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戛然而止時,跡部才轉頭看著霧隱。
「霧隱澪月,去買一把最鈍的剃刀來,本大爺要讓這個小子知道什麼叫做帝王。」
你還真是會使喚人。
霧隱把結月往上推了推,提醒道:「越前剃了頭髮還能戴帽子,你可不行哦。」
跡部依舊盯著龍馬,根本沒有擔心:「你只要買來就好了。」
你們真的是清醒的嗎?
霧隱嘆了口氣,看向懷裡的小孩,他的眼睛亮晶晶地,好奇的盯著場內那顆網球。
那種目光有點熟悉,像極了小時候的幸村他們。霧隱稍微想了想,問:「結月,你想留下來看嗎?」
結月低下頭,緊緊地抱著她的肩膀,沒有回答,卻也沒有拒絕。
他自小被母親保護得太好了,缺少了和同齡人的交流,不如霧隱的玲瓏剔透,即便有好奇的東西,也因為害怕獨處而不敢離開姐姐,霧隱也看出了這一點,隔著網格叫道:「阿宏,幫我帶一下。」
也不知是對結月有同樣的血脈,還是單純地不會違抗霧隱的任何命令,樺地回頭,沒有發出一聲疑問就把結月抱了過去,還直接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個子高力氣大,能帶著結月更加清楚地觀看這場比賽。
突然比別人高上一結的結月有些尷尬地低下頭,卻也扒緊了樺地的肩膀。
霧隱放心的離開,英二看她一眼,詫異道:「你真的要去買啊?」
「買來湊個熱鬧,誰讓他們都說出口了呢?」
說是這麼說,但霧隱始終覺得他們兩個不會真的動手。
以二位尤其是跡部對自己外貌的重視程度,動了髮型可就真的結怨了。
霧隱走出人群,一眼就看到不遠處觀賽的幸村和真田兩人。
冰帝是立海的老對手,但也不至於讓兩位部長齊齊上陣觀望,想來能吸引他們的只有全力回歸的手冢,而能讓他們繼續留下來的,便是那位阻斷了立海爭奪關東大賽冠軍之路的越前龍馬了。
其實仔細想來,霧隱也很快能想清楚,這一場重要的比賽,手冢已經把單打一的位置留給了龍馬,那也不排除最終決賽和幸村對上的也是這個一年級新星的可能,以幸村的性格和驕傲,一定會用最直接的方法奪回立海的榮譽,而現在的觀戰,只是為了那一天做鋪墊罷了。
等霧隱走近了,幸村才將目光放在她身上,問:「那是你弟弟?」
霧隱看了他一眼,微微揚了揚眉,似乎一切盡在不言中,繼續往前走去。
真田默默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問:「她怎麼了?」
幸村露出早有預料的笑容,一本正經地回答著:「按照這兩天的傳言,我們正在絕交。」
這兩個人絕交,即便是開玩笑也是從沒有過,真田淡定地看著場內,不以為然地問道:「原因呢?」
「嗯……」幸村看著正在進行的比賽,笑容逐漸收了起來,裝出萬分無奈的神情:「她想早戀,我沒同意。」
真田:……
他怎麼覺得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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