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並沒有看成比賽,她在過去的路上就遇到了特意等著她的柳蓮二。
倒也不算完全沒看成,柳蓮二帶著她走到立海賽場的不遠處,中間交疊的花園樹林遮擋住二人的身影,又剛好給二人留出了觀看比賽的空隙。
不過比賽的情況不太理想,霧隱沉默看了好一會,看著節節敗退的雙打,平靜而困惑:「你們昨晚睡得不好嗎?今天打的都是什麼?他們兩個這就開始摘掉護腕了嗎?」
柳蓮二比她還平靜,一點都沒有為自己的學校而焦急的樣子,道:「名古屋星德是很強的學校。」
「知道,去年的全國八強嘛。」霧隱對這樣一邊倒的劣勢是一點都不相信的,雙眼一瞟,問:「冠軍,什麼情況?」
「你猜猜。」
這有什麼難猜的,欲揚先抑,在逼迫第三位出場的人開發潛能罷了。
霧隱輕輕搖了搖頭,半是抱怨地說道:「一個比體力的競技體育,他偏偏要玩計謀,第二場都快輸了,是不是稍微冒險了一點?」
柳蓮二的神色淡淡的,「你要不要去添一把火?」
「我還特意帶了相機,想拍你們那些好看的照片呢。」霧隱輕輕發出不滿的聲音,隨後又故意調侃道:「你不怕我搗亂?」
「你會嗎?」柳蓮二不緊不慢地問,很快,又無所謂地補充道:「未來的王牌這個時候需要一點讓他能冷靜下來的動力,而你向來能影響某人的情緒。」
「嗯……」
霧隱很躊躇,柳蓮二一點也不急,一本正經地補充:
「你要是去和他聊兩句,昨天晚上你們兩個半夜打電話的事情我就酌情不告訴幸村他們。」
……
霧隱掛著相機,慢悠悠地走去。
就討厭這種假正經。
不過,幸村在為下一屆的立海網球部做準備。自願剃頭的跡部,不顧自己職業生涯也要完成比賽的手冢,為了勝利不惜手段的木手,以及為了回歸努力康復的幸村。
這些部長們啊……真是煞費苦心。
比賽落後,學長們節節敗退,切原看的投入,眼中滿是焦急,握緊身前的欄杆,又想狠狠砸一下。
霧隱來得倒是夠快,順手兜住了那準備砸下來的手,切原感覺到手下溫潤的觸感,著實嚇了一跳,趕緊反握住那隻手,可是想起自己所在的場景,又只能不情不願地放開,焦躁的心情頓時像跳入一汪清泉,冷靜下來之後,又泛起了漣漪。
「一會還要靠你力挽狂瀾,別在那之前傷了手。」霧隱揚起頭,輕聲道:「但我就不在這裡看你比賽了。」
原本終於從焦急的情緒中走出來的切原露出無措的表情。
「你的惡魔化是注意力高度集中下才會激發的超級模式,我在你身邊的時候總是會打擾到你。」霧隱神色如常,像一年前的每一次跟隨立海出去看比賽一般,聲音柔和,卻帶有不容小覷的堅定:
「接下來的勝負尤為重要,去拿下這場比賽,然後來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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