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行世從對方的口中了解到了一些事情,有真有假,比如對方來自於蛇靈王庭,至於真實目的,說是來拜見青銅巫王的,前者應該是真的,後者大概率是假的。
至於那顆巨蛋里的人,是一名背叛者。
聽到這話,呂行世都稀奇了。
因為背叛者冒犯了他,所以被他以蛇靈王庭的酷刑進行折磨。
這話呂行世就不相信了,如果真的只是單純的折磨出氣,怎麼可能一上來就跟呂行世硬碰硬。
絕對是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呂行世的進一步用刑下,這才忍不住說出了真相。
他根本就不是什麼蛇靈王庭的使者,更不是來拜見青銅巫王,而是趁著青銅王庭剛剛結束的時候來搗亂的。
而那顆蛋里的是背叛者沒錯,但是卻是他製造出來的一種強大瘟疫。
得知效果後,呂行世也是心有餘悸,他是強,但是在面對青銅血脈專攻的瘟疫,肯定是扛不住的。
這個七紋圖騰戰士的戰力不強,是因為他的所有能力都點在了劇毒瘟疫上。
還獲得了一個消退了青銅血脈的背叛者作為載體,堪稱獲得一次性史詩武器了,得虧是遇見了呂行世,這要是沒有遇見,那接下來就得瘟疫橫生,並且青銅血脈大幅度消退。
只能說確實是機緣巧合,這種小概率到可以忽略不計的背叛者都能夠被對方遇見。
整個青銅王庭治下如此廣袤的區域裡,像是這種背叛者能有三個人都算是多的了,畢竟有矛盾直接就打死對方了,哪裡用得著除名。
打死背叛者可比除名對方的血脈要簡單得多。
如果沒有遇見這個背叛者,就算是他擅長劇毒瘟疫,也做不到如此大規模的殺傷力,能在數個部落之間傳播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只能說時勢造英雄,可惜沒成功,真要是成功了,接下來蛇靈王庭很可能會直接吞掉青銅王庭。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就你這份運氣,不遜色於我了。」呂行世吐槽著。
他現在可以確定,自己此前開局修改出來的傳奇人生,確實是有著增加運勢的效果,不然他能在回來的路上遇見這麼個玩意。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放了我,我沒有任何價值。」開口求饒,只不過他不是賣慘式的求饒,而是闡述著自己的價值。
「沒價值是應該殺了你,直接一了百了,而不是放了你放虎歸山。」呂行世聽到對方的闡述,反駁了一句。
「殺了我你沒有任何的好處,放了我,我還可以提供給你其他被蛇靈王庭派來的人在大概那個範圍。」再一次說道:「有了這個範圍,你可以上報給青銅王庭,獲取額外的獎賞。」
「伱看看,人都是逼出來的,剛才還沒價值,我一說你就有了。」
「不過你這想法確實很好,把你上交給青銅王庭,保住命的概率不低。」
「落在我手上,周圍又沒有人,我想怎麼對付你就怎麼對付你。」
「活下來的概率低得可憐。」呂行世分析了一下的想法,隨即話鋒一轉:「計劃確實很好,大家都雙贏,但是…」
凡事都怕來一個但是,這讓的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聲,生出了不妙的感覺來。
「我剛剛被王庭驅逐出來,並且勒令非戰時徵召不得踏入王庭範圍一步。」
「而且我還是被冤枉的,現在對王庭的印象十分的糟糕。」
「你說,我該怎麼變現你的價值。」呂行世捏著頭顱的手掌在一點點的加力。
的心態直接就爆炸了。
青銅王庭是什麼狗屁想法,這種強者都能夠被驅逐出王庭,這要是換成他們蛇靈王庭,都得好好供著。
這下子好了,以後有的是青銅王庭後悔的,不過這也就算了,還因為這件事把他給搭進去了。
「等等,我…我能引薦你加入我們蛇靈王庭,我們蛇靈王庭不像是青銅王庭…」覺得自己的頭顱在呂行世逐漸加深的巨力里有種要碎的感覺…不,不是感覺,他聽到了自己的頭骨裂開的聲音了。
「有個屁用,當我是傻子。」呂行世嘎巴一下子,直接就把對方的頭顱捏碎掉,然後趁熱收集了對方的血脈。
還加入蛇靈王庭,這話就聽一聽。
血脈都不同,加入是別想了。
下位回歸上位或者上位分裂下位,這都是屬於同一個王庭內,跨王庭根本就沒有辦法實現。
要實現也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一個王庭攻破覆滅另一個王庭,就像是青銅王庭和黃金王庭聯手瓜分了白銀王庭。
但問題是這種融合是血腥的,所有白銀血脈者,強的殺了,弱的淪為奴隸。
所以說的不過是一句廢話,還是口不擇言的廢話,連大巫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他一個七紋圖騰戰士怎麼可能辦得到。
只是為了活命而忽悠呂行世的,換成是不得志的圖騰戰士,還真有可能會相信。
可呂行世的本職不是圖騰戰士啊,而是巫,圖騰戰士只是他的兼職而已。
抽取出了對方的血脈,其濃度確實不低,差一點點就能夠達到高等了,在蛇靈王庭里應該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天才了。
蛇靈血脈不像是呂行世所抽取出來的白銀血脈一樣是固體白銀,而是一條沉寂於液體裡的半虛幻之蛇,看起來像是活物一樣,就這麼在瓶中有規律的遊動著。
伸手去觸碰的時候,這條半虛幻的蛇就會消散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了半透明的液體。
「的蛇靈血脈應該是亞種。」呂行世仔細觀察並且回憶了一下,對方身上的血脈有點類似於毒蛇血脈,這是呂行世通過巫的傳承查到的一些隻言片語。
除了作為主體的蛇靈血脈外,還有諸多亞種血脈,毒蛇血脈算是比較著名的一種蛇靈血脈亞種,能夠令血脈擁有者獲得劇毒的能力。
「對方不太可能是毒蛇血脈,而是由毒蛇血脈再一次產生變化的亞種血脈。」
正常的毒蛇血脈是擁有劇毒的能力,但是顯然不是,他的是瘟疫,在毒性方面不如毒蛇血脈,但是在傳播上卻極為強勢。
「可惜了,對我沒有什麼用處。」呂行世遺憾的說道。
黃金、白銀、青銅三大血脈都不兼容,更別提再往裡頭添加一個蛇靈血脈亞種了。
雖說血脈越多,那麼就越能夠取長補短,但每多一份血脈,就容易讓自己暴斃。
隨後呂行世開始摸屍。
作為被蛇靈王庭安排來青銅王庭搞破壞的人,身上肯定有藏著些好東西。
就這一摸,呂行世摸出了個眼熟的東西。
「這是…明珠?」呂行世看著這顆明珠,認真的觀察了一下,確實是自己當初借給岢的那一顆。
「所以裡面的那個背叛者,其實就是岢了???」
「不是,蠻荒這麼大,這都能夠遇見…這玩意是跟我過不去了是吧。」
呂行世其實在岢失蹤後,就已經不認為明珠能再被找回來,結果這就遇上了。
「想起來了,繪之前說過,岢一個月不回來就把他除名了,合著繪真的這麼做了。」呂行世確實是有點驚訝。
他本以為繪這麼說只是為了應付韮的,沒想到居然真的除名。
畢竟之前的繪,對於岢還是很包容,很多事情是能幫就幫一把的。
「這麼一想就合理了,難怪能夠運氣這麼好撿到一個背叛者。」呂行世的目光看向了那顆巨蛋里的岢,心裡想著怎麼利益最大化。
…
「什麼?你說呂盜竊寶物,被揭破後還公然打了寶物的持有者???」繪的聲音裡帶上了尖銳。
「沒錯,王庭執法衛隊宣判將其驅逐,並且非戰徵召不得踏入王庭一步。」王庭使者說道,這一次來的不是韮,而是另一個人,神色裡帶著淡漠,照本宣科的說出了目的。
「這不可能,他自己…」繪話說到一半,卻突然停了下來,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麼。
這一次他用戰功給呂換取了大量的寶物,如此之多的寶物,說沒人眼紅肯定是假的了。
至於說呂盜竊?這件事繪肯定是不會相信的,前後一推測就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情。
「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繪想要解釋。
然而這名王庭使者卻直接打斷:「沒有誤會,他盜竊的目標,是韮的侄子,並且還是韮親自下達了驅逐的命令。」
話說到這裡,繪的眼神冷了下來。
一切都說得通。
他委託韮幫忙換取,如今又是韮下令驅逐,不用想都知道是對方設局坑了呂行世。
而且很可能不止是韮一個人得了這份兒好處,王庭里的巫恐怕都獲得了相應的好處。
之前他聽說王庭之人對於他們這些部落的人進行某些上不了台面的行為,本以為只是謠言,如今一看,卻是真的了。
「事情你也知道了,等人回來後你們自己處置。」王庭使者說完,就離開了。
可惜韮的侄子齶因為意外死亡,不然把人證帶回來,保證對方啞口無言。
怎麼死的不知道,不過死後的模樣都沒眼看,而且怎麼看都不像是意外,只可惜沒有線索證明是他殺,最後只能對外宣稱是意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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