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駒立刻翻了個白眼,大聲反駁:「胡說八道,分明是你先動手的!」
劉子華則捂著眼睛,低聲道:「是侄子沒能讓兄長高興。」
劉賢卻說他們胡扯。
幾人僵持不下之際,劉盈看向自家兒子。
「疆兒,你是在場的,到底發生了何事?」
劉疆拱了拱手,嘆了口氣。
他略帶責備的眼神看了眼劉賢:「這事說到底,也是賢弟先動了手。」
他頓了頓,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原來,經過這幾日的挑撥,劉駒和劉子華兩人的怨氣已經積壓到了臨界值。
劉疆估摸著差不多了,便讓人把劉賢一起請來了。
而劉賢一連偷懶了幾日,如今也不能不給劉疆面子。
畢竟劉疆的武力值確實有點高。
三兄弟在劉疆這聚頭後,劉疆便帶著他們去看自家小弟。
也就是慎兒之前生下的小皇子。
看完後,便笑眯眯的將話題引到了封地上。
又說以後要給小弟最大最好的封地。
聽到他這話,劉駒和劉子華兩人自然心裡直冒酸水。
反倒是劉賢想起吳國的封地大小,又聽到劉疆想給幼弟的封地比吳國還大,忍不住嫉妒的嘟囔給那麼大的封地做什麼。
他這麼一說,劉子華和劉駒兩人哪裡忍得住?
本來就對他不滿,當即就開始陰陽怪氣。
說他是吳國世子,自然不擔心封地之類的話。
劉賢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聽不出這是在陰陽他?
頓時大怒。
順手捶了下劉子華。
劉子華再怎麼能忍,也不過是個孩子。更何況現在是在太子跟前,被劉賢打罵實在有些丟份。
當即就還了手。
其實他還手也不重,可向來習慣他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劉賢卻炸了毛。
直接下了重手。
這也就罷了,偏生口中卻嘲諷劉子華不過是個庶子,以後繼承吳國的都是自己,和劉子華沒有半點關係。
還說等他繼承吳國後,就要把無關緊要的人攆出去。
這一句話,惹怒了一旁的劉駒。
劉駒加入戰場,和劉子華聯手,二對一扭轉了局面。
這也是劉子華為何受傷更重的緣故。
劉疆將整個事情藝術加工了下,著重敘述了劉賢如何嘲諷要將弟弟攆出吳國的話語。
雖然說的都是事實,但任誰聽來,都是劉賢自己嘴賤手賤才落得這個局面。
而等劉疆說完後,劉子華和劉駒兩人則哭了出來。
「皇伯父,兄長如今不過是世子,就盤算著要將我們攆出吳國。平日裡根本不拿我們當弟弟看,反而跟使喚奴僕一樣。我若是就這麼回吳國,兄長一定會弄死我們的!」
劉盈聽到這,臉色已經黑鍋底。
就連吳王都盯著劉賢,眼神凌厲如刀芒。
雖然世子是繼承人,不出意外的話,劉賢也的確是下一任吳王,繼承吳國。
可也不能這麼無情,還沒繼承吳國就開始盤算著如何排擠幼弟,這跟殘害手足有什麼分別?
「劉賢,你有什麼話說?」
劉盈冷著臉問:「太子說的,可有虛假?」
以劉賢的節操,污衊劉疆胡扯也不是不行。
可那飛揚的大石頭歷歷在目,他看了眼劉疆的腿,只能憋屈的承認太子沒有撒謊。
這可把吳王氣壞了。
指著劉賢想要發火:「你、你個孽子!那是你弟弟,誰教你敢這麼對他們的?!」
吳王還想再罵,卻聽到皇后輕柔的聲音傳來。
「吳王,這麼教他的,不正是你嗎?」
此話一出,吳王差點跳起來。
「皇后娘娘這是何意?!」
慎兒毫不在意他語氣不善,淡淡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吳世子敢這麼對待兩個弟弟,怕是自幼如此。不患寡而患不均,吳王你偏疼世子,想來以前吳世子和兩個弟弟也沒少起衝突。若是吳王一早便妥善處置了,定然不會鬧成今天的局面。是你的一次次縱容,才造就了吳世子苛待弟弟的底氣。」
吳王臉色慘白,被慎兒說中了,卻又不願承認,忍不住辯解:「本王以往是對長子看重些,可他早早被立為世子,看重些也實屬正常。」
慎兒嗤笑一聲。
「本宮和陛下最為器重太子,也沒見太子這麼苛刻的對待弟妹。」
吳王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就聽到慎兒朝劉盈道:「陛下,我倒有個想法。」
劉盈立刻接茬:「什麼想法?」
「今日三個侄子鬧成這樣,一來是吳王偏疼所致,二來,也是他們之間積怨已久。三來,地位懸殊過大。」
慎兒頓了頓,又道:「因著嫡長子繼承制,吳世子日後會繼承吳國,而子華和駒兒兩人以後頂多分到點財產。同樣都是吳王的兒子,這懸殊也太大了些。正因如此,導致吳世子從小就認定吳國是屬於他的,並且這個念頭根深蒂固。從而對兩個弟弟越發過分。
而子華、駒兒兩人又對此滿腹怨言,鬧起來再正常不過了。吳國這樣,怕不是個例,畢竟哪個郡國沒有幾個王子呢?這種事情,短時間內可以壓制下去。可若是時間長了,怕是難免禍起蕭牆,兄弟反目。
一個郡國尚且不明顯,可多個郡國呢?長久以往,怕是對大漢不利。所以,我想出了個解決的法子。」
劉盈一副詫異的模樣追問什麼法子。
慎兒看著吳王,露出了一個完美的笑容,看得吳王后背發涼。
「漢宮這邊,太子繼承皇位,其餘皇子獲得一塊封地。為何不令各郡國也效仿此事呢?例如吳國,待吳王百年之後,吳國疆土一分為三,分別讓吳世子、劉子華、劉駒繼承。
吳世子繼承王位,劉子華、劉駒二人為列侯。這樣一來,那些原本沒有封地的子侄定然能夠提高一些身份地位,大大降低兄弟反目的慘劇。長久以往,大漢的江山也能更好的得到穩固。」
慎兒這番話,聽的吳王渾身發寒。
忙出聲反對:「皇后,不可啊!這嫡長子繼承制是上古先賢提出的,歷朝歷代皆為遵循,就連先帝都十分尊崇,怎麼能說改就改呢?」
慎兒挑了挑眉,有些詫異:「這又不是反對嫡長子繼承制,王位依舊是吳世子繼承。只是封地的方法變一變罷了。''」
吳王冷汗直冒。
直到這時,他才明白皇后的手段有多麼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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