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繼續恨鐵不成鋼地抓著切原的兩邊耳朵,往兩邊扯著,囔囔著:「你被仁王耍那麼多次怎麼就不長點心呢?你想被你那位副部長罰到跪下嗎?」
切原痛得倒吸一口涼氣,「誒呀誒呀」地叫了兩聲,反駁道:「可是學姐不告訴副部長不就好了?」
霧隱鬆開他的耳朵,可以做出崇拜的樣子,灰藍色的眼睛一閃一閃的:「赤也好聰明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是吧嘿嘿……」切原樂呵樂呵地傻笑著,或許是很久沒被誇過了,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切原赤也!你可以沒心眼,但為什麼還沒腦子啊!」
霧隱臉的轉瞬一變,恨恨地拉著切原吹彈可破的臉頰往兩邊扯了扯,鬆開時,少年白皙的臉頰上出現了一點細細的紅暈。
切原乖乖地站在原地任學姐蹂躪著,可是突然被罵沒腦子,他還有些懵,漂亮的圓眼一眨一眨的,看得霧隱再大的氣也消掉了,語氣軟了下來,說道:
「清醒點,這是部規,十幾年前就流傳下來了,不是他們這一屆才心血來潮才定下的規矩,不允許與外校隊員私自比賽,這不只是網球的規矩而已,全世界的足協和籃協都嚴禁這種行為,你以為是空穴來風嗎?」
眼前的少年被訓斥得委屈地低下頭,海藻一般的亂發遮擋住他眼底的光,小聲說道:「我知道了。」
他說的語氣極不情願,霧隱對這句話的真實性持懷疑態度。
她都說到這個程度了,可切原還在覺得剛才那場比賽沒開始很可惜,霧隱著實有些擔心這少年以後被人賣了會不會還傻樂呵地幫著數錢。
但霧隱明白,無論再怎麼規勸,到最後保持理智的還是只有她一個,這少年從一開始就不是什麼懂得理性的人,尤其是這樣的年紀,衝動永遠都會占上風。
但這樣的切原赤也,才是她剛認識的那個自信到狂妄的小孩。
霧隱感覺自己有當媽的心,輕嘆一口氣,還是忍不住說道:「赤也,以後遇到類似情況,就記著我的話:千萬不要在情緒激動的時候做決定。」
切原似懂非懂地點著頭,道:「我回去就問仁王學長……」
「你離那個傢伙遠一點。」霧隱捂住自己的眼睛。「你來了之後,他可就全心全意地對你實行那些惡作劇,再也沒打過丸井的主意了。」
切原又笑了兩聲,這次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霧隱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而又抱怨道:「都怪跡部那個傢伙,好好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她說著,直接踹開了擋在腳前的一顆石頭。
就和切原面對網球比賽就會激動一樣,霧隱也討厭自己的計劃被打破的感覺。
而同樣,就像霧隱總能在切原激動的時候輕鬆制止,切原也極度擅長面對計劃的改變,眼睛往旁邊一瞟,裝作無意地提醒道:「剛剛出來的時候,我看到醫院旁邊有一家新開的甜品店,裡面的草莓可麗餅現在打折促銷,還可以加雙份冰激凌……」
霧隱頓時被拿捏住提起了興致,響指一打:「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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