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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文死諫,武戰死。
即使先帝在位時,將他們這些老臣貶謫出京,更是濫殺無辜。
他們也不會讓這江山流落外人之手。
正如鎮北王府被自己的君王背叛,卻依舊誓死守衛邊關,絕不讓北戎蠻族入關一樣。
段疏寒當然知道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
若他真有謀篡江山的心思,壓根就不會召這些老臣入京。
段疏寒坐在寬大的圈椅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隨即,他不知想到了什麼,輕輕笑了笑。
「陛下年幼,又自幼生在冷宮,對朝堂之事一無所知,因此……本王攝政。」
眼看著面前的幾位老臣臉色變了,段疏寒又不急不緩的補充。
「各位也不必如此擔憂,本王若是想要這江山,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坐上皇位,又何必費心費力的當這個勞什子攝政王?」
先帝不是什麼明君,在位時間又長。
這個國家裡里外外被他折騰得不成樣子。
段疏寒想要坐上皇位,能輕而易舉的找到一萬個由頭,根本不需要扶持一個小皇帝登基。
他從來不想坐擁天下,只想給這個國家、給天下的百姓謀一條生路而已。
幾位老臣似乎也想起了鎮北王府的橫禍,面上的神色也複雜起來。
最終還是文琢一聲嘆息。
「殿下總得要讓臣等見一見陛下……」
在這些老臣的心裡。
新帝年幼,只要不是像先帝那樣昏庸荒唐到了骨子裡,都還是可以好生教導的。
只是他們不知道,新帝正被段疏寒如孌寵一般,鎖在了床榻上。
段疏寒意味不明的說道:「改日吧。」
文琢猶豫許久,最終顫顫巍巍的跪了下去。
「新帝少不更事,若是冒犯了殿下,也請殿下多多寬容。」
冒犯,寬容。
這兩個字用的十分彆扭。
但這位文老先生曾任太子太傅,說一句學富五車、著作等身都不為過,自然不會說句話都用不對詞。
他這句話的意思,無非就是認了段疏寒攝政王的身份,更默認了如今的朝堂由段疏寒說了算。
這也是無奈之下的妥協。
要是真讓段疏寒把白氏皇族給殺絕了,那這江山便要易主了。
段疏寒站起身,漫不經心道:「時候不早了,各位早些回去歇著吧,日後這朝中之事,陛下還要倚仗諸位呢。」
說完便直接抬腳往外走。
走到門口時,段疏寒才輕輕嗤了一聲。
「愚忠。」
御書房內的一眾老臣低著頭,聽到了這兩個字,卻並未反駁。
——
而在另一邊。
白祈言正坐在床上吃東西。
他身上隨意的穿著一件裡衣,身上蓋著錦被,看起來很悠閒,實則是被鎖住了。
不過白祈言也不怎麼在乎,只是一手端著碗,一手拿筷子,報仇雪恨般的乾飯。
「小六,現在愧疚值和愛意值多少了?」
他之前好像隱約聽到系統的提示音了,只是當時戰況猛烈,他沒聽清楚。
【攻略對象愧疚值1%,愛意值10%】
「百分之十……」
白祈言呢喃著,眼珠子不住的轉動。
這樣看來,段疏寒凶是凶了點,但也好像也沒有那麼鐵石心腸……
段疏寒走進來時,白祈言正好在啃大雞腿。
吃的滿嘴流油,美人姿態一點都不剩了。
見狀,段疏寒腳步一頓,意味不明的說道:「陛下胃口倒是不錯。」
白祈言把嘴裡的肉咽下去,仰著臉看他。
他被子下的腳晃了晃,將鐵鏈帶起一陣聲響。
「你能不能把這東西解開啊?我保證不跑了,真的……我保證!」
「你的保證不值錢。」
段疏寒這樣說了一句,但還是將手伸進被子裡,捉住他的腳腕拽出來。
「哎?你幹什麼?」白祈言差點端不穩飯碗。
段疏寒從袖中掏出了鑰匙,一聲不吭的把鎖鏈解開了。
白祈言剛被解開,放下飯碗就往他身上撲。
卻被段疏寒用一根手指抵住了腦門。
白祈言:「?」
段疏寒看著他這副嘴邊都是油的樣子,又抬手指了指上面,問道:「看到那根房梁了嗎?」
白祈言不明白他的意思,懵懵懂懂的點頭。
「看到了。」
段疏寒冷笑,「下次如果再跑出去,本王就把你掛在那上面。」
白祈言:「……」
「聽見了就回一句。」
「……」白祈言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你還說我是皇帝,世上有我這麼慘的皇帝嗎?你……你想怎麼樣都隨你了,為什麼還要這樣?」
段疏寒像是沒聽到他的抱怨一樣,淡聲道:「您應該自稱朕。」
白祈言:「……」
他還以為睡過了一切都會變好,實際上只不過是輕舟已撞大冰山!
實際上,無論是段疏寒還是白祈言,對自己現在的身份都不是很適應。
在父親戰死、兄長被殺之前,段疏寒也沒想到鎮北王府的王位會落在自己身上。
而白祈言這個剛登基的皇帝,就更不適應現在的身份了。
段疏寒是真的刀子嘴、電鋸心。
他扔給了白祈言一條帕子,讓他自己擦乾淨手上嘴上的油。
「前些年被先帝遣出京去的那幾位老臣回來了,文培靖文老太傅曾為太子啟蒙,日後便是帝師,為陛下授課。」
話剛說完,段疏寒突然抬眼。
「陛下……識字麼?」
這位小皇帝是在冷宮裡長大的,他還真不確定他識不識字。
不過想到白祈言身懷絕技,武功高強到能從皇宮溜出去,想必是識字的。
白祈言原本正在擦嘴的動作僵住了。
一股熟悉的恐懼感突然漫上心頭。
「我……朕還要學習?」
不是吧不是吧?
為什麼他在每個世界都要努力、都要學習啊?
「陛下為一國之君,當承神器之重,總不能不學無術。」
白祈言:「………」
段疏寒眯起眼睛,「陛下這是,不願意?」
「廢話!」
白祈言激動起來,聲音一下子拔高。
「朕當然不願意!當了皇帝難道不應該好好享受嗎?為什麼要這麼辛苦?!」
聞言,段疏寒面上的笑意更加深邃。
「都說陛下血脈不明,如今看來倒是像極了先帝,先帝當年應該也是這樣想的。」
白祈言:「…………」
白祈言鵪鶉似的縮著脖子,一聲都不敢吭。
但段疏寒的手依舊落在了他的脖頸上。
「本王親自扶持陛下登基,若陛下也成了先帝那般……本王保證,陛下會比先帝慘一萬倍。」
白祈言:「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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