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國足客場憾負伊拉克,人們迎來了新年。對於球迷來說,又是失望的一年。執教國足多年,法國人佩蘭的表現還算中規中矩,沒有大比分的失利,也沒有讓人特別記憶深刻的大勝。不該輸的比賽基本沒有輸,難以贏下來的比賽也從來沒贏。
泰國、越南之類的魚腩球隊沒能在中國隊身上拿到積分,同樣中國隊也沒能從韓國、日本等亞洲老牌勁旅身上偷得一場勝利。所以在佩蘭的手下國足排名一次穩定的維持著亞洲二流球隊的水準。
在最終遠征中東的比賽,佩蘭帶上了三位新晉的國腳進入比賽大名單,但是也沒有給三位新人哪怕一分鐘的出場時間。整體來說這場比賽中國隊有希望守得一場平局,只是上海隊前鋒譚卓和廣州隊前鋒張瑞豐整場比賽轟了六腳門柱。
主場作戰的伊拉克全場也是不住的揮霍著機會,直到比賽快要結束時才有前鋒拉里維打進一球鎖定了這場比賽的勝利。至此亞預賽小組賽階段只剩下了最後一場,正月初五中國隊移師武漢再戰伊拉克。
彼時那一戰中國隊再次面臨著背水一戰的局面,只有全取三分中國隊才能鎖定最後一個出線名額。按照通常慣例,每到了生死戰的時候,中國隊總是遺憾的失利。
冷曉白在電視機前全程觀看了國足的比賽,已經好久不關心國足的比賽了,偶然看了一回,卻發現國足還是有了不小的變化。從隊伍組成來看,國腳大戶廣州隊從動輒七名、八名球員入選,到了這一次僅有四名球員入選,而且年齡都在三十歲以內。這一批家隊的國腳年齡最大的是張瑞豐,接近三十歲。
陣容的變化並沒有給中國隊帶來所謂的陣痛期,相比於中超聯賽幾大教練的聲名赫赫,佩蘭的名頭就低調了很多,事實證明佩蘭也並非是那種點石成金的主教練,論起臨場指揮和里皮更是相去甚遠。但同樣,佩蘭的執教過程中也並沒有什麼太明顯的敗筆,算上中規中矩。
新年如期而至,卻並沒有想像中的氛圍。冷曉白所居住的海角巷早已物是人非,老鄰居大多都搬離了這一塊,現在的海角巷以租房的居多,所以到了年底的晚上,亮燈的人家就少了一大半。
而又由於梁步方年根底下和張宏遠大吵一架,然後梁步方帶著助手跑到了大洋彼岸的巴西,背地裡梁步方的夫人沒少罵張宏遠。張宏遠年前登門拜訪了兩次,送來了許多年貨,梁夫人也沒給他什麼好臉色。
因為今年梁步方不在家裡過年,梁嫣只好整天留在家裡陪著母親忙裡忙外的準備過年所需的東西。而趙琨一家又搬到了普灣新區,在二十九那天趙琨也跑回了自己的家,就更別說李遠洋、肇明良他們了。
大年三十的晚上,冷曉白在梁嫣家裡吃的團圓飯,幫著梁夫人收拾完不過才十點左右,陪著梁夫人聊了一會天兒,給梁步方打過電話,冷曉白就回了自己家。
冷曉白的家裡里外外都是梁嫣收拾的,這兩天又幫著他把春聯什麼的都弄妥帖了。這幾天把梁嫣忙了半死,送走冷曉白,梁嫣簡單的洗漱一下就回房睡覺了,時間還不到十二點,這些年可能這也是頭一遭。
回了家的冷曉白給兄弟們挨個打電話拜了年,就把手機換了張卡,撥通了義大利的號碼。現在冷曉白的親戚全都在義大利,放眼國內竟然舉目無親。
原以為回國過一個新年,會是喜慶祥和的新年,可是當夜色漸深,窗外的爆竹聲漸漸平淡下來,冷曉白的第一感覺竟會是孤獨。哪怕自己腳下的這塊土地,這棟房子,自己住了十幾年,可是當靜下來之後,冷曉白依然覺得孤獨和寂寞。
這一個夜晚,冷曉白失眠了,想念的情緒不可避免的縈繞在他腦海中。在巴西時,每一個新年也會孤獨,也會牽掛遠方的親人、故鄉的一草一木。但是如今踏在了故國的土地上,又不可避免的開始想念起自己的親人們。
聚少離多的父親,每年只能見到那麼一兩次,而母親的身影早已從冷曉白的記憶中模糊,模糊的竟然只剩下一個淡淡的影子,還有善良的姑媽、和藹的姑父和慈祥的奶奶,當然也不能忘卻那對兒淘氣的龍鳳胎。
冷曉白甚至隱隱有些遺憾,遺憾自己固執的選擇了回國來過年,而不是前往義大利的都靈和親人們團聚。這一次的歸來讓冷曉白湧現出幾分失落,並非是朋友們不夠熱情,而是冷曉白深切的覺得,所有的朋友們都把自己當成了客人。
從離開的那天起,冷曉白就已經不屬於這裡,哪怕他在這裡還有著未盡的牽掛,還有著數不清的朋友,哪怕還有一棟房子屬於他。
但是那種切實的感受依然揮之不去,你不在是你身邊這些朋友的日常必需品,你只需要活在回憶中,你出現在這裡你就是客人,即使你熟悉這裡的一草一木,即使你在這裡曾生活了十幾年,但現在你已經不屬於這兒。
冷曉白覺得自己是有些矯情了,但接下來就再度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自己還有可能回來了嗎,自己真的還屬於這裡麼。手下意識的摸了摸放在床頭的錢夾。裡面的護照讓冷曉白覺得有些不安。
那張護照上,冷曉白是義大利公民,雖然在滿十八歲之後冷曉白可以選擇自己的國籍,但是為了在巴西踢上球,他依靠的是義大利人的身份。
這些年冷曉白的身份一直都是個迷,即便親近如梁嫣、趙琨,也都並不知道冷曉白的身世,他們也都不知道冷曉白是出生在義大利的都靈,從出生那一天起他擁有義大利綠卡,而他的母親更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義大利人。
不過冷曉白的父親是位中國人,即使出國十幾年,即使在都靈工作了十幾年,他一直都保留著自己的中國國籍,而無疑他也希望自己的兒子將來和自己一樣,保留那一紙中國國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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