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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像的事情,胡山雕最終也沒有決斷,暫時讓一方祭台的祭像空置,安排好贏勾觀的事務與紀三錄乘坐飛車前往江東國。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嘉茂湖往東就是前往江東國的方向,江東國位於堯州北部,與楚國南部疆域接壤,「櫟城」就是楚國南部的城池,城池級數是「法器」。
飛車是由班門所製造,雖然大部分門徒都是普通匠人,但人數的優勢讓班門的觸角遍布九州,生意自然興隆。班門分為匠人堂與鍊師堂,前者就是普通匠人,後者是由玄修組構而成。
班門櫟城分堂的停坪非常寬闊,數十上百輛錐形飛車停靠在指定的位置,間隔較長時間才可看到一架或多架飛車起航,也可看到一架或多架飛車緩緩降落。
陸遠鳴生前的託付是讓胡山雕幫助顧衾湘完成「山母娘娘」的進度,胡山雕不清楚顧衾湘是否從「六一九楚殞」事件中活下來。他此次前往江東國只是要解開一些疑惑,若是顧衾湘活著就幫她完成,死了的話,解開疑惑後就返回。
江東國位於堯州極東,與楚國「櫟地」緊緊接壤,州與州之間僅靠一塊「州碑」進行提示。胡山雕此時就站在「州碑」邊,界碑高約一丈寬六尺,一面寫著「霄」,一面寫著「堯」,跨過界碑就踏入堯州。
這一腳跨出去會發生什麼呢?胡山雕即有期待亦有擔憂。
已經走到了這裡自然不可能膽怯退縮,深吸一口氣,胡山雕對身後的紀三錄說「我要走過去了」。
紀三錄握緊手中的「縛修繩」,儘管不明白胡山雕行為卻還是認真的對待,然後,他就看到一團火焰憑空出現在胡山雕身上,僅是一息時間,胡山雕就成為「火球」,慘嚎之聲令紀三錄不寒而慄。
「三花火」,紀三錄驚懼而喊,雙手下意識一松,胖肥的身體如箭般朝後退去,退出十餘丈後,紀三錄恢復一絲清明,但他並沒有返回,縛修繩子在「三花火」出現時就已經被「燒」斷。
紀三錄望著漸漸消失於視野中的「火球」,「靈、魂、魄即是三花,單一的靈或魂或魄都不會引燃三花火,唯有靈魂才會引燃。若他原本就是半靈(靈魂),在霄行走為何無礙?若他不是半靈,又為何一入堯州就引燃三花火?」
紀三錄環顧四周,他突然發現自己生活將近六十年的霄州很陌生,「霄州已經成為聖域了嗎?不,我家大老爺降臨聖諭沒有任何問題,若是聖域的話,我家大老爺別說降臨聖諭,僅是看一眼就有可能引來糾紛,那這?」
紀三錄決定立即回去將此事上報給「萬姓族譜」大老爺。
銀霧之上,太清峰的那座李銀聃雕像不見了,而不知方向慘嚎奔竄的胡山雕,身上的「三花之炎」正漸漸熄滅。如潮般的記憶不斷湧入,卻又不知因何沒有與「魂」融為一體,而是在浩大的玄府中凝聚,最終成為一尊銀色雕像。
「三魂六魄就是所謂的九梯啊!」知道很多很多的胡山雕吐出一口烏黑的血塊,有氣無力的嘀咕道。他早就知道自己沒有肉/身,也知道自己在「霄州」行動自如的是「靈魂」,只是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才會跨州。
胡山雕以為自己準備足夠充分,裝備、丹藥、幫手等等能想到的都準備妥當,卻還是輕視了「靈魂」跨州的危險性。當然,這跟他知識淺薄也有很大關係,若是先收集「靈魂」方向的知識,也就知道「三花聚鼎」的存在。
李銀聃雕像從銀霧之上降臨拯救了快要被「三花火」燒毀的胡山雕,兩者原本是一體的,卻因為胡山雕沒有任何「代入」感,使得兩者無法融合,肉/身也因此化為「玄通」在玄府中浮現。
內視玄府凝望雕像即可知道玄通之名,只要能承受,玄通沒有任何使用限制。比較低俗的比喻就是,只要足夠持久,可以干到天荒地老,又或是只要「腎」夠鐵,一夜n次隨便啪。
玄通「道身」能讓胡山雕擁有肉/身,保護「靈、魂、魄」不再遭到「三花火」的燃燒。
玄通「歸位」,此玄通可讓胡山雕向自己發起祭祀,也是接收他人祭祀的原因,更是下線返回銀霧之上的關鍵。
霧鏡,法寶,位列:天干己一,霧裡看花花綻放,鏡中水月月如影。此件法寶就是被胡山雕稱為「銀霧俯瞰」的外掛。
界道,法寶,位列:地支申三,眾界之道吾獨行,吾界之道爾難明,篆印:臨。此件法寶則是「上線挪移」的外掛,
攝硯,法寶,位列:地支未五,硯中自有須彌,篆印:斗。此件法寶則是胡山雕將物品帶上銀霧之上的外掛。
族姓之耳,靈器,由萬姓族譜之耳煉製而成,篆印:兵。
內視讓時間不經意的流逝,身體的痛楚也因此不知不覺有所緩解,胡山雕如同慢動作般讓自己由躺為坐,「外掛變成了實物,丟失不容易卻難免會磨損,還是將它們放到銀霧之上。」
「玄通:歸位」施展時,胡山雕看到了諸界,諸界如同海市蜃樓般,其中有一界浮現高樓大廈,那應該就是「人界」。在時間上仍然是「一息」,胡山雕發現自己「歸位」後出現的仍然是「銀筆峰」而不是新出現的「太清峰」。
將三件法寶一件靈器放到略顯空蕩的峰頂,胡山雕心痛的嘆息,鍾馗套裝被「三花火」燒得連渣都不剩,隨身攜帶的錢袋也不例外,算上其它的寶物,此次跨州損失了將近上萬晶幣。
「一步一萬晶,真特麼的貴」。
失去人物面板讓胡山雕極其不習慣,暗自慶幸自己有記小本本的習慣,至於修為卻是實打實的七梯。九梯設定並非「人界諸聖」搞出來的,而是姬周封玄後出來的,古玄士採用的是「三魂六魄」的修煉設定,三魂六魄沒有具體的名稱。
魂就是智慧、反應,魄則是力量、敏捷。
古玄士分為魂修與魄修,但最終都是完成「三魂六魄」的修煉,從而邁入「靈修」。現在的玄修則是三花同修,類似玩家們加點的操作。九梯制比三花制是要先進的,九梯制讓修煉者有更明確的職業,而古玄士即要分魂修與魄修,修煉過程又很玄虛。
出現九州界的方式仍然是「跳崖」,胡山雕在身體能夠活動自如後就返回到「州碑」邊,他猶豫一比較長時間後才慢騰騰的伸出右腿。右腿堪堪伸出「州碑」,胡山雕心中一陣栗顫,他沒有收回腿而是整個人衝過州碑,與此同時,他撤除「道身」,使自己重新成為「半靈」狀態。
心中的栗顫隨之消失,但胡山雕卻有被窺視之感,他知道窺視自己的必然是人界諸聖,至於是誰就不清楚了。「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技不如人,先當慫人」,胡山雕默念著這句座右銘,神情淡然的往前行進,走了大約一炷香左右,窺視之感才完全消失。
「道身」的撤除並沒有使人物面板恢復,胡山雕也由此明白自己終究不是真正的玩家,儘管他並未「靈/身」融合,道身的存在卻也間接形成了靈身融合,也就是他如今是玩家眼中的npc,九州真實的土著。
歸位返回銀霧之上取得法寶「界道」,利用這件法寶,胡山雕直接出現在堯州江東國的疆土上,如此即就無需「道身」的操作,避得不是被三花火燒就是被人界諸聖鎖定。
在胡山雕離開約一個時辰左右,一道人身踩著一把巨劍降落,此人身穿頗顯寬大的黑色長袍,束髮,額高五官集中顯得有些孩子氣,但從其眼神卻能知道他歲數頗大。此人極其認真的在「州碑」附近進行搜索,他對跨州顯然沒有任何顧忌,來來回回好幾趟。
袍袖內突然震顫,黑袍人從袍袖內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盤」,捏了個篆印投入「盤」內,一道影像從「盤」中升騰而起。
影像有些扭曲且模糊,但黑袍人顯然無需看臉就知道是誰,他出聲說「三花火的痕跡很明顯,只是你我都清楚三花火燃燒下除非是大老爺才能找到蛛絲馬跡,你們確定有新晉真人出現?」
「老何,你都已經進入九州界二十年了,怎麼對聖諭仍然持有懷疑?」
黑袍人就是老何,影像人的喝問讓他沉默,不知不覺自己都已經二十年沒有回家了,此生估計也不可能回去了。「界縫」確實能讓他回到「人界」,但誰有資格?界縫數量如此稀少又需要聖人進行維持,界縫是給那些新晉真人準備的。
何從容記得二十年前自己完成「增長天王」玄徑時是何等的風光,也記得推開所謂的「玄門」後是何等的煎熬。「玄門」,何從容心中一聲冷笑,二十年的時間足夠讓他明白自己推開的並不是真正的玄門,而是人界通往九州界的「界縫」。
不知為何,何從容此時有種極其強烈要訴說的欲望,「假借遊戲讓孩子們先修魂,待魂修煉的凝實後,將他們的遊戲艙推入界縫,再進行所謂的叩門從而形成魂身合一,如此就能進入九州界且不需擔心三花火」。
「老何,慎言」。
影像的暴喝讓何從容清醒,他知道自己中伏了,但他沒有跟影像報備,很誠懇的向影像道歉。影像顯然即是老何的上級也是好友,替他隱瞞了此事,兩人又交談了一段時間後,影像消失,老何則是四周看了一眼後才跳上「巨劍」離去。
望著空蕩蕩的天空,胡山雕抓了抓耳朵,他此時的左耳明顯比右耳要大很多,那是因為戴上了「族姓之耳」。族姓之耳讓胡山雕可以聽到「半里」範圍內的一切動靜,就算是螞蟻在啪啪啪,只要胡山雕傾聽就必然聽到。
「沒想到被族姓之耳鎖定後居然還會造成傾訴的法效」,胡山雕也是初次戴上靈器級的族姓之耳,而他戴上後並不知道何從容已經出現,他只是嘗試著傾聽半里內的聲音,然後就聽到了老何與影像的交談,再接著,他不自覺的鎖定老何,就聽到了讓他感興趣的內容。
「聖人身上割下來的肉果然有奇效,可惜天地法寶有定數,族姓之耳若想成為法寶,就要擠下一件法寶,也就是融合法寶。只是要融合法寶卻是不易,更大幾率會被法寶融合,難怪聖人們都沒有本命法寶。」
「說起來,李銀聃居然擁有三件法寶真是令人意外啊」。
何從容與影像的交談證明了胡山雕之前的推測,九州界是真實的,所謂的「遊戲」是為了培養合格的「聖徒」。
想想也是蠻恐怖的,玩家人數是源源不斷,一代不行還有下一代,況且每代總會出現卓越之人,而這些人最後自然都是人界「聖徒」,那隨著時間推移,人界諸聖成為「天地之主」也是板上釘釘之事了。
「紀三錄應該是發現了蹊蹺,想來應該會跟萬生族譜大老爺匯報的,嘖,我對人界完全無感,談不是是人/奸吧?」胡山雕嘀咕著,他知道人界雖然跟地球相似度極高,但並不是地球,而他對地球才有親切感,對九州、人界,李銀聃等等則有隔閡。
第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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