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行世在青銅王庭里的第一天學習很快就結束了,因為受到了銑的優待,所以中間並沒有出現什麼波瀾。
相應的,呂行世也獲得了王庭巫傳承的閱覽允許,其中還有大量從白銀王庭處掠奪來的傳承。
這讓呂行世如獲至寶,白銀王庭的巫因為血脈形成的發展,在對巫這個職業上的深入研究遠勝於青銅王庭,因此其傳承內容自然是更為完善和有優勢了。
此外,呂行世也了解到了巫的職業上限和等級劃分。
巫王,王庭的真正主宰者,不再是和酋長與其他巫分割權利,而是將所有的權利都納入自己的手中,頗有一種封建帝王的雛形,現在沒有達到這種程度,只是未來就難說了。
而大巫,是巫之上的等級,不過更像是某種職稱,具體表現為掌控圖騰。
比如青銅王庭的巫王,就是一名大巫。
當然,黃金、白銀兩大王庭的巫王也是大巫,所以他們所在的部落會成為王庭,甚至還能夠讓圖騰分裂出全新的子圖騰來。
不過呂行世敏銳的察覺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其中隱瞞了一部分的真相。
雖說這個蠻荒世界原始時代里的壟斷還沒有嚴重到後世那般,比如巫的傳承,都是對外開放的。
然而人都有私心,有些東西不一定會記錄進傳承的。
王庭圖騰的分裂,似乎只有源頭圖騰才行,分裂過後的子圖騰無法辦到。
青銅圖騰可以,但是銅樹圖騰卻不行,同理其他的王庭也是這種情況。
而且大巫和源頭圖騰具備了唯一性,一個源頭圖騰只能被一位大巫掌控,進而成為一名巫王。
大巫則是完全擺脫了圖騰的限制,成為圖騰真正的掌控者,主次自然是以大巫為主。
呂行世懷疑大巫已經能夠通過圖騰控制圖騰戰士了。
甚至王庭下的諸多部落,其實也是大巫故意從王庭里分裂出來,這應該是某種養殖模式。
若是單憑銅樹部落的巫的傳承,呂行世想要看到這些根本就不可能,只有青銅和白銀兩大王庭的巫的傳承,他才能夠從隻言片語里推測出大巫的真正強大。
「模式改變了,乾元界原先是對天地掠奪。」
「而現在的蠻荒世界則是對內形成閉環消耗,只不過原材料是人…」
呂行世心裡很快就對巫的概念形成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將手中的獸皮放回了原處,準備起身離開。
剛出門沒走多遠,他就敏銳的察覺到了一股惡意,似乎是在等他。
猛然間回過頭,就看見兩個人鬼鬼祟祟的跟著他,被發現後浮現了一絲尷尬,隨後不知道想起了自己才是王庭人,呂行世不過是個部落巫而已,立刻挺起胸膛,凶神惡煞的走了過來。
「我認得你,齶,是韮的侄子吧,找我有什麼事情。」呂行世第一時間開口。
「我聽倡說了,我姑姑給了你不少寶物吧,交出來,那不是你這個部落巫能夠使用的。」齶惡狠狠的說道,顯然是對上一次被耍而不滿。
「我覺得你應該去找那個叫做倡的人,他說我有,但是你也看見了我沒有,那麼會是誰有問題?」呂行世反過來挑撥離間。
他不知道是誰有問題,但是確實是夠不要臉的,明明那些天材地寶是繪用犁他們戰死的功勞換來的,結果在齶的口中,變成了韮給的,無非就是讓自己的搶劫行為變的合法起來。
在王庭,還真不一定有地方說理。
特別是齶的姑姑韮是一名巫,韮又不在王庭,就算被搶了,也沒有人會給呂行世出頭,只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我能夠被你姑姑帶到王庭,說明你姑姑是看重我的。」
「你三番兩次來找我麻煩,還因為這種根本就沒有的假事來的,伱是準備讓你的姑姑對你產生惡感嗎?」呂行世再一次反問。
這個時候,齶也是神色略微一變,自己腦子確實是有點昏了。
按道理,呂行世確實應該和自己同一個陣營的。
「呵,說的很不錯,可你說的再多,也不過是個部落巫罷了。」
「就算拿了你的東西,又能怎麼樣,韮會因為你和而討厭她的侄子?」齶旁邊的那人毫不猶豫的說道。
對方在詞彙上確實是很有度,把搶巧妙的變成了拿。
「行吧,你去搶吧。」呂行世戲謔的說道。
反正都已經吃了,他的住處只有王庭給他發放的一些生活用品,根本就沒有價值。
「不過,你哪位?」呂行世問道。
「他就是倡。」齶眼神閃爍的補充了一句,說完這句話,就沒有繼續了。
他是有點遲鈍,但是卻也察覺到了倡似乎是在騙他,故意拿著他的身份來為自己謀利。
之前沒有感覺是因為他是局中人,就跟舔狗不覺得自己是舔狗一樣,而如今呂行世這麼一說,齶有點恍然大悟了起來。
每一次對方慫恿自己動手的時候,倡都能夠分到一筆,然而無論是風險還是名聲損失,都是由他擔著的。
只不過他的姑姑是韮,王庭的巫,所以才沒有事情。
「哦,原來就是你說我有很多的寶物啊,我記得我沒有得罪過你吧。」呂行世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確實是有不少的小聰明。
倡眼神閃爍,呂行世自然沒有得罪過自己,但是自己想要好處啊,他又不像是齶,有一個作為巫的姑姑。
這個時候,倡也發現了齶似乎在看戲,這讓他頭皮發麻。
對方有可能察覺到了自己的意圖,接下來要是不頂上去的話,自己就有麻煩了。
「我只是覺得你拿了齶的東西,應該還給齶。」倡繼續把火力往齶的身上引過去,意圖讓呂行世和齶對上。
「你也是這麼覺得?」呂行世看向了齶。
齶倒是想要反駁,可是回想起倡曾經說過的自己姑姑曾經帶走的寶物數量,一時間也猶豫了起來。
倡買通了王庭寶庫的人,能知道這群部落巫換了哪些寶物。
而呂行世所在的銅樹部落換取的寶物,多到讓人眼紅。
只要他拿到手,九紋圖騰戰士根本就不是問題。
最後一咬牙,先拿到再說:「沒錯,拿了我姑姑給我的東西不好吧,只要你還給我,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倡的事情,等事後他再給教訓,現在還是寶物要緊。
在一旁的倡聽到這話,眼神一亮,不動聲色的朝一旁退去。
呂行世卻一笑:「行吧,那你自己去搶吧。」
話是這麼說,然而卻起了殺心。
「是拿。」齶不傻,糾正了回來。
呂行世卻沒有說話,直接轉頭離開,腦海里想著如何除掉這兩個人。
他可以肯定,覬覦他天材地寶的人不止是他們兩個,但是因為韮的存在,大多都忌憚不敢動手,而齶不一樣,他是韮的侄子,並且還有這倡在背後慫恿,這才敢動手。
二人趕緊跟了上去,覺得這一單是妥了。
「呂,你不要耍什么小花樣,我…」齶開口警告了一句。
然而話沒有說完,呂行世就直接動手了。
齶的下顎直接被呂行世卸了下來,三五秒間,四肢的關節就嘎吱跟著錯位。
倡驚恐的看著這一幕:「你…齶是韮的侄子,你怎麼敢動手…」
呂行世聽到這話,順手就把倡也給處理掉了,齶只是卸掉關節,倡直接就被呂行世連牙都給打碎了,臉也腫得跟豬頭一樣。
「他是韮巫的侄子,我都敢對他動手,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指手畫腳?」呂行世不屑的說道。
狐假虎威久了,真以為自己也成了老虎?
「至於你,呵,如果你是巫或者是九紋圖騰戰士也就算了,可你什麼都不是,韮巫在王庭我還能給她點面子,你的靠山都不在王庭里,怎麼敢這麼囂張的?」
「面子是給韮巫的,不是給你這個廢物的。」呂行世輕蔑的看著齶,隨後轉身直接離開。
兩人跟個毛毛蟲一樣在地上不斷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因為身上被呂行世卸掉的關節只能在地上蠕動。
齶眼中浮現出怒火了,他頭一次遇見這種侮辱,然而因為自身的傷勢,卻無法發出怒吼來。
周圍越來越多的人聚集過來看熱鬧,這讓他的怒火里伴隨著羞恥。
『等姑姑回來,一定要讓姑姑把這個部落巫趕出王庭!!!』齶的心中咆哮著。
而後目光掃視到了倡的身上,如果不是這個蠢貨慫恿自己,自己怎麼可能丟這麼大的臉。
倡心裡也恨,神色更是怨毒,這一次自己不僅栽了,怕是連齶都得跟自己翻臉,並且因為這一次的行為,以後想要利用其他人,恐怕都不行了。
之前有著齶在前面頂著,他只拿好處不沾任何責任,現在被呂行世點破了,以後怎麼還會有人敢跟他深交。
相當於斷了他的前途,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呂!』倡惡狠狠的想著,只是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因為不少人對他們進行指指點點和嘲笑。
更重要的是齶對他的目光,讓他如墜冰窖,在報復呂行世之前,自己必須要先平息齶的怒火,不然自己以後就不好過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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