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北川悠換了身舒適的便服,和月見英子一起來到了樓下最近的7-11便利店。
然後就和很多逛便利店、超市的人一樣,來之前不知道要買什麼,覺得沒什麼可買的,可來了之後......就會想要把整個超市統統搬走。
「牙刷...拖鞋...喝水的杯子...除了這些還有什麼需要買的嗎?」
「誒哆,應該沒有了吧?」
「洗面奶呢?」
「原先的還有一點。」
「那再買一瓶吧......我記得是這個牌子對吧?洗髮水你用的什麼牌子?」
「不、不用了,洗髮水我用悠的就好。」
「那睡衣呢?」
「不...不需要睡衣,我在家裡可以穿運動服......」
「那會不舒服吧......這套你看怎麼樣?」
月見英子快速看了一眼北川悠手裡拿著的那套水藍色睡衣,遲疑了一下後,還是紅著臉輕輕的點了點頭。
雖然這件睡衣的款式,就是最普通的那種。既沒有可愛的兜帽和尾巴做裝飾,領口也不會開的很大,下擺的長度足以蓋住膝蓋,法蘭絨的面料也不會很透。
可是......這可是第一次有男生給她買睡衣啊!
她心裡真的很害羞好不好!
然而,更害羞的還在後面呢。
「床單、被套、枕套這些真的不需要買新的嗎?」
「真的不需要。」
「那內衣和胖次呢?」
「......」
雖然旁邊並沒有其他的顧客和店員,只有她和北川悠兩個人,可月見英子聽到『內衣和胖次』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唰的一下滿臉通紅,感覺臉頰都快要燒起來了。
「不不不、不用了......內衣和胖次......我以後自己來買就好了......」月見英子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小聲說道。
明明心裡害羞的要死,可不知道為什麼,身體卻情不自禁的靠向了北川悠,最後更是如同無家可歸的小貓般,下意識的雙手拽住了北川悠的衣袖,心臟撲通撲通的,簡直都快要從身體裡跳出來了。
「那...就這樣吧!」
北川悠這時候也注意到了月見英子那害羞的模樣,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兩人雖然住在一起了,甚至月見英子的所有花銷都由他負責,但是月見英子並不是他的女朋友,也不是他養的寵物。
於是他果斷的打消了,問她要不要買WS巾的念頭。借著去拿吐司麵包的機會,不著痕跡的把胳膊給掙脫了出來。
「那你以後還需要什麼,再來過來買好了。」
「嗯......」
月見英子乖巧的輕輕應了一聲。
憨憨十級的她並沒有察覺到北川悠的小動作,更沒有察覺到北川悠的心態變化。
反而是因為,剛剛那下意識的親昵舉動,還有北川悠那先前那打破距離的詢問,對北川悠更加的親近和依賴了。
「我也來幫忙拿吧?」
「不用了,你今天練了一下午的吉他,就算可以用撥片,左手的手指也會有很疼吧?」
「沒有...一點都不疼。」
「呆膠布,總之我來拿就好了。」
「喔......」
回家的馬路上,月見英子忍不住又偷偷的向著北川悠靠近了一點,然後看著路燈下,兩人漸漸拉長最終融合在一起影子,心裏面仿佛丟下了一顆甜甜的糖果一般,濺起了一圈圈漣漪,就連四月還有著些許涼意的夜色,也似乎變的溫柔了起來。
不過此時的北川悠,心裡卻沒有絲毫風花雪月的念頭,而是在考慮著另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賺錢!
算上父母支援他的,一學期的住宿費和伙食費80萬日円,再加上他這些年在家裡的餐館打工賺到的錢,他剛來東京的時候可是懷揣220萬日円巨款的。
結果這才滿打滿算不到10天的時間,在剛剛結賬買單後,居然就只剩下不到30萬日円了!
哪怕,一直到七月結束,他都不用再支付房租,但是這樣的花錢速度,也依舊給他帶來了不小的緊迫感。
畢竟......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首先是他自己不想,其次是,他的時間還要拿來學編曲、做音樂,如果去打工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
相比起打工賺到的那點錢,時間對他來說無疑要更加寶貴。
所以......
「啊咧?我們的組合叫什麼名字?」
公寓內,剛剛回來,都還來不及回房間試穿一下新睡衣的月見英子,聽到北川悠問她,對她們組合的名字有什麼想法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我、我們這麼快就要去演出了嗎?」回過神來的月見英子慌裡慌張的急忙追問。
「那倒不是,」北川悠看著她那緊張兮兮的模樣,不由笑著解釋道:「演出應該還要段時間,畢竟我自己都還沒有準備好呢。」
「不過,我打算先以我們組合的名義新建一個油管賬號,然後以『新人主唱兼吉他初學者的成長日記』為主題,創建一個『日常練習類型』的頻道,拍一些你練習吉他的視頻傳上去,用這種方式來慢慢積累一些粉絲。」
「這樣等到正式出道、發歌的時候,不管粉絲是多是少,總歸是能有一點基礎。」
「哪路或多!」月見英子聽完頓時恍然大悟。
不過她並沒有因此放鬆下來,反而下意識的揪著凶口的衣襟,神色變的更緊張了。
「那、那要怎麼拍啊?」
「呆膠布,不需要你刻意去做什麼,只要你像下午那樣坐在那裡練習吉他就好了,你可以當攝像頭完全不存在。」北川悠柔聲安撫道。
然而當攝像頭完全不存在?這似乎聽上去很簡單,但實際做起來卻並不容易。
接下來北川悠拿出手機,打算試拍一下來證明。
結果相機都還沒有打開呢,坐在椅子上的月見英子,就已經從頭到腳,甚至就連頭髮絲都緊繃了起來。
看起來比吉他的琴弦崩的都緊。
「放鬆、放鬆,就當做我不存在......」
月見英子顯然不是個合格的演員,北川悠也顯然不是個合格的導演。
所以他翻來覆去也只會用『放鬆』、『當我不存在』、『只是拍照而已沒什麼可怕的』來安慰月見英子。
至於月見英子......腦子聽懂了,但是身體真的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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