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九門之戰定義為最為正面、最為激烈的一場戰事,實際上主要是由其持續時間、參與人數、覆蓋範圍以及戰略節點意義所決定的,對於參與雙方部眾而言卻是冷暖自知。
在郭嘉組合陣法的作用之下,兩頭貪吃蛇加一個大磨盤,面對袁紹部眾陸續地填料,真正製造了一起三國文明區域犧牲人數最大的戰事。
除去路途之中被楊銳兩路騎兵擊潰的二三十萬名部眾之外,先後趕至九門縣域戰場的仍舊不下三十萬名部眾,其中有此前便被擊潰,爾後又再次被強制帶向該處戰場的士卒。
根據九門戰後劫後餘生的一名袁紹部眾士卒所講,在進入到九門縣域戰場之後,幾乎所有的袍澤都失去了視野和方向感,只能漫無目的地儘量保持直線衝擊,甚至不清楚自己的對手在哪來。
而區域之內不僅僅是視覺受到影響,準確地說幾乎是六感全無,溝通的範圍也只在小三才陣法之內,袍澤們不知道下一刻將會發生什麼,只能儘量維持著小三才陣,跟緊其餘單位隨波逐流。
這種情況之下,袁紹這名倖存士卒詳細地回憶了楊銳部眾騎兵的可怕之處,像是隨時都可能出現的旋風一般,不斷地收割著袍澤的性命,以鬆散面對集中,幾乎沒有多少抵抗之力。
也就是說,本來袁紹所安排的漁網大陣,準備獵獲楊銳部眾這頭大型獵物,卻是反而變成了脆弱的爛網,被無情地攪碎了一次又一次。
最為關鍵的是,在「水下」的部分「漁網」還是無法看見的,即使被兩條「長蛇」推了磨盤,外圍袁紹部眾仍然無法發覺其中的貓膩,只能漫無目的地繼續往裡填進去。
由於郭嘉厲害的陣法組合,九門之戰勝利的天平從一開始便完全傾向於楊銳一方,在經歷了幾乎接近4個時辰時間之後,戰事這才逐漸平息了下來。
等到楊銳部眾將四象迷陣的陣旗全部撤除掉之後,九門戰場早已是血流漂櫓,一副慘絕人寰的場面。
很多袁紹部眾士卒都死無全屍,被往來絞殺的兩條「長蛇」給碾了個粉碎,屍骨無存者多得是,地面之上就像下過一場雨一般,不少坑坑窪窪的地方都出現了「積水」,周圍地方也是一片「爛泥」。
楊銳不是第一天投身戰場了,但是像眼前這種場面還真是第一次見,最為主要的是此時天氣仍舊不暖和,地面凍結還未完全開,「積水」和「爛泥」為何物也就可想而知了。
場面是十分震撼的,楊銳心間也隱隱有些魔怔,偌大三國文明區域,由於自己所造成的殺孽應該是最多的了。
但是很快楊銳便恢復了常態,若是他不去製造這些殺孽,將來可能會有數量更多,時間更加漫長的殺孽和困頓等待著三國文明區域,眼下楊銳所做自然是為了儘量避免這種情景。
饒是如此,楊銳也傳令部眾士卒仔細清理戰場,不管敵友都將戰場之上殘存好好安葬,而對於那些「積水」、「爛泥」,楊銳則令部眾掘取大坑,統一進行安葬,並題碑「九門烈士」以為紀念。
等到這些事情忙完,時間已是一個遊戲日之後了,楊銳這才統帥部眾拔營而起,利用小半天內的時間揮動大軍毋極縣城附近屯住下來,隱隱對該線程形成包圍之勢。
只不過楊銳卻僅僅是威懾毋極縣城,並未真正採取攻城措施,即使時間又過一個遊戲日,楊銳部眾仍舊是老老實實地在原地屯兵不動。
楊銳如此做有兩個方面的目的,一方面是為了等待東路部眾兵馬,另外一方面則是為了醞釀氣氛。
九門戰事需要傳遞和發酵,毋極縣城距離袁紹所在盧奴郡城也是不遠,這種負面緊張的氣氛自然是越加醞釀越有利。
同時楊銳東路部眾兵馬也已經拿下了信都城,由信都城趕過來需要兩三個遊戲日時間,此後兩路兵馬夾擊盧奴郡城,袁紹幾乎是敗局已定。
至此,楊銳兩路兵馬部眾已是控制了除去中山國、河間國以及部分常山國地域之外的大部分冀州區域,特別是其中的主要城池,已是都在楊銳控制之下,只有零星靠近北部三個郡國的幾個縣城還在袁紹部眾的手中。
最後一戰的態勢也正在形成,楊銳與袁紹部眾都將大部分的兵力集中到了盧奴郡城附近,或者正在向該地域匯攏之中,對於其餘非主要城池屯住的兵力則很少,即使楊銳控制的區域也同樣如此。
暫時屯住休整也是楊銳部眾經歷九門大戰之後的迫切需求,千機玄甲營之內的步兵士卒也就罷了,並未耗費多少;兩路充當磨盤和牙齒的騎兵部眾則幾乎全部達到了極限。
連續作戰接近4個時辰,不管是占據著多少優勢,又有著多少強力陣法和輔助絕技加成,張遼、趙雲兩路騎兵到後來都只能採用輪流進營休息的辦法,才支撐下來整場戰鬥。
還有一個令楊銳大軍停下來的原因,其實要供應數十萬楊銳部眾,楊銳手中的運力還是大為不足的,尤其是楊銳討袁這種進攻速度和跳躍式推進方式,對於後勤運力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如此一來,由於楊銳暫時屯兵毋極縣城附近,使得討袁之戰進入到了短暫的相持階段。
與冀州轟轟烈烈的戰事所不同的,荊州劉表在九門戰事結束後的第二個遊戲日,終於是耐不住性子,偷偷摸摸地發兵三路,幾乎是按照上次相同的路線,向著豫州袁術遺留地盤摸了過去。
相比之下荊州、豫州地域溫度提升幅度更大,已經完全適合出兵征戰,而這會兒能夠騰出手來的周邊勢力也只有劉表一家了。
劉表一方才動,信息很快傳到楊銳手中,自有使者前往督促劉誕行動不提,卻說關羽似乎也得到了什麼消息,在到達獲嘉縣城之後,也在此時向南而去。
關羽過黃河、入司隸,所去方向正是東嶺關,不難判斷其目的地應該是南陽皖城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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