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紅的光影在半空中閃過。
上衫悠的手臂在剎那間便帶出了數道殘影。
嘭嘭嘭嘭!
半空中像是響起了一陣鞭炮聲,所有的網球都被上衫悠打了回去。
「好恐怖的神經反應!」
場邊,霧谷的瞳孔一縮。
多球連打。
這一技術在一軍裡面並不罕見,但是可怕的是,上衫悠剛剛距離球網並不遠。
後場和前場,這兩種不同距離給人的反應時間是完全不相同的。
越靠近網前,兩方的對攻就越是兇險,更何況還是遠野篤京處刑法所打出的變化球。
……
狹長的雙眸之中印出了一道金色的軌跡。
還未收力的遠野篤京,根本沒有任何躲避的空間。
嘭!
一聲貼肉的悶響。
真正的那顆網球正好重重的擊打在了遠野篤京的額頭之上。
「哼……」
只感覺眼前一黑,他的身體瞬間向著身後仰倒下去。
噗通!
紫色的中長發散落一地,遠野篤京的額頭已經清晰的出現了一個網球的印子。
「30-0!」
上衫悠收拍站立,淺棕色的眸子中一片冰冷:「前輩,你不會以為我也是什麼好人吧。」
對著地面上的遠野篤京嗤笑一聲,上衫悠無視了對方的掙扎,漠然地走回了自己的後場。
「嚇赫嚇,很好…小鬼!」
遠野篤京坐在地上緩了一下,單手捂著自己的額頭,有些掙扎的爬了起來。
他的眼睛布滿血色,仿佛一隻噬人的惡鬼。
「呵呵……」上衫悠撇撇嘴,不屑地笑道:「趕緊上吧,輸給我的話,你該知道要留下什麼。」
遠野篤京的氣息一滯,這場比賽的賭注是什麼,他的內心十分的清楚。
從他開始迎戰開始,那就代表著他把no.8的序列身份變成他與上衫悠之間賭注。
只能贏,不能輸!
恨恨的一咬牙齒,遠野篤京深吸一口氣,重新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光靠憤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面對這種對手,他必須要做到一擊致命!
強行壓制住額頭上傳來的陣陣疼痛,他臉色陰沉的來到自己後場的發球線上。
嘭!
沒有一絲遲疑,網球被他爆抽而出。
「果然,你只是踏入了技之型的領域,其他方面還是太弱了!」
上衫悠蹬腿收腰,整個人如同一支離弦之箭,迅速的飛奔至了網球的落點。
遠野篤京可怕的也就是他那詭異暴力的處刑法網球,將暴力與技巧完美的結合,但是在其他方面卻沒有太多了過人之處。
嘭!
一聲炸響。
在場外霧谷的注視下,煌煌的金色雷光再次出現在球場之上。
「好快!」
遠野篤京心中一沉。
上衫悠打出的網球,越來越逼近他速度的極限。
「力量、速度、爆發力……」
遠野心知不能再拖下去,起碼在他露出明顯的破綻之前……
踏踏踏!
衣襟獵獵作響,深紫的的長髮翻飛,遠野篤京的身體快速閃動。
嘭!
他的手臂一抖,將網球用力的甩飛了出去。
「這是切腹!」
網球帶出一道寒光,在地面彈起的一瞬,發生了不同尋常的變化。
嗖嗖!
網球之上的旋轉猛然爆發,在上衫悠揮拍的一瞬,詭異的二次加速起來。
那道看起來就讓人有些發毛的白芒,目標就是上衫悠揮拍間隙的腹部。
「呵呵,這樣的手段,實在是太低級了。」
上衫悠冷笑一聲。
手腕扭動一轉,上衫悠側身一拉,手臂悍然的朝著網球當空揮下。
砰!
一聲鳴顫。
球拍的拍網都被震顫的微微起伏,網球化作了一道白光,從遠野篤京的胯下一閃而過。
「這是……速之極!?」
霧谷眼睛瞪圓,上衫悠剛才這一球,已經有了絲絲脫胎換骨的意味。
一時間。
一股不太妙的預感充斥著他的心頭。
「40-0了。」上衫悠眼中帶著一絲輕蔑,繼續嘲諷道:「你的處刑法,如果打不到人根本就是形同虛設。」
「好!好的狠!」
遠野篤京怒極生笑。一臉猙獰的看著上衫悠。
「這是你逼我的……」
唰!
網球拋球。
下一刻,他的身體屈膝一壓,手中的球拍從網球的側後方切擊而下。
「處刑法之十二,電椅!」
砰!
這一次網球根本就沒有落地的意思,徑直的朝著上衫悠的身體飛去。
「遠野!」
場邊,霧谷的臉上猛的一邊。
這也是沒有裁判在場,必然遠野篤舉動已經犯規。
這一記發球,必然是超出了接發區域所規定的範圍。
對此。
上衫悠只是冷冷一笑,身敏捷的側身一拉。
啪嗒!
網球不出所料,落在了接發區域意外的地方。
然而就在此時。
遠野篤京的臉上卻是帶著一絲得逞的笑容。
手中的球拍一刻不停,又是一記發球從他的手中爆射而出。
「還真是醜陋,一點臉都不要了嗎。」
他的舉動已經完全是在犯規。
嘭,嘭!
上衫悠原本準備出擊的身體一停,他的耳畔同時出現了兩個網球的呼嘯之聲。
「你就準備被釘在聖安德烈的十字架上吧!」
一前一後的破空聲響起。
之前那顆網球在地面激烈的迴旋之後,猛然朝著上衫悠毫無防備的後心處襲來。
交錯的時間差,代表著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處刑之人!
上衫悠敏銳的感知到了一絲危險,他臉上的表情一肅:「對方這是惱羞成怒了?」
心中冷冷一笑。
對於這樣的傢伙,他一向講究的是當場解決!
呲啦!
璀璨的雷光在球場上閃爍。
上衫悠的身體從靜止到爆發,只是那麼一個眨眼的功夫。
「壹之型?霹靂一閃?二連!」
冷冽的聲音在球場上響起,遠野篤京原本的笑容也僵持在了臉上。
直到……
兩道迴旋扭曲的恐怖雷光炸響在他的膝蓋之上。
「啊啊啊啊!」
悽厲的慘叫聲從這片小樹林中傳出,驚起來了一小片的飛鳥。
拋掉球拍,遠野篤京蜷縮在地面上,雙手用力的捂著其中一條腿的膝蓋處。
斗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劃下,原本用來固定那一頭長髮的髮帶也已經鬆弛,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癲狂。
「遠野、遠野你沒事吧!」
一旁的霧谷臉色大驚,連忙衝進了球場之中。
上衫悠凜然的站立在網前,臉上並沒有任何的同情之色。
「球場上的處刑人?」
上衫悠俯視著遠野篤京的臉龐,冷聲說道:「一軍no.8隻有這個水準,實在有些名不副實了。」
遠野篤京的臉色一白。
正摻扶著他的霧谷,臉上怒氣一閃而過。
「夠了,遠野他這是有原因的!」
「哦?」
上衫悠非但沒有停下,反而更加鄙夷的笑了出來:「帶傷的他,更加沒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了吧,這不也是你們都規矩?」
霧谷臉上的表情一僵。
上衫悠的話,確實直指他們一軍現階段的本質。
「你已經贏了,這枚徽章你拿去吧!」
不想再多說什麼。
霧谷摘下遠野衣領上的no.8徽章,隨手拋向了球網對面的上衫悠。
說完,他就想攙著遠野走出球場。
遠野篤京的傷勢,他只有去醫務室看看才能進一步確認。
然而——
「等一下!」上衫悠上下拋動著手上中的這枚金色徽章,眯眼笑道:「前輩,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情。你,才是我的目標!」
球拍指著霧谷,上衫悠一臉的輕笑。
剛才這枚no.8的徽章,被他隨手放進了自己的褲兜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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