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之惆悵的傷兵 夏亞甦醒:最終決戰①

    「沒想到，到了最後我的選擇依然是戰鬥。這算是超兵的本性？還是我自身的願望？」望著前方那一望無際的銀河，皮里斯手中緊緊攥著一個十字輝囔囔說道。直到最後的最後，自己最終還是沒能放下大校的仇恨，選擇了戰鬥。

    恐怕，這也算是某種命運把？

    「真讓人討厭那，不管是這個宇宙，還是我自身的命運...。」情緒的低落讓皮里斯看起來無精打采，往日的那種幹練作風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無奈與悲傷，因為下一次再和那個男人見面時很有可能就是最後一次。至於到底是從此安眠與戰場，還是真正的變成孤單一人被無窮無盡的黑暗折磨，都會再一次的戰鬥中分曉。

    「恩，這個宇宙里充滿了戰爭與硝煙，確實很討厭那。」

    誒？背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皮里斯下意識的回過頭向後看去。

    「路..路易絲？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那一抹熟悉的金髮與俏皮的聲音，讓皮里斯立刻認出了站在自己身後的是誰。只是，沒想到原本以為在地球上被抽調的路易絲是再也見不到了，現在竟然會在這裡見到，而且看對方那略微紅腫的眼睛和疲憊的面孔，似乎剛剛經歷了什麼事情...。

    「呵呵，好久不見了，皮里斯中尉。有興趣一起聊一聊嗎？」路易絲雖然是在笑著說話，但是皮里斯卻更感覺她是在強撐著什麼。語氣里的悲傷無法用她臉上的笑容掩蓋，皮里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對方，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的點了點頭。

    在這座被光學虛擬所隱藏的基地里，路易絲一個人站在觀覽窗台前雙眼迷茫的望向窗外。

    「給，你最喜歡喝的酸熱果汁。」皮里斯手裡拿著一瓶飲料遞給了路易絲，然後自己也隨手掏出一罐飲料擰開了蓋子，走到一旁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謝謝..。」路易絲雙手接過了飲料輕輕道謝。

    低下頭，看著手裡自己最愛喝的一瓶飲料，路易絲不知不覺陷入了失神中。

    皮里斯在喝乾了整整一瓶的水後，長長出了一口氣。當她轉頭看到路易絲那一副失神的摸樣，無奈的搖了搖頭。

    抬起頭，看著頭頂上那一片雪白到刺眼的天花板，皮里斯稍稍眯起了眼睛。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原本以為像路易絲這樣性格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不會被悲傷困惑，但是事實證明，自己又一次錯了。

    看著路易絲哪一張滿臉憔悴的面孔，哪有當初在軍艦上看到的陽光與溫暖。就連曾今讓自己感到頭痛的活潑也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聲的沉默，傷感的氣氛瀰漫在她的周圍。雖然僅僅是短短的2個月沒見，但是看來這兩個月里發生了許多許多的事情了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額！路易絲？」皮里斯對路易絲現在的樣子很不適應，她認為路易絲就應該像以前那樣歡笑著度過每一天，雖然經管自己常認為她笑得有些沒心沒肺。但是那也比現在的樣子強太多了！

    皮里斯想要問問路易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卻沒想到自己剛剛說出口，對方那雙紅紅的眼睛就已經再次落下了眼淚。

    因為是無重力空間所以眼淚無法掉落在地面上，但是那漂浮在臉龐周邊的水珠卻越聚越多。

    「路...路易絲...？」

    「嗚...嗚嗚...咳..對不..嗚嗚嗚...對不起..。」緊緊咬著嘴唇，想要忍耐內心中痛苦的悲悸，可是這種人類最為深感的感情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被壓制？奔涌而出的淚水，緊緊咬著的嘴唇透出的血絲，攥著飲料瓶的雙手正在不停的顫抖著。

    「路易絲你沒事把？喂，你這是怎麼了？」皮里斯手忙腳亂的想要安慰對方，可是卻又不知道從哪裡做起。

    路易絲一直在哪裡哭泣著，紅紅的眼睛中不斷流出晶瑩的淚珠，然而在那原本應該是清澈無比的淚水之中，卻已經蘊含上了點點紅斑。

    無奈之下的皮里斯，她只能用最老但也是最有用的方法來安慰對方。

    輕輕的摟抱住路易絲，用自己的身體來溫暖對方。手輕輕的拍打著對方瘦弱的背部告訴她，她並不是孤單一人。

    哭聲還繼續著，但是卻已經比剛剛好了許多，雖然聲音之中依舊充滿了悲傷可是至少眼前還有一個人陪伴著自己。雖然這個人完全不是自己所想要的人，可現在就占時依賴一下對方把。

    皮里斯緊緊抱住哭泣著的路易絲，微微沉下眼帘。

    「路易絲，告訴我好嗎？到底發生了什麼？」皮里斯的聲音與往常她那種更加接近男性的粗重不同，這是與其他女孩子一樣的溫柔聲音。哭泣的路易絲在皮里斯懷裡緩緩抽泣著，但是卻也結結巴巴，一邊一邊說出了事情的起因。

    原來早在皮里斯來到這個基地的前五天，路易絲就已經被夏亞帶到了這裡。

    傷兵式拖著巨型ma的廢墟來到了機庫里，感覺到機體已經停止移動的路易絲艱難的打開了駕駛艙門想要爬出來，可是她剛剛費力的打開駕駛艙門，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有一個人已經從外圍暴力撕開了巨型ma的外圍裝甲，愣是用一雙血肉之手將那連炸彈都炸不開的鋼板擰斷，然後從裡面直接攔腰抱出了路易絲。

    當時路易絲被對方的怪力驚呆了，她實在難以置信手無寸鐵的人類竟然能夠空手拆開鋼板，而且還是特質的軍用ms護甲。

    路易絲想要發出聲音，但是她抬起頭忽然看到對方臉龐就楞住了。

    哪一張臉龐，雖然已經許久沒見但是依然在腦海里時常出現，思念的淚水無聲落下，內心的欣喜感讓路易絲毫不猶豫的一把抱住了對方。盡情的宣洩自己的感情，對方也沒有推開，就是那樣靜靜的呆站著任由路易絲摟抱住。

    當路易絲哭夠了，也發泄夠了，她從對方的懷抱里抬起頭想要再好好的看看對方。

    但就在這個時候，路易絲的眼睛與夏亞的眼睛四目相對。

    那雙黝黑的眼孔里沒有往日的溺愛與順從。孤傲的眼神內里隱藏的冰冷，足以讓任何人膽寒。

    .......

    啪！沉默一會後路易絲猛的推開了夏亞，同時飛快後退從腰間拔出了手槍對準對方。

    「你絕對不是小e！你是什麼人？！」雖然他們長得幾乎一摸一樣，甚至連髮絲與氣息都一模一樣，但是唯獨那雙眼睛！那種神情絕對不會是小e看向路易絲的眼神。

    「...呵呵，不錯的反應。原本我還以為你會就這樣一直誤會下去，沒想到你竟然會發現。看來，你這個花瓶的無能女人已經脫離了本源世界的劇本，走向了另一種道路啊，值得稱讚。」夏亞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笑容里充滿了玩弄與諷刺。

    「閉嘴！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裝扮成小e的摸樣？！」路易絲緊緊抓著手裡的手槍喊道，看著眼前那個與小e無限想相的人，路易絲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我裝扮成他的摸樣？」夏亞被路易絲的這句話給噎到了。

    皺了皺眉頭，然後夏亞說道：「這本來就是我的姿態，與其說是裝扮更應該說成是奪回原本就屬於我的東西。女人，注意你的用詞。」這種被他人誤會自己的東西是別人的感覺真是不爽，夏亞決定等下就去換個造型，否則來一個這樣說一個，任誰都受不了。

    ——啪啪！兩聲槍響。

    路易絲朝天放了兩槍，然後再次對準夏亞大聲喊道：「我在問你到底是誰！回答我！還有小e在哪裡？你為什麼會變成他的樣子？！快點回答我！」

    夏亞站在原地冷冷的注視著路易絲，那陰冷的目光讓路易絲全身一陣輕顫。

    「...我是德拉克.d.夏亞，這個身體真正的主人。你嘴裡所指的小e？是特殊實驗體eu53同時也是我的第二人格把？」

    「第二人格...？開什麼玩笑！我是在問你他在那裡！不要在這裡亂說話！」

    「哼。」夏亞哼笑了一聲不在理會路易絲，轉過身緩步向著大門外走去：「想要知道答案嗎？去黃泉找把，但願他不會是靈魂消散永世不得超生。」

    眼看著夏亞的身影幾下晃動就消失在了拐角處，路易絲也顧不得自己內心的恐懼急急忙忙追了過去。可是剛剛跑到大門那裡，就發現這裡的道路幾乎四通八達，而且因為是宇宙要塞的緣故，這裡幾乎很難碰到什麼標示，無法判斷自己到底是在哪裡。

    「嘎吱。」路易絲恨恨的咬著牙關。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會和小e長得一摸一樣，但是小e是絕對不會輸給你的！也絕對不可能像你說的那樣就這麼簡單的死掉！」

    這句話就好像一種信念一般，一直支持著路易絲。

    然而，當路易絲好不容易在這座基地里碰到另外一個人的時候，而且還是熟悉的人，這種脆弱到幾乎一碰就碎的信念轟然倒塌。說白了，她終究不過是一個女孩子，在面對某些絕境的事情上始終沒有外表和嘴巴上說的那樣堅強。

    在聽完了路易絲的講述後，皮里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就這樣緊緊抱著懷裡似乎是第二個自己的少女，給予她溫暖與支持。

    星空中的銀河固然美麗，可是當這一片美麗已經成為死亡的邀請函時，沒有任何人還會對它感到憧憬與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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