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們為什麼救你出來嗎?」
病床旁,梁安等人圍坐在椅子上,盯著床上睜開了眼睛,默默盯著他們卻毫無動靜的女性黑袍人。筆神閣 bishenge.com
她就是他們從璃宮中帶出來的糜金玉同夥。
相比於在璃宮中借著陰暗的火光所見,此刻在陽光燦爛的大地上,女性黑袍人的面容更加的驚艷。
精緻的五官像是神仙精心捏造,近乎透明的皮膚溫潤細膩,好似頂級的玉石,而更讓人叫絕的,則是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晶瑩剔透,像經過春雨洗刷,變得璀璨的黑曜石,顧盼間,就算她沒有露出任何表情,卻也讓人感覺無限的嫵媚和勾魂。
「不說話嗎?」
梁安挑了挑眉頭,伸出手摸向女性黑袍人的眼睛:「真是漂亮的眼睛,我都想摘一顆回去收藏了。你確定你要給我機會嗎?」
女性黑袍人無視梁安言語中暗藏的威脅,只是平靜的,淡漠的,卻又勾人的盯著梁安。
梁安嘴角勾了一下,手指徑直落下,刺向女性黑袍人的眼睛,卻又在堪堪觸碰到對方眼球的瞬間停住。
正常人,哪怕是經過多麼嚴苛訓練的人,眼球被異物觸及也會不自覺的閉上眼睛,這是生理上的本能。
但女性黑袍人就像是沒有這些本能一樣,就算眼球被梁安的手指戳中,也是直勾勾的盯著梁安,沒有一絲動靜。
「還真是軟硬不吃。」
收回手,梁安苦笑著對一旁的宇文賀道:「宇文兄,我暫時拿這傢伙沒轍。」
女性黑袍人其實已經醒來有一會兒了,他們也來這裡逼問女性黑袍人好一會兒了,但是女性黑袍人只是默默的注視他們,一言不發。不論他們問什麼,都不透露分毫。
梁安不怕那些會反抗,會唾罵他的犯人。那些人,只要開口,就有交流的機會,有交流的機會,就辦法慢慢引導他們說出一些有用的消息。可女性黑袍人一言不發,什麼話也不說,他甚至懷疑對方是個啞巴乃至就是一個聾啞人,聽不到他的話,也不會說話,這還問什麼?
宇文賀也是微微皺眉,頗為頭疼的看著女性黑袍人。
他也非常討厭這種油鹽不進的犯人,折騰老半天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既然你們都問不出來,那就先把她交給我吧。」徐將軍摸了摸下巴,「不就是一個女人嗎?還挺別致的,扔去當幾天軍妓,怕她不說?」
梁安和宇文賀都差點翻起白眼。
大夫給女性黑袍人檢查的時候,就發現女性黑袍人身上帶著毒,後來朱無忌過來檢查了,更是確定女性黑袍人修煉過某種毒功,根本不是一般人能碰的。扔去當軍妓?徐將軍就不怕自己麾下的將士都成了女性黑袍人的裙下鬼?
當然,他們也知道徐將軍說這話,並非是真的想讓女性黑袍人去當軍妓,畢竟大夫和朱無忌的檢查結果徐將軍也聽過。徐將軍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想嚇唬一下女性黑袍人。
可惜這種嚇唬在他們看來著實沒有必要。
女性黑袍人既然修煉了毒功,還會不知道別人動她的結果?如今有恃無恐,一言不發,豈不是對自己非常自信的表現?
真要嚇唬,也該是拿對方的肢體和性命當威脅,而不是用那些明顯帶著羞辱性質的行為。
徐將軍見兩人一臉無語的看著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說法顯得有些太輕佻,太無用了,輕咳兩聲,又道:「好了好了,別這麼看著我,弄得我像傻子一樣。這樣吧,動不了她,那就把她衣服扒了掛在軍營外面幾天,讓她先吃點教訓。」
宇文賀頓時露出了躊躇之色,看向了梁安。
梁安見狀,微微皺眉,旋即笑道:「她是徐將軍帶出來的,我們不便插手太多。只希望徐將軍問出什麼東西,能和我們說一聲就行了。」
他和宇文賀不僅有六扇門捕快的身份,同時還是桑黨十翼的後人,純正的文人背景。
有些事情,他們是不可以做的,做了,他們就得一輩子背負罵名,甚至影響家族。
徐將軍想到的這個法子他們何嘗想不到?不過是他們不想這麼做罷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般羞辱的行為,他們不便直接做,不過李將軍倒是無妨。兵者詭道也,任何不擇手段的行為,都能被原諒,哪怕是一些骯髒的行為,只要結果達成了,也不會有人多麼關注。
事實上,梁安剛才對宇文賀說自己暫時沒轍,其實更多的是說給徐將軍聽的,打算將一些不乾淨的事情推到徐將軍那邊去就比如說現在扒了一個女人的一股掛在軍營外面。
徐將軍果然上套了,也或許是他沒心思在這上面浪費時間,不在意身上背點黑歷史。不過總的來說,梁安和宇文賀的目的算是達成了。
徐將軍白了兩人一眼,扭頭道:「來人」
「且慢。」沙啞艱澀,像是含著砂礫在說話的聲音從一直沒有任何動靜的女性黑袍人口中吐出。
「沒想到啊,如此精緻的人兒,聲音卻像是公鴨聒噪一般。」梁安扭頭看向女性黑袍人,笑道:「終於打算開口了嗎?」
說話間,他隱晦的運轉體內的五氣朝陽功。
在璃宮面對谷信豐的時候,這門功法運轉之下能夠讓他略微感知到谷信豐以及宇文賀徐將軍的些許情緒波動,後來經過進食大概恢復後,他嘗試五氣朝陽功的各種應用時,確定這種能力在運轉五氣朝陽功的時候就會觸發,感知到周圍人的些許情緒波動。
這種能力,他認為這在問話的時候運轉,有非常大的裨益之處,現在女性黑袍人既然肯進行對話了,運轉起來絕對沒錯!
而就在他運轉五氣朝陽功的時候,女性黑袍人身體突然抖了一下,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平靜、淡漠,卻又勾人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
她盯著梁安仔細打量了片刻,再次用沙啞艱澀,像是含著砂礫在說話的聲音道:「沒想到你們虞人也研究出他心通了。」
他心通?
梁安心中一凜,知道女性黑袍人已經知道他的五氣朝陽功的能力,心中不由產生一絲聯想他的這種能力暫時還沒聽虞國江湖上哪個門派有,女性黑袍人卻能非常直接的用佛門術語準確表述出來,是否代表陳國那邊已經有很多人知道這種能力,甚至修煉出這種能力了?
「不愧是糜兄死也要讓我們帶出來的人,你果然見識廣博。」梁安嘴角噙著一絲淺淺的笑容,「那麼,方便告訴我你的芳名嗎?」
女性黑袍人黑曜石般燦爛迷人的眼睛微微一眯,露出勾人無比的笑容:「我說,你敢喊嗎?」
梁安愣了一下,微微皺眉。
難不成她的名字喊了會有什麼危險?不對,她透露出的情緒中帶著一絲看笑話的感覺?
仔細分辨著女性黑袍人透露出的些許情緒,梁安笑道:「你敢說,我為什麼不敢喊?」
女性黑袍人笑得更加燦爛,也更加的勾人,「好,那麼我就說了。我叫母親。姓母,名親。」
宇文賀和徐將軍頓時面色一黑。
他們感覺女性黑袍人就是在糊弄他們。
但是梁安不同,他能夠從女性黑袍人的語氣和透露出的些許情緒中感知到,女性黑袍人說的是實話!
她確實叫母親!
頗為無語的看著女性黑袍人不對,是母親,梁安想了想後,笑道:「這名字不好聽,不如改個名字吧?我覺得毋親就不錯,你以後就叫毋親吧要是覺得不行,就叫毋親親,毋瑟瑟。」
母親眨了眨眼睛,「你有他心通,聽不出我說的是實話嗎?」
梁安點了點頭,笑道:「我知道你說的是實話,但是這名字我覺得不好聽,所以我幫你改名了。決定了,你以後就叫毋瑟瑟。」
母親再次笑道:「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給我改名?」
「你是我階下囚,我要叫你什麼,你就叫什麼,對吧,毋瑟瑟。」梁安眨巴著眼睛,一臉誠懇的說道。
母親一副聽不懂梁安是在喊她的樣子,一臉疑惑的看著往四周看了看:「毋瑟瑟?這裡有這麼一號人嗎?」
「看來對話不成立算了,我正好覺得肚子還有點餓。宇文兄,附近哪裡有吃的?毋瑟瑟就交給徐將軍吧。」梁安轉過身道。
「我能感覺到你在試探我的反應。」母親突然道:「別以為就你會他心通,這並不是什麼高深功法。」
梁安皺了皺眉,回過頭,盯著母親看了片刻後,沉聲道:「你叫毋瑟瑟,聽懂了嗎?」
母親正要開口嘲諷,卻莫名的渾身一抖,旋即眼中浮現出了一絲驚恐。
她盯著梁安看了片刻後,微微點頭,「行,在虞國這段時間,我就叫毋瑟瑟你滿意了吧?」
梁安驀然展開笑顏,「你好,毋瑟瑟。我叫好色呸,我叫梁安。」
母親不對,現在應該說是毋瑟瑟,她盯著梁安看了片刻後,沉聲道:「你的虛偽讓我噁心。剛才我要是不答應,你是不是已經要挖出我的眼睛了?別否認,我能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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