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曉白墜入了愛河,他所追求的對象自然是林悅。冷曉白覺得自己愛上了這個中國同鄉,雖然從東方人的審美來看,林悅並不算是很出眾的美女,但她的性格卻很對冷曉白的脾氣。
人們都說愛情中的男女是盲目的,冷曉白這種視足球為生命的運動狂人居然還是學會享受生活,去米蘭逛街,去羅馬度假,甚至去佛羅倫薩尋找藝術的氣息,還聽了一場音樂會,雖然冷曉白什麼都聽不懂。
結束假期回到訓練場的冷曉白遭到了布萊德和加貝爾嚴厲的懲罰,因為短短兩周的假期冷曉白體重居然增加了6公斤。一番超負荷的訓練之後,冷曉白騎著單車打算去學校接林悅看電影,卻趕上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
身體極度疲憊的情況下又被雨淋,即使冷曉白身體素質再好也禁不起這樣折騰,於是他非常丟人的在布雷西亞大學門口暈倒了,進出校門的同學認出了他把他送到了醫院。
這是冷曉白第二次住院,這一回他並沒有昏睡太久,聞訊趕來的威利斯·李幫他把了把脈,發現只是虛驚一場,這才告辭而去。雖然在威利斯·李那裡的治療已經結束了,但他和冷曉白還保持著不錯的交情,冷曉白每次路過羅馬都會買上點兒東西去看望一下這位老人,當知道冷曉白戀愛以後,老人也送上了祝福。
當送走了其他來探視的人之後,病房裡只剩下了冷曉白和林悅。林悅這才伸手摸了摸冷曉白的額頭,嗔怪的說道,「有點兒發燒,醫生說你就是極度勞累又被雨淋,身子有點兒虛而已。這是我煲的粥,你趁熱吃點兒。」
冷曉白喝著香甜的粥,看著床邊的林悅,心裡莫名的覺得幸福,但是就那一瞬間,他的腦海中又出現了濱海城市海角巷那個扎著馬尾的女孩兒。冷曉白努力的搖了搖頭,試圖將那個影子揮散,一切都已經是過去式了,自己不該在這種時候還想起她。
「怎麼了,不合胃口,要不要換點兒別的?」林悅發現了冷曉白的細節性動作。
「沒什麼,就是頭還有點兒疼。」冷曉白當然不會蠢得告訴林悅自己想起了別人,但是冷曉白也在擔心著,畢竟曾經和那個人暗生情愫朝夕相對了十幾年,想要忘掉哪有那麼容易。
林悅把冷曉白已經吃得差不多的粥接過來放到一邊,然後從脖子上摘下一個平安符,小心翼翼的掛到冷曉白脖子上,「這是我出國時,我姥姥去廟裡幫我求來的,最近你諸事不順,我把它轉送給你,但願它能保你平安。」
平安符上面還帶著林悅的體溫,用手輕輕撫摸著這個平安符,冷曉白知道,國內的那個女孩兒自己必須儘快忘掉了。看著林悅眼裡欣慰的笑容,冷曉白也泛出了甜蜜的微笑,人總要往前看的。
一場小感冒而已,以冷曉白的體質和年齡,只是在醫院住了一晚就又回到了學校,這一次全校都知道冷曉白和林悅走到了一起,固然有許多女球迷會黯然神傷,但同時冷曉白也成為了男人的公敵。
數日後的比賽,已經體能恢復了的冷曉白再次首發登場,身邊沒有了陳俊,加貝爾只能把冷曉白獨自一人頂上了鋒線。在陳俊加盟布雷西亞以前,布雷西亞預備隊在這個組別里只能算是中游球隊,因為人員流動性大,經常戰績墊底。
陳俊的到來讓布雷西亞預備隊著實揚眉吐氣了一把,一舉擺脫了墊底的霉運,而冷曉白的到來讓布雷西亞預備隊立馬鶴立雞群一般。只不過陳俊離開了,同樣租借出去的還有漢克斯等一批預備隊老油條。
如今的布雷西亞預備隊實力甚至不如陳俊剛加入時那會兒。盯死冷曉白至少能夠守得一場平局,已經是各家對手達成的一個共識了。從比賽一開場的走勢就看的出來,對手時刻保持著有兩個人活躍在冷曉白的周圍。
雖然場邊的觀眾只有不足一百人,但冷曉白卻動力十足,因為這是林悅第一次親臨現場觀看自己的比賽,冷曉白必須要進球而且不止一個。
剛從青年隊調上來的新隊友還沒有形成默契,實力突出的漢克斯離開後無人能夠有效填補這個空缺,即使加貝爾已經派出了5名中場來加強控制力,效果卻並不明顯,冷曉白的面前是對手的整個後防線。
最讓冷曉白糾結的是,漢克斯一走,中場球員甚至傳不出一腳像樣的身後球,每一次傳到冷曉白腳下的球都需要冷曉白背靠防守球員來接。背身拿球的技巧冷曉白並不陌生,只是以往當他背身拿球時,陳俊會果斷的套邊前插,冷曉白只需要把球分到邊路,陳俊立刻就會利用速度撕開對手防線,冷曉白再適時壓上形成門前包抄的局面。
今天冷曉白覺得自己身後的五名中場全都是後腰,在防守時的確傾盡全力,但攻防轉換後又變成了自己單打獨鬥,好不容易等到邊前衛壓上,冷曉白已經陷入層層包圍當中。整個上半場他都沒有獲得一次像樣的機會。
中場休息加貝爾只是給中場強調了一下插上,但他手中的確沒有什麼更好的牌了,唯一的指望就是十一場比賽進十三個球的冷曉白。
能夠阻擋冷曉白進球的只有他自己,這句話在不久之後就成為了足壇的一個神話。下半場一開始冷曉白放棄了在前場的掙扎,對手的第一次進攻,冷曉白出現在了清道夫的位置上,破壞對手進球後,果斷帶球走邊路。
對手安排了四個人來防守冷曉白,但當冷曉白讓出前鋒位置時,對手懵了,尤其是中後衛有些猶豫。業餘級別的球隊,業餘級別的球員,還不足以讓冷曉白拿出全部功力,所以當冷曉白大爆發時,他們幾乎都沒能反應過來,就已經看著冷曉白沿著邊路走廊長驅直入,然後急停轉身,果斷內切,面對盡力封堵近角的門將冷靜吊射遠角,進球如期而至。
進球後的冷曉白跑到場邊面對著看台,左手握拳盡力的高高舉起,右手輕輕捂著脖頸往下一點的位置。看台上的林悅看的很清楚,他右手捂著的是那個平安符。這個球是給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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