下將定,謀國也不一定不能謀身,我能護著你一輩子,但是護不住伱的子孫。」呂行世平靜的說道。
他不在意新階層的誕生,但是想用人情在他這裡給自己後代謀福祉這種事就別想了。
「君子之澤,三代而斬,你能活,你的子孫不一定能活,他們也一樣。」呂行世在意的從來都是燕國,裴茗等新貴作為燕國的一部分,可以獲得特權,但是這份特權僅限於他們自己,無法傳給下一代。
除非下一代擁有足夠的能力,靠自己獲得這份特權。
呂行世不是那群柔柔弱弱容易偶感風寒或者失足落水的皇帝,他殺起來,保證能從上到下清洗一遍。
一縣之才足以治國,缺的不是能人,而是機遇,像劉邦、朱元璋身邊的從龍之臣,有幾人不是起於微末?
就像是裴茗,若非遇見呂行世,他也只是個不第秀才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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