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赤也呀……」霧隱眼底先是流露出一點羨慕,隨後又好奇地說道:「自從上次回去看到他之後,總感覺他有點怕我,一直不敢直視我的眼睛,你們對他做了什麼嗎?」
「你覺得我們對他做什麼才會改變他那種天真的性格?」柳蓮二反問一句,緊接著說道:「但確實和以前有些不同了,而且自你去見過他之後,他開始突然發呆,甚至在訓練的時候也是這樣,已經被真田發現罰了好幾次了。」
「嗯——」霧隱拉長了音調,饒有興致地等著柳蓮二繼續說下去,道:「一開始的時候我就是想看真田被小孩氣到的場景才支持他進網球部的誒,現在沒看到還真是可惜。」
「你之前看得還少嗎?」柳蓮二笑了笑,繼續說道:「雖然他自認為掩飾得很好,但是我們都看得出來,他很在意沒能給你幫上忙。你曾經給過他那麼多支持,他卻不能回報你這種事讓他很內疚,最近還總是拐彎抹角地問我們怎樣才能不被當作小孩。」
「你們把他當小孩了?」霧隱歪了歪腦袋問道。
「是你把他當小孩了。」柳蓮二認真地糾正著,「切原雖然是學弟,但真正算起來年齡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你倒也不用總是這樣照顧著他。」
霧隱表示不以為然,並用手在頭頂上方劃出一個高度,道:「他現在哪還需要我來照顧?眼看著已經是比我還高的少年郎了,之前見面的時候還嚇了一跳呢。」
她的確從沒把切原當作小孩來看,雖然這孩子天真又固執,還總是丟三落四讓人不省心,但這種性格放在霧隱身邊任何一個人身上,她都會加以照顧。從前的諸多照顧和偏袒的確都和他是霧隱的學弟無關,霧隱只是單純地欣賞那種優秀而有衝勁的人,而切原赤也,剛好是一個完美標準而已。
「也許吧。」柳蓮二深深地看著絲毫沒有往另一個方面想的霧隱,最終還是沒有將心裡的猜測說出口,只是隱晦地提醒著:「霧隱,或許你自己都沒察覺到,你給人的影響是很大的。」
第一次聽人說這樣的話,霧隱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去,道:「你還是沒有回答我他為什麼開始怕我了。」
「你自己去問他去。」柳蓮二果斷選擇為自家學弟掩飾住他那點小心思,退了一個台階道:「我該走了,幸村這邊就拜託你多多照顧了。」
霧隱道:「這是自然,你別擔心。」
柳蓮二果斷搖搖頭:「很難讓人不擔心,上次切原來探病就帶了一個盆栽。」
「嗯……」霧隱抬起眼眸,默默望天,無奈道:「沒人告訴他日本探病不能帶盆栽也不是他的錯呀,但我這麼靠譜的人哪裡需要擔心呢?」
她讓人擔心的地方還少嗎?單單是這聯繫不上的九個月零八天,就讓人惴惴不安。
「你還是先把自己身體養好再去探望他吧。」柳蓮二指了指霧隱手上快要空掉的鹽水瓶,補充一句:「如果想回來看看的話,我們隨時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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