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回到房間之中,開始認真思考關於路的問題。
想要走出一條自己的路,那就必須要將渾身武學融會貫通,化為一爐。
而他如今會的武學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吸功大法,化功大法,乾坤大挪移,獨孤九劍,一劍仙人跪,兩袖青蛇,方寸雷,十八停……」
這不數不知道,一數嚇一跳。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學會了這麼多的武學,而且涉獵各個方面,簡直就是一鍋亂燉。
「難怪張真人會說我想要走出自己的路很難。」
「不過,張真人曾經也說過,一旦我走出自己的路,必定要比其他人的路更強!」
只是,他想要走出這條更強的路,首先要做的是將所有武學融會貫通,化為一爐。
這可不是一件簡單輕鬆的事情。
陸言摸著下巴,一臉沉思,有些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想到張三丰,陸言不由得想到了自己曾經在穿越之前看過的電視劇。
當張三丰要教導張無忌學會太極拳和太極劍的時候,要一點一點忘記,才能完全學會。
如果他想要走出自己的路,要將所有武學都融會貫通起來,那是不是也要學會忘記呢?
念及此,陸言便開始嘗試著,忘記複雜的套路,忘記招式,將一切武學都返璞歸真,回到最初最樸實的境界!
這一忘便是一天一夜。
一直到又一日的下午,陸言才緩緩睜開眼睛。
他環顧四周,看著熟悉的房間,臉上神色恍惚,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學會武學簡單,忘記卻並不簡單。」
一件事情,一旦你記住了就很難忘記。
即便忘記了,當突然看到某些相關的事物時,又總會不經意間的回想起來,又一次變得深刻清晰。
陸言連續一天一夜不停的遺忘,非但沒有忘記,反而是記得更加清楚了。
頗有些弄巧成拙的意思。
「是不是我太刻意?要自然的忘記?」
陸言低聲喃喃著,在這方面他也沒有老師可以教導,只能自己摸索。
不過他也沒有想過一天一夜就能成功,路自然是要一步一步走的,慢慢來就好了。
想到這些,陸言起身出門下樓。
大堂里,眾人正在喝茶聊天,看到陸言下樓,都是笑著打招呼。
陸言來到大堂,抱起放在一旁的古琴,準備出門。
佟湘玉見狀有些好奇地問道:「陸先生這是要去哪兒?」
陸言笑著回答道:「踏青。」
……
鎮子外面的林間草地上,陸言盤膝而坐。
他將古琴平放在腿上,翻動著琴譜,隨意的彈琴,低聲吟唱。
他想要暫時放下武學,用其他的事情來分心,自然而然的忘記武學。
不遠處的樹上。
憐星望著陸言,有些奇怪的說道:「他這是在幹什麼?」
沒有人陪伴,沒有人欣賞,孤零零的彈琴?
這未免有些太過無趣了吧。
邀月目光微妙的望著陸言,說道:「他在尋找屬於自己的路。」
憐星聞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吃驚之色,說道:「他已經到了這種境界?」
邀月搖頭,回答道:「還是差了一些。看樣子前些日子他去武當山,應該是從張真人那裡聽說了不少的事情。」
憐星有些好奇地問道:「姐姐,你和他相比呢?」
邀月又一次搖頭,說道:「我的路找到了,但是現在還走不了。」
一直以來,邀月都在嘗試走出自己的路。
如果當初江楓願意跟她在一起的話,那她一定可以走出自己的路。
但是江楓偏偏愛上了她的侍女,這就導致她的心境出現了缺憾。
既然不能得到江楓,那她就勢必要毀掉江楓,以此來彌補自己心境上的缺憾。
可是陸言的橫空出世導致她的計劃出現了偏差。
如果她一直沒能彌補心境上的缺憾,走出自己的路,陸言是一定要背鍋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她會一直死盯著陸言不放的原因所在了。
憐星距離找到自己的路還有差距,所以她此時也聽不懂邀月在說什麼。
不過從陸言正在尋找自己的路這一點不難看出,陸言的實力應該是比她更強,和邀月在伯仲之間的。
「你們兩個,不如走出來,光明正大一些?」
就在這時,陸言的聲音忽然在邀月和憐星的耳邊響起。
她們對視一眼,而後輕飄飄的飛下樹杈,落在陸言的面前。
陸言抬頭將目光看向邀月,說道:「不如坐下聊?」
邀月和憐星也不介意地上是否髒,就這麼在草地上坐了下來,兩人都是面無表情,望著陸言的目光表現的頗為冰冷。
陸言望著邀月,微微一笑,說道:「你喜歡聽什麼曲子?我可以彈給你聽,不收錢。」
邀月冷哼一聲,說道:「一首曲子,可以彌補我失去江楓的損失嗎?」
陸言搖了搖頭,說道:「你從來沒有得到過江楓,又何談失去?」
聽到陸言的話,邀月的臉色驟然變得極為難看!
陸言也不怕邀月動怒,他十分認真的說道:「強扭的瓜不甜,就算是能解渴又怎樣,苦澀難吃,你真的咽得下去?」
雖然說陸言說的話有一些道理,但是邀月如果是那麼容易聽勸的人的話,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陸言看著一臉冷意的邀月,嘆息一聲,說道:「世間文字八萬個,唯有情字最傷人。」
邀月聽到陸言的這一句話,臉色不禁微微一變。
憐星臉上的神色也是變得極為微妙。
陸言很認真的對邀月說道:「一雙鞋好不好看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合腳,削足適履的事情做出來,最後受到傷害的只會是自己。」
「與其強求一雙漂亮卻不合腳的鞋子,倒不如多用一些時間去找一雙同樣漂亮又合腳的鞋子,不是嗎?」
陸言也沒想過三言兩語就打消邀月對江楓的執著。
但是他至少希望邀月不要再這麼虎視眈眈的盯著他,讓他寢食難安。
邀月深深地看了陸言一眼,說道:「你這個人,滿嘴大道理!」
雖然邀月嘴上不饒人,但是其實她心裡已經多多少少認可了陸言所說的話。
不過正如同陸言所想的那樣,要她立刻放下對江楓的執著,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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