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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李德橫空出世,朝鮮海盜無心戀戰,飛快回到船上,落荒而逃,帶著僅有的十來人消失在濃稠的夜色里。
秦焱沒有下令追擊,不是不想,實在沒有趁勝追擊的精力。從火炮對轟到白刃戰,長久拉鋸耗盡了每個人的激情。
一波三折,勝利來之不易。
張保仔方面連他本人在內,只剩下3人。秦焱損失一艘船,旗艦上僅殘餘7人,海員帶水手,包括卡特琳娜都是多處受傷,達成「重傷」效果,各項發揮受到限制。
謝天謝地,總算是贏了。要是這樣都輸了,現實和遊戲的雙重打擊下,說不定秦焱會作出刪號這種激情四射的事來。
眾人手忙腳亂撲滅張保仔旗艦上的大火,臉上被熏得黑成一團,甲板上充斥著焦糊的臭味。
卡特琳娜擦拭著臉上的污漬,滿是自嘲,秦焱知道在她的海盜生涯里,輝煌占據大部分篇幅,今天的狼狽模樣,肯定不會多見。
「多謝各位好漢拔刀相助,張保仔在此謝過!」
末了,張保仔抱拳環顧眾人,真誠答謝。他自己也是身負重傷,彎腰都有些不自然。
「壯士說到那裡去了,相逢就是緣分。大家都是中國人,豈能讓你被外族宰割。」秦焱學足武俠調調,曉以大義。
張保仔多看了秦焱兩眼,點頭道,「我張保仔在福建橫行無忌,怎料剛到此處,就被正規海軍埋伏,還惹出了李忠武。這件事非常奇怪,我一定要回去好好調查。」
秦焱心頭一跳,李忠武?「忠武」不就是李舜臣諡號,精神一振,追問道,「指揮朝鮮海軍追擊你的就是李舜臣?臥槽,他的航海術真是酷炫到極點,一打一個準,你們沒一艘船攔得住他。我當時就在旁邊,因為對方人太多,只能當圍觀群眾,你別介意。」
說到一半,秦焱察覺不妥,這明擺著諷刺人家技術有限、實力不行麼。
誰知張保仔毫不在意,竟然表示贊同,「李舜臣有『不死海魂』之稱,乃是朝鮮海軍擎天之柱,威震亞洲。我泱泱華夏,也只有李華梅、戚繼光、鄧子龍等寥寥數人可與之媲美,張某人是萬萬比不上的。」
秦焱不料他匪類起家,竟有如此心胸,大生好感,打圓場道,「那也是事前有人告密,不然縱使他有通天徹地的本領,豈能組織優勢兵力在茫茫大海上恰好將你圍住?」
張保仔點頭同意,「這正是張某人最不能理解的地方,實在是令人費解。」
尋思未果,忽抬頭道,「眼下我要馬上回泉州,眾兄弟此役犧牲良多,張某人理當報答。出發的急了,身邊沒帶多少錢財。你暫且收下這500金幣和這條手鍊,他日泉州相遇,必有重謝!」
知道是任務獎勵,秦焱佯裝推脫一番,也就收下。500金幣雖然少了點,但張保仔所說「重謝」還是很值的期待。
至於那條手鍊,名為「寂寞月華」,系統顯示為女性喜好物,等級稀有,在手中閃爍著溫潤的異彩,平和中庸,一看就是好東西。
「你們物資似乎不夠,這裡食物和水很多,你們分一些去,離漢陽港還有兩天路程,還是充足些好。」
恰好系統此時提示任務完成,和張保仔方面親密度提升。歡喜之餘,秦焱也不客氣,指揮兄弟們去取盤纏。
眾人扛著糧草,一掃戰爭陰霾,無不談笑風生。
忽然,秦焱餘光一動,瞟見卡特琳娜眉頭微微皺起,俏臉倏爾看向一旁。他雙腿一軟,腦門上蹭蹭冒出一層冷汗。
吾曰!又怎麼了!
經過一段時間相處,秦焱對卡特琳娜已經有些了解,她敏銳的直覺和判斷力,堪稱中世紀的雷達,能及時預知很多不測因素。久而久之,秦焱產生依賴,對她皺眉、咳嗽、打噴嚏等非常敏感。只要卡特琳娜臉色不對,必定有事發生,或者快要發生。
這都什麼時候了,就差舉行慶功宴,還皺著眉頭,還能發生什麼勞什子事!?
秦焱忙問道,「怎麼了,有情況?」
卡特琳娜平靜道,「那邊浪聲有些不對,或許有大載重的船隻接近。」
這下秦焱差點氣樂了。
吾曰,從浪聲能聽出有船接近?你真把自己當雷達啊。你只是一名海盜,不是蒲松齡,別沒事嚇自己人啊。
這種「聽風辨位」的絕技,失傳多年,據說是武林超一流高手的標誌,秦焱是個實事求是的人,很難相信這種事,首度對卡特琳娜產生不信任。
誰知道,才不一會,張保仔等人察覺異狀,紛紛圍了過來,接著水聲漸漸變大,連菜鳥都知道絕不尋常。
一艘巨大戰船駛出夜色的迷霧,如同幽靈一般緩慢接近,悄無聲息。
秦焱手搭涼棚,墊腳一看,頓時心如死灰。
他已非船隻文盲,一眼看出是艘大型中國帆船。所謂月黑風高殺人夜,既無旗語也無口令,無聲接近,非奸即盜。
戰船慢慢靠近,當秦焱看見上面碩大的骷髏頭海盜標誌時,最後一絲希望在眼中熄滅。
已經沒有悲哀的感覺,秦焱對卡特琳娜投以苦笑,後者保持沉默。
命里該有三角米,走遍天下不滿升!
不就是個死麼,患得患失,闖蕩個屁的江湖,倒讓天下英雄笑話,不如死的轟轟烈烈。
苦笑轉冷,秦焱雙眉一揚,轉身慷慨道,「張兄,你我一見如故,可惜時運不濟、賊寇橫行。今天兄弟我先走一步,黃泉路上我們再痛飲一場!」
說完隨手抄起地上的一把砍刀,就要衝將出去。
張保仔一把拖住他,臉上是不能理解的表情。
有道是惺惺識惺惺,好漢識好漢,秦焱以為他不忍自己送死,心中感動,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莫非投降不成?斷不可能!
秦焱集天地正氣於一身,臉上寫滿了上下五千年的滄桑,眼中凝視出所有武俠劇中的生離死別,慨然一諾,「待兄弟上去捅他個千八百刀,再回來喝酒!」
說罷掙脫張保仔,指揮眾人應戰。
卻聽張保仔在後疾呼道,「秦兄弟要捅誰?來的是內人鄭一嫂啊!」
砰地一聲,秦焱撞翻在船舷上,呈軟組織狀滑落。
你妹,勞資慷慨激昂成這樣,殺身成仁的意思很明顯了,早點說你會死啊,臥槽!
兩天後到了漢陽,本想順便拜訪趙丹瑜,不過趙丹瑜不在漢陽,綠泡也不知去了哪裡。
去船廠訂做一艘小型中國帆船,運氣不佳,僅是普通。將貨物滿倉,在酒館召齊水手,留下500金幣,讓兄弟們痛飲,自己下線了。
他很重承諾,即使對NPC也不願失信,500金幣是他三分之二的家當,但他花得痛快。
請水手海員喝酒能提升士氣,不過直到現在,他仍不知道除了狀態,士氣具體體現在什麼地方。
夜風習習,星空燦爛,空氣中的草木香味更是城市裡的奢侈品,秦焱一掃失業苦悶,開一瓶啤酒,打開下午買的滷味,哼著小曲,悠閒地思考接下來的發展。
月子半彎,天河清明。
有道是,月子彎彎照九州,幾家歡喜幾家愁,幾家夫妻同羅帳,幾家飄散在他州?
有人歡喜就有人愁,自古皆然。
秦永康看了看手上的辭職函,不發一言,眉間的皺紋明顯深了。他揭開茶杯,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葉,啜了一口,屏息品一品,深深喝了一大口。
他威嚴地坐在在董事長寶座上,身子因睏乏而微微後靠,表情並不輕鬆,嚴重地猶如面對本公司生死攸關的難題。
而他面對的不是什麼難題,只是一個垂手低頭的女子。
空氣中緊張的氣氛不亞於白天幾位董事之間的博弈。
「你想清楚了?」
良久,秦永康問出並不需要答案的問題。
在他面前,秦語梵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垂手低頭,而目光一塵不染,裡面傾注的決心遠遠超出同齡人,秦永康已經從她的眼睛裡知道了答案。
「是的舅舅,我考慮了不久,不是賭氣,我從小就不是一個任性的孩子,你知道。」
「和那個秦焱有關?」
「有,但不多。主要是公司的氣氛我認為不適合我這樣的新人,換句話說,如果不是有你在,我在這裡一輩子都干不出成績。我需要成績,看得見的成績,你明白。」
「你這娃娃,我不是還在這裡麼。」看著這個從小抱到大的侄女,秦永康口氣軟下來。
「如果我必需要某個人才能成功,我就不是秦語梵,也不是你最愛的侄女了。」秦語梵抬起頭,目光灼灼。
「你……」秦永康為之語塞,他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偏偏對這個寶貝侄女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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