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石的比賽就是兩個人力量的對決,殺到最後還是以平局告終,讓一眾人看得激動,又不面對結果有些失望了。
仁王打著哈欠,隨意問道:「接下來的單打二,不是青學不二就是咱們切原了吧?」
一直默不作聲的柳在此時卻突然開口道:「肯定是不二。」
丸井文太一愣,連忙問道:「不二?這樣的話切原不就不能出場了?」
霧隱捋了捋頭髮,平靜地反問:「為什麼?他還能和越前競爭單打一呢。」
仁王輕笑,道:「人家單打一的對手指明了要和越前比賽,都在電視上宣戰了,如果單打二是不二的話,那不就等於讓切原做了替補嗎?」
霧隱悠閒地把頭扭過去,輕巧地打著響指:「賭嗎?單打二是不二,單打一是赤也。」
柳生似乎想說些什麼,霧隱又補充道:「三百刀,足夠抵消上一輪的賭金了。」
「成交。」
仁王勾起嘴角,與霧隱擊掌為誓。
霧隱起身,扭頭離開,這才沒有讓仁王看到自己嘴角那抹狡黠之色。
丸井文太眨了眨眼睛,最後放棄了掙扎。
仁王啊。
戒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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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隱是出來買汽水的,卻剛好看到理察朝一個人待著的不二走去,滿臉都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的笑容,問道:「不二,請問我可以坐在你身邊嗎?」
不二原本還在沉思,見到他來,疑惑地開口:「你不是……」
「沒錯,雖然我們現在是敵人,但也是熱愛網球的同好啊。」理察繼續笑著,自顧自地在他旁邊坐了下去。
霧隱走到離他們比較近的一台自動販賣機旁,認真尋找著草莓味的汽水。
理察清了清嗓子,正色說著:「我之所以會來這裡,是因為這場比賽開始以前,有件事情我認為你應該先知道。」
霧隱按下了提取鍵,一罐草莓味的汽水很快就掉了出來。
「這場比賽,獲勝者是阿諾德。」理察深吸一口氣,看著不二依舊溫和的神情,笑了笑:「一開口就嚇到你了,不好意思,不過,如果你聽了阿諾德的故事,我想你就會明白為什麼我會和你說出這種話了。」
「柏林圍牆瓦解之後,爸媽為了追求富裕的生活,帶著年幼的他從歐洲移民到美國,聽說美國是個自由的國家,可是他們能夠待的地方,卻是社會主義黑暗的角落。那個時候他天天都在打架,然後,他就遇到了我……」
霧隱把汽水打開,發出清脆的放氣聲。
理察沒有看她,只是盯著不二:「這就是阿諾德的故事,你現在能夠理解了嗎,不二?」
不二笑得依舊很溫和,甚至似乎對他的話無動於衷,問道:「貝克先生,你和我說這些,是想瓦解我的鬥志嗎?」
理察立刻搖頭,卻依舊是勝券在握的模樣:「不不不,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他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情對你發動攻勢,因為你接下來可能會看到地獄,至少你應該先知道這一點,才能做好心理準備接受痛苦嘛。」
他再次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表情,起身朝原來的方向走去。
霧隱舉著草莓汽水,這才漫步上前,看著理察的背影,平緩淡定地評價:「自以為是的人。」
不二看向她,嘴角上揚:「但他給了我不少比賽前的建議。」
霧隱回望他一眼:「可他是敵人。」
不二點了點頭,繼續撫摸著球拍,聲音沉著穩重:
「就因為他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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