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想到嚴綱見勢不妙,居然倒打一耙,鮮于輔也不由得憤怒了。
「我等乃是守家衛國的軍人,你不相信我們,反倒相信幾個蠻夷之言,要說跟這些蠻夷沒有什麼勾結,恐怕沒人相信。」
嚴綱見不能取信鮮于輔,乾脆就把鮮于輔也污衊成叛黨算了,這樣的話,就算鮮于輔想對自己不利,到時候倆邊各執一詞,自己還有的周旋。
「你...你...」
鮮于輔很顯然小瞧了嚴綱的無恥程度,這種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的行為對他來說早已是得心應手了。
「被我說中了吧,無話可說了吧!」
見到鮮于輔膛目結舌的樣子,嚴綱不由得哈哈大笑,出口嘲諷道,剛才因為鮮于輔到來的抑鬱之氣頓消。
「好你個嚴綱,口舌果然了得,希望你在州牧大人面前也能如此能說。」
鮮于輔大氣,出言威脅道。
「哼,怎麼理屈詞了就想搬出州牧大人嚇我?你才是要先好好考慮一下怎麼跟州牧大人解釋吧。」
已經打定主意把鮮于輔也說成私通異族的嚴綱,絲毫不理會鮮于輔的威脅,出口反諷道。
打定主意不再與鮮于輔糾纏的嚴綱,撥馬回陣下達命令。
「來人,把韓寞等人給我拿下,帶他們回去聽候公孫瓚大人的發落。」
韓寞等人,嚴綱自然不準備放過,塞爾坦的部落已經被放走,現在在鮮于輔那邊,不管怎麼說,鮮于輔肯定不會把人交出來,所以嚴綱也不會前去自討沒趣。
如果塞爾坦等人見到了州牧劉虞,那麼自己的所作所為就很有可能被曝光,所以必須要有所準備。
而嚴綱的準備就是韓寞等人,把韓寞他們抓回去之後,直接弄出塞爾坦等人通過他們竊取情況,傳遞給異族的死證。
這樣無論塞爾坦在劉虞那裡怎麼說,嚴綱都不怕了,而且還可以趁機告劉虞一狀,殺殺他的威風,讓他再這樣多管閒事。
雖然嚴綱憑藉口舌之利在於鮮于輔的爭辯中占據了上風,但事情的真實內情幾乎每個『白馬義從』都清楚了,而現在嚴綱又下令要拿下韓寞等人,所以他們又猶豫了,畢竟這與他們心中的道義相衝突,而嚴綱的威信很明顯不能讓他們放棄一切。
「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動手。」
見自己舌戰勝過了鮮于輔,但自己手下的騎兵居然對自己的命令十分猶豫,這不禁讓嚴綱肝火大旺,出言怒斥道。
不過早在嚴綱下令的時候,韓寞他們就有所防備,在『白馬義從』猶豫的時候,他們就擺好了陣型,這多虧了之前他們有意無意的把韓寞他們排斥在外,使得韓寞他們得以立即從嚴綱的隊伍里脫離出來。
「小心戒備,不要轉身,緩緩後退。」
韓寞壓低聲音對眾人說道,在擅長騎射的『白馬義從』面前,把後背留給他們無疑是自尋死路,而面對著他們後退,還能激起他們的同情,更加有利於自己逃走。
鮮于輔到這裡除了興師問罪之外,自然也想解救韓寞他們,此刻自然不會眼看著嚴綱把他們抓走。
「嚴綱,這件事還沒有弄清楚,你不能帶他們走。」
「哼,這是我們『白馬義從』中的內務,還請鮮于將軍自重。」
「此事牽扯到你等劫掠百姓,妄殺他人,你理應迴避。」
對於嚴綱的理由鮮于輔寸步不讓。
「這事還關係到鮮于將軍勾結異族,鮮于將軍這樣插手也不好吧。」
嚴綱似笑非笑的反駁道,然後回身怒道。
「還不趕快給我動手?」
「韓寞兄弟,諸位兄弟,得罪了。」
軍令如山倒,『白馬義從』拖延到此刻,但還是不得不動手,他們動手前,一臉歉意的向韓寞他們說道。
「我能理解,但是我們可不會束手就擒。」
韓寞意味難詳的回道,事情到了這一步,韓寞發現他們生還的機會大了太多了,自然不會輕易的放棄。
「嚴綱,我勸莫要輕舉妄動,我奉州牧大人之令,我稽查不法,捉拿罪犯的權利,我勸你莫要自誤。」
見到嚴綱一意孤行,鮮于輔不得不開口提醒道。
「哼,快給他拿下他們。」
嚴綱只當沒聽到鮮于輔的威脅,更加急迫的催促起來。
「好你個嚴綱,眾將聽令,把他們給我圍起來。」
鮮于輔見嚴綱絲毫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不由得大怒,不再客氣,派人兵圍嚴綱。
「鮮于輔,你好膽,難道你要造反嘛?」
嚴綱見鮮于輔絲毫不講情面的對自己動手,不由得大怒。
「究竟是誰造反,等下你去跟州牧大人交待吧。」
既然已經決定拿下嚴綱了,鮮于輔自然不會再與他客氣。
看了一眼將要兵圍自己的騎兵,再看看依舊在反抗,還沒有被拿下的韓寞等人,嚴綱不由得大急,計算一下倆邊需要的時間,嚴綱發現,就算自己能成功的拿下韓寞等人,到時候自己也是鮮于輔的瓮中之鱉了,那個時候就算拿下韓寞又有什麼用。
想到這裡,嚴綱不由得狠狠的瞪了一下這群出工不出力的部下,最後也只能咬牙放棄。
「撤退,撤退,都給撤退。」
嚴綱大聲怒斥道,轉身狠狠的鞭打身下的戰馬就縱馬離開了。
得到命令的『白馬義從』不由得長吁了一口氣,然後給了韓寞他們一個告別的眼神,就跨上自己的戰馬,揚鞭追隨嚴綱而去。
而一直繃著一口氣的韓寞等人見自己終於逃出升天,心中一松,紛紛癱倒在地。
「鮮于將軍,難道就這樣放他們離開?」
小胖子郭陽跟隨著鮮于輔,眼看著嚴綱等人離去,十分不甘的說道。
「唉,現在州牧大人還要依仗公孫瓚守衛邊疆,所以即使是我,對他也是無可奈何。」
鮮于輔目送著嚴綱離去,嘆了一口氣說道。
「難道他們就可以這樣的肆意妄為?」
郭陽一臉震驚的問道。
「那怎麼可能,待回去之後,我要面見州牧大人,好好的參他們一本。」
「呃,又是嘴上功夫,看來現在的外交說辭,不是沒有因緣的。」
聽到鮮于輔居然這麼說,郭陽十分失望的感嘆道。
「你說什麼?」
鮮于輔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我先去看下韓寞他們,還不知道他們傷成什麼樣呢。」
郭陽可不敢把自己的抱怨說給鮮于輔聽,打著哈哈說道,然後告辭一聲,就去找韓寞他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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