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和諧持續了好幾天,在這短短的幾天裡,甚至連景暖本人都快將自己與網球部的恩怨要遺忘了。這幾天天天中午跟在國光的身邊,分食著國光的便當,再未見到過自己討厭的洋蔥,有時候,她甚至會在想,如果每天都這樣,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與國光並排坐在一起,景暖第一次有些倦怠的靠在了國光的肩膀上,看著眼前的網球部正選們歡快的鬧騰在一起,也不由帶上了些許的笑意懶懶道:「手冢。。。跟著隊員們每天都有著這麼朝氣的活力,共同向著目標努力,手冢你一定感到很幸福。」
看著國光似毫無波瀾卻分明帶著笑意和滿足的眼神,景暖的心中卻是有些欣羨又有些感慨。她其實很羨慕這群從未經過黑暗,充滿著活力與朝氣的少年呢,曾幾何時,她也曾想過似他們一般放肆青春滿懷驕傲。可是,生活總是在她最期待的時候,予以她最沉重的一擊。所以,即便不舍,她還是該選擇遠離了,黑暗的她不適合他們。當然,不二也說得對,她,也不適合他。。。
「跡部桑,能談兩句嗎?」那是一次午餐結束後,自己與眾人分開後,不二單獨將自己叫了下來。
回過身淡淡的瞥了不二一眼,饒有興致的向不二挑了挑眉,好奇著不二口中的談話。
「嘛~不要怪我想得多,可是我真的很好奇蹟部桑接近網球部的目的呢~也很好奇蹟部桑現在的模樣是否也是新的偽裝呢?或許。。。為了手冢?嘛,總該不會是有了新的獵艷目標吧?」
看著少年笑得眉目溫和,景暖卻是轉瞬便明白了不二此番話中的含義,不過便是怕自己給網球部帶來麻煩罷了。懶懶的笑著,景暖突然就很想接著不二的話來調侃不二:「為了手冢特意偽裝自己?在不二君心中我就是這樣的人嗎?不二君為什麼就不覺得我是來報復不二君的呢?不二君該不會忘了我這幾天在班上受到的災難是出自於誰吧?」
聞言,不二滿臉笑意的面容不由僵了僵,他怎麼會不知道,他可是為了自己那日的計劃成功得意了好一會兒呢。尷尬的笑了笑,不二又忽然笑得更燦爛了:「嘛~真開心呢~原來跡部桑竟是為了接近我才來到網球部的呢~」
許久的沉默,氣氛在景暖似笑非笑的雙眸中忽然變得有些尷尬。良久,不二燦爛的笑容漸漸消失,他睜開了那雙冰冷澄澈的藍眸,第一次那麼嚴肅的說道:「離手冢和網球部遠點吧。我相信你的改變,我也相信改變後的你心中自知與手冢有多不合適。」
「嘁。」景暖驀然笑了一下,低頭把玩著自己現場的手指,突然就覺得這樣子很沒意思,「真的是我在接近網球部和手冢國光嗎,不二周助?為什麼你不說是你們始終不肯放過我呢,啊恩?」
停頓了一下,景暖冷冷的聲音又幽幽傳來:「回到學校後,先是乾貞治的死纏爛打,緊接著又是手冢國光咄咄逼人,然後又是你不二周助莫名其妙的捉弄,最後更是同班的越前龍馬不顧我想法的拉我來與你們接觸。所以。。。不二周助,這句話應該我問你,究竟什麼時候你們才能放過我?」
「既然如此,那麼。。。手冢呢?手冢在你心裡又是怎樣的?」這幾天手冢對跡部桑的關心已超過了以往的任何時候,或許連手冢他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不覺中,他對跡部桑的照顧早已超過了他口中所謂的「責任」。
「手冢?」盡力使自己忽略掉心中莫名蔓延開的失落,景暖反而要使自己笑得更為開懷,「還能是怎樣?人嘛~合則和,不合則分,誰和誰又註定要在一起?玩兒而已嘛~」
聽了這話,不二澄澈的藍眸驀然染上了怒色,他的同伴,他用心承認的好友,又怎麼能是別人口中玩弄的對象?「只是玩玩?跡部景暖,你還有沒有心?手冢對你的好你都感覺不到嗎?」
「不二周助,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不就是想讓我離開網球部嗎?何必這樣氣憤填膺?手冢對我好又如何?他也說過了,只是出自他的『責任』罷了。」皺著眉不滿的看著仍處在憤怒之中的不二,景暖驀然間也有些生起了氣來,「你們網球部的人全部都是神經病!還以為人家多想往你們身邊擠呢?明天,我會離開你們身邊,同樣的,再來惹我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是的,今天,就該是今天了,應該要徹底說開了,正如不二周助說的那樣,他們是不該有交集的平行線。她的人生是寒冰,而他們,從來也不是可以融化她的火。
「手冢,」仍然靠在國光的臂膀上,景暖低聲喚了一句,而等國光輕輕的回應了自己一聲後,景暖才淡然的笑開了,「以後就不要來往了吧!」
這樣的一句話,那樣輕卻又那樣堅決,甚至讓人連拒絕都不知該如何說出口。可國光仍是皺了皺眉,身邊的冷氣愈發濃厚,「不要總是亂說胡話,我是你的未婚夫,不會大意!」
「手冢,你知道我從不說胡話!」從國光的肩膀上抬起頭來,她直直的望進了國光的眼裡,堅決道,「別再說『未婚夫』這三個字,沒有舉辦訂婚席的口頭婚約,隨時可以取消!況且。。。這本該也是你想要的結局不是嗎?」恍然,她笑得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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