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之神瞳魔眼 第058章原諒你

    神上瞳被人阻止了。

    不知什麼時候，莉亞絲飛到他身後，輕輕地抱住他。

    「夠了。」

    溫柔的話語，不曾動搖。

    莉亞絲想起寇克博爾死前的預言——他會吃掉你們所有人。

    「我們都很安全，沒有人受傷。」

    不對吧，瞳永遠不會傷害大家。他想要在白龍皇手下保護大家，才變成狂暴的樣子。

    神上瞳像聽見喜訊，停止了行動。

    「已經不需要再戰鬥了。」

    莉亞絲想起，昨天瞳失落地對她說，他做了很過分的事。

    那到底是什麼呢？貪玩做出傷害少女心的事，隱藏了弒神的過去，曾屠殺了無數惡魔同胞，還是——

    早就預見魔眼暴走差點傷害到大家的今天。

    「沒有人責備你。」

    莉亞絲在想，瞳為什麼會選擇殺掉神，又為什麼固執地變回人類之身呢？

    他一定是深愛著人類。對天使、惡魔、墮天使作威作福的世界感到不滿了吧，所以想要一個人類能占據舉足輕重地位的未來。他真的，真的，很喜歡大家，甚至包括學園裡被他戲弄過的女生。

    只是，他是一個不善於表達感情的笨蛋。

    「吶，瞳，如果你是這樣愛著人類。我也能變成最喜歡人類的惡魔。」

    無關種族、立場、信仰、地位，莉亞絲以及仰望天空中二人的動容的少女們，這樣迷戀著少年。即使是快要被殺掉的加斯帕，依然想要拯救陷入瘋狂的大哥。

    「所以，回來吧！」

    與此同時，神上瞳的內心世界，魔女影兒聽見莉亞絲的獨白也覺得感動。

    （主人，再放任你的話，恐怕造成無法挽回的悲劇。差不多該醒醒了。）

    此世之惡在翻滾，影兒打算喚醒神上瞳，卻忍不住一愣。

    （等等，這是……）

    神上瞳終於有了反應。側過臉，半睜著眼，顯得無比疲憊。複寫眼的五芒星，像被血淚染紅。

    「抱歉，我睡得有點久。」神上瞳臉上掛著虛弱的笑容，那是大家最熟悉的溫柔。

    莉亞絲搖了搖頭。

    「早就說過的吧……」

    「我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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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發生了很多事，會談最終完美地落幕。這塊遠東之地悄無聲息地往和平的方向轉變。

    數日後，神上瞳的房間。

    魔女化為人形，對少年抱怨道：「主人真是過分！」

    神上瞳一臉茫然，不似作偽，問道：「怎麼了，影兒？」

    「那時候我想要用此世之惡解除複寫眼的副作用，結果發現主人根本沒有暴走。」

    「不對哦。」神上瞳微笑，「我確實暴走了，不過在感受到加斯帕瞳力的時候就恢復正常了。」

    設定——看見【停止世界的邪眼】後發動複寫眼。

    沒錯，是發動。如果說複寫眼的風險是雙目無法閉合而暴走，重啟一遍就能輕而易舉地解決。神上瞳相信加斯帕會在緊要關頭阻止他。這些天的訓練成果，並不是增強了她的邪眼，而是那孩子的勇氣。做好萬全的準備，讓複寫眼暴走。麻煩接踵而來，神上瞳也會煩惱，乾脆採取最偷懶的辦法，同時確保不會傷到那些女孩。

    加斯帕停止時間的那一刻，神上瞳已經清醒過來。

    （讓我看看吧，影兒。在我無法自拔的時候，你會怎樣選擇？）

    （殺掉我，取代我，還是……拯救我？）

    神上瞳臉上不減猙獰，指尖輕點，孕育魔法。

    這個男人把自己當作棋子演這齣戲，有他的目的在裡面。此世之惡並不是什麼乾淨的東西，魔女尚且正體不明。神上瞳需要確認一下，這傢伙的真正想法。從長時間的相處中，確認影兒無法窺視他的想法，而從病魔一億事件中，認定此世之惡擁有抑制神瞳魔眼的力量，更確切地說是消除魔眼副作用。在此前提下設局。

    「就是這樣才過分啊，明明已經恢復正常了。主人還裝作暴走的樣子，差點殺掉加斯帕和莉亞絲，是為了試探妾身吧？」

    「不對嗎？」神上瞳沒有否認，「我可不會放心一個來路不明的傢伙住在自己身體裡。」

    「真是讓人驚訝，你真的能夠解除魔眼的副作用，而且……」神上瞳饒有興趣地盯著她，「你剛才說的是『你想要用此世之惡解除副作用』，而不是『你想要解除副作用』。啊啦，難道你不是此世之惡的化身嗎？」

    「你到底是什麼人！」

    影兒心裡一驚。

    （糟糕，說漏嘴了！）

    她尷尬地笑著，試圖轉移話題：「對了，我確實能承擔魔眼的風險。以後主人可以隨意地使用眼睛，妾身會保護你的。」

    許多魔眼都很危險，即使是神上瞳都無法正常使用。如影響視力的萬花筒寫輪眼、容易暴走的geass（魯魯修）與複寫眼、會燒壞腦子的直死之魔眼。得到影兒的承諾，無疑對神上瞳今後的旅途很有幫助。

    神上瞳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影兒心裡惶惶。

    他沒有追問。

    「算了，只要確認你是無害的就夠了。」

    影兒大喜過望，像小雞啄米一樣點頭道：「當然咯，妾身最喜歡主人了！」

    神上瞳捧起少女的下巴，凝視絕美的容顏。

    距離之近，能感受到少年溫熱的呼吸。影兒開始臉紅，強迫自己堅持住，而非逃避地別過頭。她有些意亂情迷，覺得主人想要吻她。她輕輕地抓住瞳的衣服，無法反抗，因為全身心屬於這個少年。即使被懷疑試探，也只是抱怨幾句，不能狠下心鬧彆扭。

    彼此的臉龐在靠近。

    神上瞳卻突然放棄，尷尬地說：「你跟姐姐長得一模一樣，我怎麼可能親得下去啊！」

    「哈？」影兒又羞又惱，「主人又戲弄妾身！早知道不要變成姐姐大人的樣子了。嗚嗚嗚，主人的初吻就這麼錯過了。」影兒看起來比神上瞳還要懊惱。

    神上瞳吐槽道：「不，我的初吻多少年前就丟掉了。」

    「我才不管。主人第一次和我接吻就是初吻！」很蠻不講理的說法。

    所幸門外響起莉亞絲的聲音，否則不知道這個麻煩的女人會纏他多久。

    「瞳，準備好了嗎？可以出發了。」

    「知道了。」神上瞳舒了一口氣，推門出去。影兒哪怕再不樂意也只能老老實實鑽進少年的影子裡。

    暑假來了，莉亞絲準備和大家一起回老家度假。神上瞳其實有點不安，前幾天做了讓少女們傷心的事，曾經殺掉了她們的信仰，貪玩地變回了人類。這樣為所欲為，會不會被討厭呢？

    但是，神上瞳推開門的時候得出了答案。

    「瞳前輩一個人鬼鬼祟祟地躲在屋子裡幹什麼？該不會是……」

    「啊啦啊啦，畢竟瞳弟弟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神上，與其自瀆不如和我交合！」

    「明明跟我說一聲就可以……」

    「愛，愛莎也要！」

    「誒？大哥，還有大家在說什麼啊？根本聽不懂……」

    「笨蛋老哥。」

    「喂，我才是正牌女友啊！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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