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跟著手冢走到了靠近報到處的位置,遠離了青學的隊員們。
她自然看得出來,隱藏在手冢平靜外表下的情緒,這也許只是她的想像,可擁有絕對實力的手冢連續兩次止步於關東大賽,如今這最後的機會,他可是憋了一大口氣,要大幹一場。
大幹一場這個詞用在冷靜的手冢身上怎麼看都有些不符,但現在的手冢,就是給霧隱這種蓄勢待發的感覺。
除此之外,好像又有一些莫名悲壯的氣息,叫霧隱心中憑空生出不詳的預感。
他在擔憂什麼?
她的目光落在手冢的手臂上,眉心微蹙,問:「你的……還好嗎?」
「嗯。」手冢不動聲色地將左手放在身後,「後來我有去複查過,醫生說沒什麼問題。」
「既然今早你說過要送我去庭審,那麼至少在下午兩點之前,就要結束比賽。」
霧隱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雙眸明媚,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驕縱與高傲:
「四個小時應該夠打了,我不聽解釋的,你可別食言。」
她猜的很準,手冢剛想讓她做好自己來不及陪她去庭審的準備,卻被小姑娘這句話給堵了回去,偏偏這種任性的話霧隱說得理所當然,而且得心應手,手冢過去十幾年的家教從未教過他如何拒絕一個很招人憐愛的女生,尤其這個女生同時兼懂事與驕縱為一體,分寸把握的特別好,所以即便手冢知道這場比賽不會那麼簡單,拒絕的話到了嘴邊也只能換成一句:
「我知道了。」
霧隱露出滿意的目光,單手挑弄著長發,提起道:「上次和跡部見面的時候,他問我,你能不能全力比賽,你猜我是怎麼回答的?」
「我會在半個小時之內結束比賽。」
手冢這次說的很肯定,霧隱垂下眼,一抹思緒百轉千回。
半個小時嗎?
比賽到了單打一,就是關乎雙方勝負的決勝局,同樣為部長,跡部肯定會不遺餘力地死死咬住比分,要想半個小時之內結束比賽,可沒那麼容易。
幾乎是一瞬間,霧隱就肯定,這位部長大人只是在安慰她罷了。
還有跡部,第三年了,誰都想要一場不留遺憾的比賽。
真是,怎麼還和以前一樣多愁善感了?
霧隱討厭自己莫名開始沮喪的性格,這只能說明她的心底從前那個自己還沒消失,她晃了晃腦袋,掩飾道:「你要是說話不算話,我就把你的球拍換成粉紅色的。」
她說完,往回走了幾步,又突然回頭,補充道:
「你可別不信,亞久津的球拍就是粉紅色的,而且他現在不打球了,你剛好能用。」
粉紅色……
手冢腦海里閃過亞久津的樣子,默默扭頭。
霧隱漫步回了不二身邊,卻見此時每個人臉上都出現了遲疑的表情,就像是要面臨什麼重大的決定。
「怎麼了?」
她悄悄問著不二。
不二輕攤開手,道:「大石的手受了傷,來不了了。」
「誒?那麼二號雙打不就是……」
霧隱扭頭,看向在樹旁邊糾結地扣著樹皮的英二。
「是阿桃和英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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