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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穆迪一戰後,文心迅速成為鳳凰社的主力之一,穿梭在最危險的戰場。真正應了那句話——革命的板磚,哪裡需要往哪裡搬。
鄧布利多對她的態度,文心一清二楚。不算純利用,說是關心也談不上,大概就這麼不上不下的。文心完全不介意鄧布利多的利用,只有廢物才不會被利用。她現在需要做的只是儘可能地從鄧布利多那裡學到更多的東西,將單方面利用變成雙贏。
文心伸手從死者身上扯下一塊布,擦去糊在臉上的血液,順便抹去劍上殘留的肉渣,一腳踢開倒在自己身上的無頭屍身,找個靠牆角的地方坐下恢復體力。
「喂,鄧布利多校長讓你去戈德里克山谷,那裡發現了食死徒。」本吉·芬威克滿臉不情願地帶著帶著鄧布利多的命令來到文心面前。無論見識過多少次,芬威克依舊無法習慣這個慘烈的場面。
他說話的時候,文心正在啃乾糧——食物永遠是恢復體力最佳法寶之一。文心念念不舍地看了手裡的乾糧一眼,將乾糧塞到包包里,站起身來向芬威克走去,卻沒注意腳下,一腳將掉落的首級踢到芬威克面前。
被炙熱的炫光斬斬落的頭顱在文心粗魯的對待下,面部部分肌肉已經脫落,露出森森的白骨,一股熟肉的問道飄散出來,芬威克臉色一變,慌慌張張地退了幾步,彎下腰狂吐起來。
文心抓抓頭髮,繞過首級,蹲□看著芬威克道:「你還好吧?」
「……」芬威克,根本沒工夫跟文心說話。
「嘛~吐著吐著就習慣了。」文心訕笑道,想當年那群行屍比這更噁心,她都習慣了。
芬威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句話不說,一個幻影移形跑了。
-_-!文心看著他落跑的背影,很想提著他的領子狂吼一句:你跑了老娘怎麼回去?!
所幸,文心還記得這個世界上還有種東西叫做「騎士公交」。
待文心到達戈德里克山谷時,已經是事後了。食死徒們的狂歡晚會已經結束,留下幾具扭曲的屍體和陰森森的黑魔標記。
鄧布利多站在受害者身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們是麻瓜。」似乎察覺到了文心的到來,鄧布利多出聲道,「這家人搬到這裡不久,熱情善良,是非常虔誠的教徒……」
文心掃了一眼死者,他們的身體不自然地擰在一起,扭曲的面容猙獰可怖。一個小小的身體被扭成奇特的形狀,玩偶般掛在窗戶上,眼眶裡插著幾隻蘭花,如同一個藝術盆栽。
文心嘆氣,默不作聲地走上前去,將孩子抱下來,從凌亂的房間裡找出幾件整潔的衣服,為三位死者整理遺容,盡力讓他們看起來更有尊嚴。
「你們在世時凡有獲罪於主,或思或言或行,願你們仁慈的主赦免。保護指引你們之後的險路,使魔不致肆害,免墮地獄,獲升天堂,享主聖容,靈魂永歸於主,阿門。」
這段時間下來,文心的祈禱詞倒是念得越發順溜了。有時候她也在想,這些逝者在死前是否依舊相信著他們的主,他們是否怨恨過?看著無悲無喜的耶穌塑像,文心很想指著它喝問:享人間煙火,受萬民朝拜,在他們有難的時候,神在哪?!當然,她沒說出口,畢竟一個信仰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無產階級進步分子指著個雕像亂吼,確實蠻蠢的。
「Aglaia,」眼見文心忙完了手裡的事,鄧布利多叫住她,遞過一封信道,「這是你的。」
「這是什麼?」文心下意識問道。
「我猜是成績單。」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道。
耶……差點忘記了還有成績單這麼一回事。文心打開信封,不免有些緊張。我想,每個學生在打開成績單之前大概都或多或少有些緊張。
「任務:學霸是怎樣煉成的完成
任務獎勵:爐石。
物品描述:將使用者傳送到設置地點。發動時間10秒,可被打斷。
冷卻時間:3天」
喲呵,這不就是聖騎士的終極保命技?文心憋著笑掃了眼系統,告別鄧布利多,回自己的房間偷笑去了。
所謂爐石是是一種類似門鑰匙的東西,將使用者傳送到預先設定的位置,可無限使用。但卻又兩個缺陷,一則是使用者必須親自到底目的地,二則是施法時間過長,在危機關頭可能被敵人打斷,用來跑路效果不理想。不過有聖盾的聖騎士可以免疫一切攻擊,不存在被打斷的問題,爐石就成了保命的好東西。當年在遊戲中也是相當流行的跑路方式。
文心捏著爐石,想著是不是自己也創造一個聖盾術得了。這事兒想想也就算了,這點自知之明文心還是有的。
爐石應該設置在哪裡才合適呢?鳳凰社總部當然是不行的,教廷總部也是不可能的,霍格沃茨……貌似也不是那麼安全。難道要設在我大天朝?那也太遠了吧……
想來想去,文心還是決定,把爐石設在霍格沃茨,畢竟霍格沃茨是在最後一站才被攻破的,之前應該還是安全的。
「Aglaia,」鄧布利多出現在門口「休息好了嗎?我們要工作了。」
文心跳下床,拿起自己的長劍踏出房門——又一次的殺戮的盛宴開始了。
當文心坐上通往霍格沃茨的火車時,依舊沒能脫離那個狀態,以至於雷古勒斯來敲門的時候,差點斬殺了小布萊克先生。
「上帝,你嚇我一跳。」文心收回落在門框上的劍,拍拍胸脯道。
「這話應該是我說才對!」見周圍沒人,雷古勒斯心有餘悸地摸摸脖子,抱怨道,「我還以為這裡沒人呢。」
文心側身,讓雷古勒斯進來,道:「小克勞奇呢?怎麼沒跟你一起?」
「他……他和高年紀在一起。」雷古勒斯臉上閃過一絲遲疑。
「那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我來找我哥哥。」雷古勒斯有些窘迫地說道。
真的假的?文心狐疑地看了雷古勒斯一眼,不再提這個話題。雷古勒斯眼眶下兩塊青黑,她不知道什麼事情能讓這個十四歲的小鬼憔悴到這個地步,可以肯定的是,他在斯萊特林的日子一定也不好過。
「西里斯肯定和波特在一起,有他們兩個的地方絕對安靜不了,找最吵的地方就是了。」文心順著雷古勒斯的話說道,末了又加了一句,「不過我覺得有波特在,你和你哥大概都沒法好好說話,有事還不如到學校單獨談。」
「哦,你說的也對。」雷古勒斯坐在文心對面,將門鎖上,再加上一個忽略咒,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發呆。
介於兩人真的不是那麼熟,文心還是決定不再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有些問題是不想別人知道的。
於是文心也就不管他了,靠著車廂閉目養神,確保自己每時每刻都能處在最佳狀態。
「你是怎麼做到的?」就在文心以為雷古勒斯不會說話的時候,他突然開口問道,「那些血……那些死者……你怎麼能忘記?」
「你說什麼?」文心睜開眼睛,盯著雷古勒斯問道。
「你就是血腥的處刑者對吧?」雷古勒斯一臉倦容問道。
-_-!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又不是演刑偵劇。
「我知道的,」見文心不說話,雷古勒斯出言道,「媽媽他們都在談論這件事。我見過你打架的樣子,我知道是你!」
……於是那個愚蠢的外號是指的我嗎?文心沒有半點身為兇手的自覺性,開口就道:「誰取的外號?我自己都沒聽過。」
「你怎麼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沒有啊。」文心反駁道,純黑的眼眸里沒有陰暗的角落,「我都記得。我記得我殺人了。我一直都記得。」
「那你如何能入睡?你沒夢到過死者嗎?你沒看到過你滿手洗不掉的鮮血嗎?」雷古勒斯看起來有些激動。
「有過。」文心說的相當輕鬆,「但我不怕。我能殺他一次,就能殺他兩次。活著的都不怕,還怕死了的嗎?」
「我不喜歡殺人,我很害怕……」雷古勒斯看著自己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誰會喜歡?又不是變態。」文心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些,「害怕才正常。」
「你呢?」
「什麼?」
「你殺人的時候害怕嗎?」
「當然。」文心極其自然地說道,「如果對謀殺不感到恐懼的話,那麼我們對生命也失去了敬畏,終會濫殺,然後被殺。」
看著發愣的雷古勒斯,文心決定多說一些:「我也不喜歡殺人,可是我更不喜歡我不這麼做的後果。就像你知道了,如果我放過了那些食死徒,下次會有多少人死去,多少人發瘋?我認為我沒做錯,再讓我選擇,我也會這麼做!」
劍是兇器,劍術是殺人的技術,無論多麼華麗的藉口都無法掩蓋這個事實。這句話一直迴蕩在文心心底。從拿起劍開始,從殺掉第一個人開始,她也不再無辜了。
文心看了看還在喃喃自語的雷古勒斯,伸手將聖光凝聚出一顆小指甲蓋大小的光球,遞給雷古勒斯:「我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這個應該能讓你睡一覺。」
小小的光球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溫暖的感覺順著指尖遍布全身,雷古勒斯靠著椅背,漸漸陷入夢鄉。
耶?聖光還真可以當安眠藥?真是高端大氣上檔次。文心看著熟睡的雷古勒斯吐槽道。
作者有話要說:小布萊克先生……嚯嚯嚯……(我這是發什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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