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蔣小魚的反應,向羽意外的挑挑眉,水牢裡的眾人則齊齊捂住了眼睛,一副沒眼看的架勢。
蔣小魚也只是一開始沒意識到不對,等他又搗鼓了一會兒水牢門上的鎖,後反勁兒的察覺到了不對,僵硬的一點一點的轉頭看向身後,就像上鏽的機器。
看清楚是誰將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後,蔣小魚扯出一抹尷尬的笑,「你···你怎麼去而復返了?」
「我若是不去而復返,豈不是抓不住你這條漏網之魚?」向羽拎著他的後脖頸將人拽了起來,「月姝早就料到你會跟我們來這一手,讓我防著你點兒,你還真是如她所說的那般不安分。」
抽過一邊的繩子,向羽結結實實的把他捆成了粽子,然後又綁到了一邊的樹上,保證他無法逃脫,才罷手。
「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待著,不要想著掙脫搞事,等我把你們剩下的幾個人給扛回來,你們就可以離開這座島嶼了。」
蔣小魚眨眨眼,露出誠懇的神情,「向排長放心,為了早點兒離開這個破島,我也得老老實實的。」
「而且顧醫生都拿捏了我一次了,就是我逃跑了,她也有本事再拿捏我第二次,我就不費這個勁了。」
聽到這話,向羽露出了意味不明的表情,「你知道就好,如果你還不死心,不如問問水牢裡的他們,被抓之後到底是怎麼過的。」
蔣小魚的頭頂冒出了個問號,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乖巧的點頭,「絕對不會,你就放心去吧。」
向羽也不管蔣小魚的話說的真不真心,直接就走了,一點兒沒猶豫。
反倒是蔣小魚,看他這麼痛快,心裡不安極了,忽然就想到向羽讓自己問的問題,「向排長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你們被抓以後是受到了什麼慘無人道的待遇了嗎?」
水牢裡沒有被刑訊逼供的人少之又少,只要是受到了特殊關照的,就都是一臉的一言難盡。
「魚哥,顧醫生太狠了,又狠又狡猾,主意還多,我們···唉!丟了老大的臉了。」
蔣小魚更好奇了,「能不能具體說說?你們這樣模稜兩可的,我也不好判斷啊。」
「說起來都是淚啊!咱們不是商量著反擊嗎?被顧醫生和向排長給知道了,就拉我們出來刑訊逼供。」
「是啊是啊,沒打沒罵,卻總是找到我們的短處,比如我,最怕癢了,他們就撓我痒痒,都給我笑岔氣了。」
「還有我,我最怕蛇了,向排長卻抓了一堆蛇掛在我身上,雖然沒毒,但我還是怕啊!」
「這些主意都是顧醫生出的,也不知道她怎麼就能把我們懼怕的東西摸得這麼清楚。」
被用特殊手段刑訊逼供過的新兵們,在蔣小魚面前打開了話匣子,那是一句接一句,一個人接著一個人的控訴顧月姝的不做人。
蔣小魚卻覺得自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原來想要達到目的,還能這麼幹,受教了。
不過他的感慨不好宣之於口,所以只能轉移話題,「那你們說了嗎?」
「那哪兒能啊!」
「就是,現在的向排長和顧醫生可是咱們的敵人,我們怎麼可能向敵人屈服?」
「就是就是,我才不要做叛徒呢。」
「呦!聊著呢?」顧月姝這一趟是和向羽一起回來的,看著聊得熱火朝天的俘虜們,她出聲打斷了他們的交流,「現在你們二十一個人都成為我們的俘虜了,什麼感想?」
推了推站在自己身前的魯炎,顧月姝饒有興致的說道:「要不你先來打個樣?」
不想扛著人回來,顧月姝將剩下的人都捆了起來,然後叫醒了他們,就這般趕羊似的驅逐了過來。
「顧醫生,我想知道你們這樣做的目的。」魯炎被綁著,依舊不服氣。
顧月姝搖了搖手上的繩,繩子另一端被捆著的魯炎因為她的力道不自覺得晃了晃,「目的?俘虜有權利質問嗎?」
「你什麼意思?」剛剛甦醒的張沖還沒看清楚人,質問就已經脫口而出了,等到看清楚問話的人是誰後,他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師父,我錯了。」
「你錯哪兒了?」顧月姝反問,「從遊艇出事故到現在,你都錯在哪兒了?」
張沖低著頭,回想著自己跳下海一直到現在做過的一切,額頭上的冷汗越冒越多。
不止是他,其他人也在反省自己,而越回想,越覺得自己錯漏百出。
「看來你們也不是不清楚,只是不去想而已,張沖,從頭到尾你只有兩件事入了我的眼,一件是你運用所學救了嗆水的阿甘,另一件就是你的感覺。」
「阿甘那件事,是你證明了在我這裡學醫術的時候沒有糊弄,可是今晚架火堆的時候,你沒從煙霧裡聞到不對,說明你離出師還遠著,需要繼續靜心學習。」
「就像我說的,只要你在醫術上還沒學出什麼名堂,我就不會在你的身手上給予幫助教導,你心裡要有數。」
張沖的頭更低了,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是」。
「你明白就好,咱們再來說另一件事,你的感覺很敏銳,在魯炎執著於等待救援的時候,即使你說不出所以然來,卻依舊選擇了自救,這一點非常好。」
「這是你的優勢,我希望你保持,但我更希望你能注重一下細節,就像蔣小魚,他發現了開船的老兵不見了,再通過你說的一些事展開聯想,很容易就發現了最正確的答案,這一點是值得你們所有人學習的。」
「魯炎,你謹慎保守都是好事,只是為人太固執了,不過我看到了你的改變,但還不夠,你要試著相信你的戰友,而不是做所謂的獨行俠。」
「其他人雖然沒什麼表現突出的地方,但你們的忠誠是最值得讚揚的,目前為止,錯誤都有,可取的地方也有,希望你們能記住這次的經歷,也就不枉我們辛苦這一遭了。」
「我是不是把你要說的話都說全了?」顧月姝長篇大論後,看向向羽,詢問道。
之所以是她在訓話,是因為向羽要求的,他不習慣話太多。
「你說的很好,比我親自說更好。」
喜歡綜穿從我是特種兵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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