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拉住跳腳的潘野,「不要被二營長帶偏了,他是在故意激怒你拖延時間,我們要趕緊脫身,否則絕對不可能在六點前回到營區。」
「想想鳶蝶,如果完不成她的要求,那時候才是真的麻煩了。」
潘野用手指點了點二營長,「你等著訓練結束的。」
放狠話出了口惡氣,潘野看向己方的狼狽,深吸了一口氣,「所有人,突圍出去,甩掉二營的!」
「是!」雖然憋屈,但一營的戰士都聽到了張啟對潘野的勸說,知道現在什麼才是最重要的事。
他們丟給二營戰士們一個惡狠狠的眼神,不再左躲右閃,開始頂著泥球的攻擊專注的向外突圍。
二營長站在樹上對自己的兵比了幾個手勢,然後就見二營的戰士再扔泥球的時候,都變成了衝著一營戰士的各個口袋去了。
這也導致潘野張啟他們脫身脫的特別輕鬆。
當潘野他們衝出去並跑了很遠停下來想要歇口氣的時候,張啟才有時間回想最後突圍時二營的異樣舉動,隨即立刻變了臉色。
「壞了!」他一拍腦門,在本就髒的沒處看的臉上印了一個手印後,開始找地方抹乾淨自己手上的泥。
當確定不會弄髒接下來要拿的東西,這才小心翼翼的從兜里取出昨晚上寫好的一萬字,然後就得到了一份濕透的變了顏色的總結報告。
其他人看到這裡,通通瞪大眼睛,也學著他的動作掏出了自己的總結報告,然後驚悚的發現,他們無一倖免,一萬字都廢了。
「二營長真的太陰險了!」齊小天跺腳,「濕也就算了,晾晾不是不能要,可他怎麼還往泥球里添顏色呢?這下可怎麼辦啊?」
一萬字,鬼知道他昨晚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寫完的,而且寫完內容直接就忘了,現在再寫,他還得另想內容。
最最重要的是,昨晚上發的紙張,正正好能讓他們寫完一萬字,沒一個人能多餘出哪怕半張紙了。
這種情況,想現寫都沒條件。
「好狠的連環計。」張啟捏著報告,手背上青筋暴起。
從昨天罰他們寫一萬字開始,不管是留他們在山上過夜,還是只發足夠數量的紙張,以及昨晚二營的突襲和今天二營的攔路,都是為了這一刻做鋪墊。
因為一夜沒睡,他們的精力有限,只會關注在二營對他們扔泥球和儘快突圍趕回營區上,根本不會多想。
而這恰恰是損毀他們昨晚成果最重要的一環。
等他們反應過來時,一切都晚了,他們只能乖乖回去受罰。
張啟能想到的,潘野也想到了,所以他的臉色愈加難看,連教導員都不叫了,直接喊了大名,「顧-月-姝!」
直呼其名還不足以宣洩他的怒氣,頂著一張通紅快要冒煙的臉,他將損毀的報告捏成了團,緊緊攥在了手心裡。
「設想了一萬種可能,就是沒想到他們算計的居然是咱們辛辛苦苦寫的報告,這可是手寫的啊!」
手寫一萬字是什麼概念?而且還是在野外條件下手寫一萬字,他昨晚上頭髮都要薅禿了,手腕比進行了一天的端槍訓練還累。
可是就是這種條件下誕生的一萬字報告,現在全毀了!
呵呵!
都別過啦!
「現在不是糾結手不手寫的問題,」張啟深呼吸幾下,讓自己儘快接受既定事實,「我們該考慮的是趕緊回營區的問題。」
「如果我們及時趕回營區,鳶蝶罰我們的理由就只有一個,但如果我們趕不回去,她罰我們的理由就又多了一個,你們應該不會想面對這樣糟糕的局面。」
「反正,我不想,鬼知道她會因為這份損毀的報告怎麼懲罰我們。」
顧月姝的鬼主意太多了,張啟根本不知道她接下來會出什麼招,就像他和潘野總是猜她的下一步舉動,卻總是猜不中一樣。
情緒激動,眼眸通紅的一營戰士們猶如憤怒的公牛,哞的一聲就開始朝著營區方向狂奔。
除了不想讓顧月姝多一個理由罰他們,他們也是想回去拿眼神殺死她,以報她用丟泥球的手段來毀掉他們成果的仇。
是不是特別沒出息?可這是他們最後的倔強了。
面對顧月姝,打又打不過,心眼兒還沒人家多,他們除了眼神攻勢,也沒其他辦法可用。
行為是丟人了點兒,但總要讓他們出出氣吧。
山腳處,一營回營區的必經之路上,二營的戰士們正做著最後的收尾工作。
一晚上,經過他們不懈的努力,終於在這條三米寬的泥濘道路上布下了一個挨著一個緊密相連的陷阱,長度大概十米。
接下來,這些陷阱就會迎來它們的第一批使用者。
一營的人,要麼打敗站在陷阱兩邊排成排的二營戰士,從他們的身體上跨過去,要麼就從陷阱上趟過去,別無他選。
這些陷阱呢,殺傷力沒有,侮辱性極高,二營的戰士之所以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才布置了十米距離,就是為了想用什麼陷阱合適。
終於,滿懷期待的二營戰士們迎來了一營的人。
而潘野,也在此處見到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二營長,和他那從強化訓練開始就不曾消失的得意笑容。
「你是什麼隨處都能刷新的NPC嗎?剛還在山洞附近,現在就比我們還要更早的來到山腳下。」
「沒辦法,坑你的事我肯定跑的特別快。」二營長叉著腰大笑三聲,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二選一,要麼單挑打敗兩排中任意一排的二營一連戰士,要麼,從陷阱上趟過去,這就是這一關的遊戲規則。」
「而且要注意,如果選擇單挑後挑戰失敗,就必須要趟過陷阱才能離開這裡,沒有其他選擇。」
趁著潘野和二營長對線的時間,張啟和喬棟已經近距離的看過了幾個陷阱的內容,然後一臉鐵青的退回到了隊伍中。
潘野瞪了二營長一眼,扭頭看向他們以眼神詢問查看結果,想要對比兩種選擇的優劣。
喬棟忍著噁心,做了一個手勢。
說他是說不出來了,因為單單是描述,對於他的心理都是個挑戰。
喜歡綜穿從我是特種兵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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