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齡微笑著說:「陸小鳳,你果然善解人意,這正是我所期望的。」
陸小鳳忽然猛地放下酒杯,語氣帶著幾分不滿。
「你們繞了半天彎子,原來就是要找那隻『死猴子』司空摘星。」
金九齡嘆了口氣,無奈道:「除了他,我又能去找誰呢?」
他解釋道:「首先,司空摘星與葉小凡交情匪淺,多少能給我們一些情面上的幫助。
再者,他身為『偷王之王』,能力自然不容小覷。」
「雖然他的武功平平,但若有我們眾人聯手,必定能戰勝那繡花大盜。」
陸小鳳聞言,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他跳起來指著自己的鼻子,大聲道:「那隻猴子,他絕對找不到繡花大盜!」
金九齡卻擺出一副嚴肅的面孔,堅定地說:「不,不,不,你陸小鳳或許不行,但司空摘星必定可以。」
陸小鳳更加氣憤,跳得更高:「誰說我不行?」
金九齡搖搖頭,一本正經地回答道:「這種棘手的案子,真不是你能輕易解決的。」
「我承認,我辦不到,你陸小鳳也未必能行。」
陸小鳳被徹底激怒了:「你憑什麼說我辦不了?」
金九齡淡淡地回應:「因為這件案子太過複雜,而伱,陸小鳳,向來不喜歡管閒事。」
陸小鳳怒吼道:「你若如此小看我,我今天就偏偏要管給你看!」
金九齡卻不為所動:「不,不,我還是不看好你。你,陸小鳳,是破不了這件案子的。」
陸小鳳一拍桌子,憤慨地說:「那你敢不敢和我打賭?這件事,我一定能管!」
他的話音未落,卻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竊笑。
那種笑聲,就像是突然看到有人一腳踩進了巨大的狗屎堆,而那個倒霉的人,正是他自己——陸小鳳。
他的處境,就像整個人都被那堆狗屎淹沒,無法自拔。
木道人此刻微笑著,輕聲嘆息:「果然,請將不如激將,此言非虛。」
花滿樓頷首表示贊同:「我便知曉,此策略定會奏效。」
陸小鳳怒目圓睜,憤然指向在場眾人:「你們,你們這些人」
苦瓜大師輕嘆一聲,言辭懇切地說道:「陸小鳳,此次確是非你莫屬,故我等才聯手設下此局」
陸小鳳無奈地仰天長嘯:「哎,我陸小鳳實乃交友不慎啊!」
他的目光驀地集中在紅緞子上的黑牡丹上,問道:「這黑牡丹首次現身是何時?」
金九齡答道:「一月之前,六月初九!」
陸小鳳分析道:「依我之見,此人手法如此嫻熟利落,武功又如此高強,絕不可能是初出茅廬之輩。」
金九齡點頭稱是:「我亦如此認為,他必定是某位知名人物蓄意偽裝,只是想不出究竟是何人!」
陸小鳳接著說道:「他故意留起濃密的大鬍子,身著厚實的大棉襖,坐在路邊繡花,無非是為了轉移他人的注意力,使人無法留意到他的其他特徵。」
此時,花滿樓插話道:「我認為,有必要請葉小凡走這一遭。」
「十萬兩銀子我可以先付與他,但他必須出一份力!」
陸小鳳點頭表示贊同:「有他在,打鬥之事便無需擔憂了。」
金九齡神色凝重地問道:「他的劍法,當真如此厲害?」
陸小鳳頷首肯定:「他的劍法看似並不迅疾,但你卻偏偏無法躲避。」
「即便是木道人,在他劍下也絕對撐不過十招!」
木道人此刻顯得頗為不悅:「我不信!」
花滿樓神情嚴肅地警告道:「你盡可不信,但千萬莫要去嘗試驗證。」
「但凡去挑戰他的人,非死即傷。
他最喜歡做的事,便是挑斷人的手筋腳筋。
而他的妻子江姑娘,則偏好使人成為太監。」
此刻,一直沉默不語的古松居士終於開口:「那麼,我們如何才能找到那位傳說中的劍仙葉小凡呢?」
陸小鳳微微一笑,悠然說道:「無需尋找,他已然到了。」
隨後他向院外高聲喊道:「葉小凡,既然已到,何不現身一敘?」
葉小凡聞聲,輕盈地躍上牆頭,卻沒有立刻跳入院中。
只是站在牆頭之上,對陸小鳳說:「陸小鳳,我勸你此事還是莫要插手。」
陸小鳳笑意不減,回應道:「可惜,我已然答應了他人,此事我非插手不可。」
他略一停頓,又戲謔道:「葉小凡,你莫不是捨不得那十萬兩白銀?」
「這錢,花公子已經出了。」陸小鳳補充道。
花滿樓點頭,從懷中取出一疊銀票,遞給了陸小鳳。
陸小鳳細心地數了一遍,然後輕輕一揚。
那銀票仿佛有雙手牽引一般,筆直地飛向牆頭的葉小凡。
葉小凡穩穩接住,一張一萬兩的銀票,不多不少整整十張。他眼神認真地對花滿樓說:「花公子,你出的這錢恐怕會有些冤枉,因為你很快就會知道後悔的滋味了。」
花滿樓輕輕搖頭,淡然道:「我做事,從不後悔。」
葉小凡嘆了口氣,收起銀票,繼續說道:「花公子,你很快就會明白『後悔』二字的含義了。」
隨後,他轉向陸小鳳,問:「你和金九齡很熟嗎?」
陸小鳳沉思片刻,認真回答道:「是朋友,但並非深交。」
金九齡聽到此言,眼中閃過一絲怨恨的神色。
葉小凡帶著一抹戲謔的笑容說道:「幸好只是普通朋友,否則你就慘了!」
「和金九齡做朋友的人,似乎都沒什麼好結局。」他淡淡地補充道。
金九齡被激得怒不可遏,厲聲質問:「葉小凡,你這是什麼意思!」
葉小凡呵呵一笑,毫不在意地回答:「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金九齡,你就沒有想過,我為何偏偏找你要錢?」
他悠然地繼續,「天下之大,人口之眾,我為何偏偏選擇了你金九齡?」
「更何況,你也不是那種腰纏萬貫的富豪。」他進一步挑釁。
金九齡冷笑一聲,嘲諷道:「誰知道你發了什麼瘋!」
葉小凡卻不為所動,淡然道:「你可以瞞過天下人,但唯獨瞞不過我。」
「因為我知道,你金九齡,才是真正的繡花大盜!」他一字一句地指出,「我不問你這個本尊要,又該問誰要?」
金九齡聽後大怒,咆哮道:「簡直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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